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193)
作者:策马听风
【这种情况我一般建议多给他戴几顶帽子,反正他也挺喜欢的,你这是在做好人好事。】
【只有我一个人好奇晚上那个人是谁吗?】
下面的回复,每一条都在不断颠覆沈亭州的认知。
很快楼主回复:【我也没特别生气,就是受不了这王八蛋骗我,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花区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什么事毁三观就发生什么,苏俞在这些帖子面前都显得清丽脱俗起来。
他不过是想给孩子找一个干爹,多么单纯朴素的想法。
沈亭州退出花区论坛,将平板放进了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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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上午,沈亭州跟许殉去了傅芸芸家,中午留下来吃了饭。
一碗水端平,下午他俩又一块去了傅家看老太太。
傅老太太明显很喜欢沈亭州,对他的态度比对自己的亲儿子和亲外孙还要和蔼。
沈亭州跟老太太说话时,许殉坐在他一旁玩他的手指。
傅老太太突然说,“我记得以前斐丫头跟歹丫头四手联弹过《卡农》,好像还拿过奖,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沈亭州瞬间感觉坐自己旁边的人是贾母。
见傅怀斐满脸不高兴,桑岩护短道:“您、您不能这样说先生。”
沈亭州怕许殉变贞子,赶忙附和小桑管家一句,“……是啊,不能这么说。”
傅老太太一句话噎了回去,“都这么大了,喝个药还要撒娇,还敢说自己不是丫头教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但这真的很好笑。
桑岩不认同老太太的话,但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先生喝药确实……比较困难。
这两天傅怀斐有点感冒,每次喝药都需要桑岩耐心去哄。
桑岩不觉得这有什么,药那么苦,不想喝不是很正常吗?而且先生最后都喝了。
沈亭州的嘴没小桑管家那么硬,舅甥俩不爱喝药、打针是一模一样的。
当然小许要略微比傅先生好一点,起码他打针不会像傅先生那样偷偷抹泪。
第87章
吃年夜饭的时候, 老太太讲起她跟傅老先生的婚姻。
老太太年轻时是富家千金,还跟着哥哥在国外留学了两年,回国没多久就被家里人安排跟大她七岁的傅老先生见面。
一听父母要包办她的婚姻, 对方还是一个老男人,老太太当时就恼了。
她直接找去傅家,想跟傅老爷子谈谈这场封建婚姻, 然后……
就被他的颜值征服了。
年轻时候的傅老爷子虽然性格有点闷, 但架不住那张脸实在太好看。
嫁过来之后才发现生活不能只看脸,他俩的性格天差地别, 老太太喜欢热闹, 傅老爷子正好相反,不工作的时候就喜欢待在书房。
老太太感叹, “年轻时候也是傻, 老男人的脸能维持多久?还是要找一个会疼人的。”
傅老先生有些无奈,“……先吃饭吧。”
老太太毒舌本领不改, “虽然脸不能维持多久, 但可以衬托我年轻, 是吧亭州?”
被点名的沈亭州赶忙夸奖, “您看起来真的很年轻。”
这不是在奉承,他第一次见老太太时还以为对方不到五十岁。
老太太顿时笑容满脸, “家里一堆锯过嘴的葫芦, 原来好听的人话是这样的。”
沈亭州:……
锯过嘴的葫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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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太太风趣又犀利的话语中, 这顿年夜饭终于吃完了。
半个小时后, 桑岩拿来了药给傅怀斐喝。
因为先前被傅老太太调侃过, 傅怀斐也不能耍赖不喝药, 纠结了一会儿,狠心把药全部咽了下去。
吃完桑岩递过来的糖, 傅怀斐才虚弱地靠在沙发上。
看着傅怀斐喝药的流程,沈亭州想到了许殉,嘴角弯了一点。
许殉看到后,手动把沈亭州的嘴角拉直。
傅老太太欣慰道:“果然这个世界对颜值高的人宽容,这么作都能找到对象,不枉我当年牺牲自己,嫁给一个帅气的老男人改变后代基因。”
被称为“老男人”的傅老先生仿佛习惯了,什么都没有说。
回去的路上,沈亭州好奇地问,“老太太跟傅老先生的关系不好吗?”
