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王鱼塘翻车记[电竞](95)
作者:朔虚
王轩之得知自己在A组后,就不再关心比赛,着急地问:“什么时候上菜?”
任小航问:“你能吃辣不?”
王轩之:“吃吃吃!”
“好好好!”任小航说,“趁老公不在,和老王搞一点小坏坏。”
红通通的小坏坏上桌了。
裹满油泼辣子的麻辣烫,魔鬼辣烤串,刘阿姨秘制手擀粉。
路橙嗅到红油的香气,从厨房里翻出了珍藏的冰可乐。
天塌下来,先吃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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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轩之吃辣的本事,猛得不像个国际友人。
任小航已经倒在一边喝牛奶自救,他还在干嚼油泼辣子,展示自己的铁舌头、铁胃和铁菊花。
有过一起撸串的交情,路橙对他的称呼从“Tony哥”进化成了“Tony哥哥”。
“Tony哥哥,虽然你家是大马国首富,”路橙与他碰了一罐可乐,“但我不能答应你,我要留在KG。”
王轩之问:“为甚莫?他们给你很多钱?”
“不是钱的问题。”路橙说,“KG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战队,我们队长也是一个——”
他顿了顿,继续说:“很好的人。没有KG,就没有现在的小路。”
“哦。”王轩之耷拉下耳朵,沉默着啃烤串。
路橙有点不忍心:“再过几年,等农药在国外更火一点,说不定我就跟你出国打工了。”
顾司宴进门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跟你出国务工”。
他换下KG队服,披了件深灰色风衣,更显得肩宽腰细腿长。黑色长柄伞的伞尖淌着冰冷的雨水,右手还提了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
“队队队队队长!”任小航最先侦查到敌情,“都快11点了,我们还以为你抽完签就回家,今天不回来了!”
路橙蓦地回头,嘴唇上的辣油没擦干净,像上了一层殷红的釉。
顾司宴搁下蛋糕盒:“绕路去买了点东西,吃夜宵呢?”
他的目光在路橙的唇上流连了几秒,扫过满桌杯盘狼藉,又瞥了眼那束怒放的玫瑰花:“没留我的份?”
王轩之放下碗筷,不怕死地迎了上去:“顾司宴,泥好像长高惹!”
顾司宴:“……?”
顾司宴与他握手:“谢谢,还会再长的。”
白皙和微黑的十根指头交错,彼此暗中较劲。
路橙简直没眼看。
你们要不出去掰个手腕?
王轩之松开手,悄悄活动了一下手腕:“小路刚刚夸你是个好人。”
顾司宴莫名其妙领了好人卡,笑了笑说:“谬赞了,我可不是好人,只是尽队长的职责而已。KG不允许外人留宿,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王轩之:“?”
说好的华国人都热情好客呢。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KG这个冷冰冰的队长。
任小航跑来打圆场:“我们刚刚吃完了,刘阿姨打完包就走!”
王轩之手提两个大号保温盒,跟过年走亲戚似的,向路橙挥手道别:“小路,窝闷小组赛债见!”
路橙撇撇嘴:“哥哥债见。”
任小航怕在俱乐部爆发血案,赶紧把这傻狗推了出去,随后自己也尿遁跑路。
路橙不由屏住了呼吸,训练室里只剩下他和顾司宴两个人,周围的气压出奇地低。
路橙勇敢地与他对视,准备迎接死男人的日常发癫。但顾司宴没有揪住“哥哥”的事不放,淡淡地问他:“这么急着出国挣快钱,KG对你不好吗?”
路橙:“我……”
他不是,他没有!
顾司宴:“你这样对得起KG?对得起——”
“我”字还没说出口,别墅的门被撞开,钻进来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
王轩之:“抱一丝,东西忘记拿惹。”
他从乱七八糟的杯盘里找出自己的筷子,溜之大吉,还不忘添一句火:“窝和小路只是朋友,泥萌不要为了窝吵架?”
