渣攻逃婚后我和大佬协议结婚了(29)

作者:闲狐


他好像被骗进沼泽里了。

余思量后退了一点,说:“薄子衡,再去洗个澡吧。”

“再洗要感冒了。”薄子衡伸出手握住余思量的手腕,将试图逃跑的人拉住,拇指在他手腕凸起的骨头上轻轻摩挲,眼皮耷拉着,声音有些低,有些懒,“不如你帮帮我。”

余思量没有接他的话。

他不知道该接什么。

他跟薄子衡的关系让他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显得很曖昧,像是刻意的勾\引和索求。

“你以前不是帮过周严吗?”薄子衡低声道,“也帮帮我。”

余思量被他这句话哽住了。

薄子衡低着头,余思量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能感觉到薄子衡握着他的力道变大,不安分的拇指摩挲的速度也更快了。

“我跟周严做过什么,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余思量轻声道,“我帮过他,就要帮你吗?”

薄子衡拇指一顿,手上的力道顿时卸了,只剩下一点点倔强地抓着余思量的手腕,不是霸道的挽留,更像可怜巴巴的哀求。

余思量看着他还在滴水的头发,觉得此时的薄子衡像一只被雨淋湿的狗狗。

他眼底泛起一点笑意,反手握住了薄子衡的手腕。

薄子衡身上的冷气还没有散,跟他掌心接触后凉得余思量手指下意识蜷了一下,剪得短短的指甲在薄子衡急速跳动的脉搏上挠了一下。

薄子衡一愣。

“薄子衡。”余思量低下头看他,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薄子衡抬起眼,对上余思量盈满笑意的眼睛,本就快的心跳再一次变重,像是整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缓缓张开嘴,声音有些发涩:“你在逗我。”

余思量闻言,伸出手指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很轻地划了一下,说:“我刚刚跟你说过,我是个正常男人,你也是,所以我会紧张,你也会。”

他后面两句话声音很小,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的确很紧张,也很不好意思。

他白天还跟丁雨琳大义凛然地说他不会跟薄子衡在一起,说他对薄子衡是移情作用,说他不会亵渎薄子衡的感情,晚上就因为一点可以控制的意外站在门口意淫人家,怎么听怎么变态。

尤其面对薄子衡的镇定和调笑,他越发觉得羞耻,直到他听见薄子衡用发紧的声音提起周严。

薄子衡也在紧张。

薄子衡也觉得不好意思。

薄子衡……还在害怕。

薄子衡知道自己的要求毫无道理,知道他会拒绝,但还是忍不住提了出来。

薄子衡怕他拒绝,所以才会提起周严,想让自己的要求听上去更合理一点。

可爱的想法。

但薄子衡紧张,他就不紧张了。

余思量弯着眼睛说:“最后一次机会,不回答我真的走了。”

薄子衡立刻抓住他手,低声道:“用手就好,帮我解决。”

余思量低下头,很轻地笑了:“好,就一次。”

他说着在床边坐下,松开抓着薄子衡的手转而伸向他腰间的毛巾,指尖刚触到,手腕又一次被薄子衡抓住了。

“我、我来吧。”薄子衡声音有些不自然,“你把手借、借我就好。”

“确定?”余思量无奈道,“我既然答应帮你,肯定会好好弄,虽然技术不敢说好,但让你出来应该没问题。”

“不是这个问题。”薄子衡垂着眼皮,小声道,“你是我老婆。”

余思量:“……我知道,我也没说让你把我当兄弟。”

“所以不能让你来。”薄子衡道,“我怕我忍不住。”

他说着拉过余思量的手就往自己的方向拉,完全不给余思量再说话的机会。

余思量被燙得掌心一麻,思绪也断了,几秒后才重新连接,慢吞吞地回想了一下薄子衡刚刚的话。

“薄子衡。”余思量神色复杂地看着薄子衡,“你不会是在说服自己,这不是我主动帮,是你拉着我在弄吧?你是真的怕自己忍不住还是喜欢这样?”

薄子衡没有说话,但手上微微加重的力道却暴露了他的想法。

余思量神色更复杂了:“不知道该说你变态好还是说你可爱好。”

薄子衡红着耳朵说:“你专心做事行不行?”

余思量目光在他动作的手上瞥过,弯着眼没有说话。

薄子衡这才反应过来余思量是不需要专心的,于是干脆用空着的手捂住他的嘴。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一点暧昧的响动,搭着薄子衡这个动作,既诡异又变态。

别说曖昧了,余思量甚至有点想笑。

薄子衡也觉察了他的心思,但没有松手,只是低着头继续做事。

他没反应,余思量自己乐了一会心思也就歇了,面前人粗重的呼吸和掌心的熱度立刻将刚才本该冒头的曖昧拉了回来。

他手指僵着不太好意思动,总觉得该收一点,又觉得该松一点,但要问薄子衡更喜欢哪个又实在问不出口,只能就这么维持着,很快手指就僵得发酸。

“难受?”薄子衡问了一句,但没等余思量回答,握着他手腕的手就松开覆上了他的手背。

手心手背都是又濕又熱,让余思量生出一种手被放进锅里煮的感觉。

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一下手,就听见薄子衡发出一声闷哼,于是手指就又僵住了,直到薄子衡放开他,手已经酸麻得没有知觉了。

薄子衡缓了几秒才起身去抽了几张纸巾过来,余思量抬眼正好对上自己刚刚握着的地方,于是又飞快垂下眼,说:“不用了,我去洗个手就好了。”

他说着匆匆起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比外面要凉,余思量进来后呆了几秒就感觉脑子冷静了一点,但身体里的血液却还在翻腾着。

熱。

某个地方也隐隐有抬头的意思。

他立刻冲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洗完手又狠狠洗了把脸。

怕被薄子衡发现,余思量没敢待太久,但出去的时候薄子衡还是问了一句:“要我帮你吗?礼尚往来。”

“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余思量抿了一下唇,看向薄子衡,“闭嘴,不准说了。”

薄子衡:“……”

他只是单纯地问一下而已。

“好,不说,我……我再去洗个澡。”薄子衡哀怨地拿了浴袍,又重新进了浴室,简单冲掉身上的汗就出来了。

余思量这会已经缓过来了,正盘腿坐在床头打电话叫餐。

薄子衡走过去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脸,问道:“晚上没吃”

余思量点头:“忘记定闹钟了。”

“别老吃草。”薄子衡说着抢过电话,又叫了肉跟酒。

余思量:“……我不能吃太多。”

“吃不完还有我。”薄子衡擦着头发到沙发上坐下,拿过扣在茶几上的手机开始回消息。

余思量见状也没打扰他,也低头开始玩手机。

屋内一下陷入安静,过了一会,薄子衡率先打破沉默:“余思量。”

余思量游戏玩到一半没空理他,就只是含糊“嗯”了一声。

他本来想听听薄子衡要说什么再决定要不要按暂停,但薄子衡叫了他一句后就沉默了,反倒让他心里有点痒痒,等小怪被打死后便按了暂停看过去,就见薄子衡皱着眉坐在那,脸上写满纠结,对上他的目光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嘴张了好几次,愣是一句话没吐出来。

余思量被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震了一下,狐疑道:“怎么了?”

“没。”薄子衡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但没回消息,也没玩,只是单纯用手指在壁纸上雪橇脑袋那点着。

这个可疑的状态顿时引起了余思量的兴趣,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薄子衡的表情,目光最终落在他红得像要烧起来的耳朵上。

一个诡异的可能性忽然浮了起来。

余思量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薄子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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