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就做我老婆!(41)
作者:一节藕
换做平时,“凭什么”三个字早就从匡放嘴里脱口而出了。
现在四下无人,上赶着就上赶着呗,再说了,等格子言回头找了对象……
匡放知道,这种日子会越来越少。
除非格子也是同性恋。
“能跳上来不?”匡放在格子言身前半蹲下来,弯下腰。
格子言把手搭上匡放的肩膀,“差不多能。”
但喝醉了的人,说一套做一套才是真。匡放等格子言在后头磨蹭了半天,爬上去又滑下来,蹭上蹭下好几回。
匡放眼皮耷拉,视线朝下看了眼,庆幸自己今天穿了条特宽松的裤子,哪怕那木仓支棱成直角估计也看不出来。
格子言在后边要第五次滑下去时,匡放即使用手掌兜住格子言朝下掉的屁股,接住那团肉的瞬间,摁在眼底的群魔挣扎着探出双臂疯狂叫嚣,匡放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
对于匡放来说,格子言很轻,他背着走都犯不上喘气。但他却在喘。
之前体育课他也背过格子言,但那时候赶时间,不像现在,慢悠悠的,每分每秒都好像被拉长了几倍。
格子言还喝醉了。
喝醉了的人是软的,格子言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趴在匡放的背上,这让两个人的一部分身体严丝合缝地紧紧贴着。
“匡放,你刚刚捏我屁股了?”格子言的声音慢吞吞地在匡放的耳畔响起。
本来不应该感觉到的,喝醉之后反应会变得迟钝。
但格子言身体娇气,他怕疼,匡放那一下捏得他尾椎骨都麻了一下。
匡放眼皮抖了抖,“谁捏你屁股了?你自己往下掉,要不是我接着你你就摔地上了。”
“哦,是这样吗?”格子言眨了眨眼睛。
“不然还能是什么,”月黑风高人胆大,匡放把格子言往上掂了掂,“再说了,都是男的,我怎么不能捏你屁股了?”
“别人的可以,我的不行。”格子言口齿不清地说道。
匡放冷笑一声,“我没那到处捏别人屁股的癖好,你的怎么就不行,你屁股比别人金贵?”
男生说完,一想,公主的屁股确实比别人的金贵。
匡放没等到格子言的下一句话,匡放喊了他几声,背后也没吱声。
估计是睡着了。
夏娅在前面听吴栋演讲听烦了,蹦蹦跳跳着跑回来,看见并排走的两道身影变成了一道,“哎哟,醉得走不了了?”
匡放后背上趴着的人没反应,夏娅踮起脚,好奇地抬手将格子言的刘海轻轻掀开,食指从格子言的鼻梁上滑下去,“我的亲娘,放哥你有没有觉得,公主越长越漂亮,他鼻梁好高,还不是我和你这种有小驼峰的……”
“别动手动脚,”匡放往旁边走了几步,“你自己没鼻子?”
“没这么漂亮嘛~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公主,给我摸一摸嘛~”
“滚。”
匡放背着格子言小跑起来,夏娅跟在后边追。
“好朋友就是要懂得分享的呀!”夏娅伸着双手使劲追,“5栋,拦住放哥!!快!!!”
匡放背着格子言,身手变得没平时矫健,但躲闪夏娅和吴栋的拦截还是没问题。
只是几人都气喘吁吁,只有本来都快睡着的格子言被颠醒,用手臂抱住匡放的脖子□□。
快到家属院门口了,他们几人从门口的左边而来,而对面也有两道人影,一道认识,一道不认识。
两道身影,一道是许万林的,一道是一个陌生女人的。
女人长发及腰,双手拎着一只白色小皮包,白底粉花的连衣裙显得她整个人温柔极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距离不远不近。
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是在干嘛。
刚刚欢乐的气氛迅速就消失不见,连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都使人听得清晰。
几个少年愣在原地,尤其是夏娅和吴栋,不知道要怎么办?