顾司宴被这句看似无意的话冲昏了理智,忍不住恶语相向:“吵架?他以为他是什么人?”
路橙一时间热血上头,怼了回去:“那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说我?”
他刚刚拒绝了王轩之的重金邀请,就是为了留在KG。
“我是什么人?”顾司宴点点头,“确实,我从来不是你的什么人。”
说完抄起雨伞,转身上楼,雨水在地板上拖出一条漫长的泪痕。
路橙:“死男人……”
他努力藏住声音里的哽咽,冲楼上喊道:“死男人,你蛋糕忘拿了!”
无人应答。
路橙正打算把它扔到顾司宴房门口去,看到蛋糕房的名字,不由愣在了原地。
他前两天刚和任小航抱怨,城西这家的提子水晶蛋糕特别好吃。可因为是手工限量款,什么时候去都得排上两三个小时。
世冠赛抽签仪式早就结束了。
顾司宴在冻雨的深夜,绕路去城市的另一端,为他排队。
别墅门又一次被敲响,路橙低着头吼道:“不许进来,你没落其他东西!!”
这次来的人却不是王轩之。
楚琼林裹紧厚羽绒服,嘴唇冷到发白,声音都在打颤:“小路,我半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一定要跟着我回来。”
“他说……他是你的父亲。”
第74章 算账
半个小时前。
黑色卡宴悄无声息地停在金风湾大门前,秦暮洋下车拉开副驾驶座的门,问道:“我送你回去?”
楚琼林解开安全带的卡扣,礼貌又疏离地笑了笑:“不必了,谢谢秦总载我一程。”
赛事组临时召集各个战队的教练,在春和体育竞技中心二楼开了个小会。
他本来打算和顾司宴一起回俱乐部,结果小朋友抽完签就独自跑去城西,说是要抢一款限量的提子水晶蛋糕。
顾司宴不爱吃甜食。
为谁抢的,不言而喻。
楚琼林感慨着“年轻真好”,一点开打车APP,立刻心率加速,两眼发黑。
正赶上浦江的冻雨夜,体育竞技中心附近全是散场的观众,APP上已经排了五百多人,预估等待时间三个小时。
楚琼林披上加绒加厚的驼色大衣,准备在附近找个酒店对付一晚上,刚走出员工通道,就被秦暮洋守株待兔。
秦暮洋懂他的心思,故作委屈地问道:“我好歹是KG的股东之一,就这么见不得人?”
楚琼林坚守美人的风骨,宁可冻死也不愿把自己裹成球状,秦暮洋借着夜色遮掩,指尖在他的腰侧若即若离地流连。
楚琼林一把打掉他的手:“老男人,少腻腻歪歪的。”
秦暮洋:“我算是楚教练的什么人,地下情人?”
楚琼林即答:“杀父仇人。”
秦暮洋笑了笑:“那杀父仇人问你,你认识路?”
楚琼林鼻尖冻得通红,眼神却格外坚定:“我认识!”
他垂下微颤的羽睫,低声为自己鼓了一把劲:“应该……认识的。”
“老男人今天特别累,”秦暮洋问,“楚教练能不能抱我一下?算是把车费结了。”
楚琼林沉默不答。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也已经做过了,他还是没法给出一个朋友式的拥抱,也没法正视这段关系。
像个表皮光洁无瑕的糯米团子,乌七八糟的过往拌在馅儿里,只能由他自己咽下。
楚琼林淡淡地拒绝:“你只是去抽签,又不是去抽血。”
刚消停了一小会儿的冻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空气湿冷得能拧出水。
“快回去吧。”秦暮洋把伞递给他,“如果真迷路了,找个小朋友来接你。”
他顿了顿,又说:“或者打我的电话。”
楚琼林笑道:“秦总,那我为什么不报警呢?”
他很清楚秦暮洋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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