夏娅虽然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办,但第一反应是抬手挡在格子言眼前。
匡放的眸子动也不动地看着前方半天,待许万林发觉之后,匡放才朝夏娅看过去。
夏娅立刻接收到了匡放的意思,她拍拍吴栋肩膀,“我跟放哥走后门儿,你断后。”
吴栋:“没问题。”
吴栋答应完,理了理衣服,吹吹嘴里的酒气,大步朝前走去。
而匡放则背着格子言,一言不发地转身朝家属院后门的方向走,夏娅小跑着跟在两人后面。
第27章
家属院后门比前门要偏僻多了, 是条窄窄的小巷,零星的几盏路灯,地面年久未修, 坑坑洼洼, 夏娅时不时崴一下,但匡放背着格子言走得四平八稳。
“许叔是不是看见我们了?”夏娅不停回头, 以为许万林会撵过来似的。
匡放没应她。
夏娅:“…那个阿姨还挺漂亮的。”
好伤心。
如果许叔是个像刘继雄或者像家属院像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渣男负心男, 夏娅就可以肆无忌惮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把他骂得体无完肤。
可许万林几乎是家属院每个女人的理想型, 哪怕他丧偶还带了个儿子, 给他介绍对象的人也络绎不绝。更何况,熟悉许万林家庭情况的,压根不会介意他带个孩子, 因为他带着的孩子不是普通孩子,他的孩子是格子言。
她们都很清楚, 这样的小孩,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生出来的, 白捡一个,好不欢喜。
匡放背着格子言进了电梯, 电梯里静悄悄的。
“放哥, 放我下来吧。”
匡放耷拉着眼皮的颤了一下, 接着弯腰轻轻把格子言放到了地上, “我还以为你真睡着了。”
站到地上,醉意还在,格子言差点没站稳, 他呼出口气,“那么颠, 哪那么容易睡着。”
快到了。
匡放朝旁边面色如常的格子言投去一眼,他摸摸鼻子,“你看见许叔了?”
“嗯。”
“…那我们闲得带你从后门绕。”
不管匡放是不是为了安慰自己才故作什么都没发生,像平时一样和他插科打诨,格子言都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我也没料到你们的反应比我还大。”
“你还笑得出来。”
与匡放各自打开自家的门,格子言的注意力都在前脚刚回家的许万林身上,他身后的匡放只是将钥匙插在门孔里,微微偏着头,余光瞥着身后的格子言进了门。
等格子言将门带上,他才拧动钥匙,推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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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许万林从书房里出来,闻见屋子里的酒气,走近了格子言,发觉格子言是酒气飘散开来的源头,眉头一皱,“怎么还喝酒了?不怕过敏?”
格子言换鞋的动作比平时要慢半拍,他撑着柜子,大半张脸浸在光影里,看不清情绪,“运动会结束了,班主任请客吃饭,大家高兴,所以喝了点。”
“再说了,我又不是所有酒都过敏。”格子言换了鞋,把钥匙和书包一块儿放下,步伐轻松了许多。
许万林想跟格子言聊聊天,他倒了杯水递过去,格子言不露痕迹地避开,“我去洗澡。”
洗手间宽敞,洗漱用品在一个三层小推车上摆放得满满当当,上面的三分之二都是当初格星星跟许万林一个个挑出来的。
小时候,格子言几乎是住在医院里,三天两头的感冒发烧,偏偏又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病,过敏、支气管炎、哮喘…他吃的用的都要格外仔细。
后来长大,格子言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他能精准避开自己不能吃的不能碰的,在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不用任何人提醒就会自己戴口罩,随身备着氯雷他定。
那些在别人眼里很麻烦的事情,比如只喝热水或者常温的水,比如不吃太烫的食物,比如夏天去哪儿都撑遮阳伞…他们觉得格子言活得太累,但格子言已经习惯了,这些需要注意的点点滴滴,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