许殉说,“他们结婚第一年,我外公忘了结婚纪念日,我外婆气得回娘家住了半个月,从那以后我外公没忘过一个特殊节日,送的节日礼物没有重样的。”
不仅不重样,还应老太太的要求每次都要附赠情诗一首。
虽然老太太嫌情诗写得太含蓄,一点也看不出“情”,好像室友A写给室友B的,但每一封信都好好收藏着。
感觉老太太应该跟苏俞很有共同话题,说话都很造谣。
沈亭州失笑,“他俩这算是先婚后爱吗?”
老太太时髦又健谈,傅老先生正好相反,他是一个有点严肃保守的人,这俩属性还挺好磕。
许殉皱了一下眉:“算吧,反正没见两面,我外婆就着急嫁过来了。”
沈亭州在心里感叹:这很符合老太太风风火火的性格。
从某种角度来说,傅怀斐是有点随老太太的,都是充满戏剧性的人。
今天除夕夜,管家回去过年了,因此家里不像往日那样不管多晚给他俩留着灯。
沈亭州摁下玄关的开关,灯却没有亮。
沈亭州又摁了一遍,还是没有反应,疑惑地问,“怎么回事,坏了吗?”
身后的许殉说,“可能是家里没电了。”
沈亭州没有多想,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跟许殉上了二楼。
推开卧室的房门,里面遍布蜡烛,少说也有五六十个,在漆黑的夜里像点点星辰,沈亭州愣在原地。
许殉的五官被橘色的烛光柔化,他站在蜡烛堆里,窗外放起了盛大的烟花,眼眸映出一片绚烂。
难怪这一路上许殉心不在焉的,原来是搞了这种浪漫的惊喜。
浪漫是挺浪漫的,但是……
沈亭州的视线总忍不住去看挨着窗帘的那几根蜡烛。
一会儿别再引起火灾了,这种事新闻以前报道过。
许殉掏出了一个戒指模样的盒子,沈亭州的注意力这才被拉回来。
随着许殉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枚造型简单朴素的戒指。
沈亭州的心率瞬间加快,在许殉取出戒指,要做求婚的姿势时,沈亭州不自觉把左手伸了出来。
下一秒,他瞳孔紧缩,然后一把拨开了许殉。
许殉猝不及防被推到一旁,笑容凝固在嘴角,愣了两秒才转过身。
窗帘被蜡烛燎起一簇小火苗,不等它壮大,沈亭州立刻将其扑灭,然后一口气吹灭了窗台所有的蜡烛。
吹得太快太急,导致沈亭州有点缺氧,扶着墙缓了七八秒,头晕的症状消失后,他施施然走到许殉面前。
沈亭州重新把左手伸了出来,微笑看着许殉。
摇曳的烛光交映在许殉身上,将他满身的浪漫细胞烤成了细菌。
在沈亭州温和包容的注视下,许殉沉默地将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上。
沈亭州举起手仔细观察那枚戒指,“这是傅先生设计的?”
许殉低声说,“不是。”
上次他让傅怀斐设计戒指只是随口一说,早在这儿之前他就找人定做了。
沈亭州没察觉到许殉的失落,担心再次引起火灾,他又开启吹蜡烛模式。
许殉在原地看了几秒,最后还是加入了沈亭州的阵营。
只留了一根蜡烛,微弱的光铺满了房间。
许殉想去吻沈亭州,对方已经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还问他,“好久没锻炼身体了,肺活量都不行了。”
许殉张了一下嘴,最后躺到沈亭州身旁,握住那只戴着戒指的手。
两枚戒指贴在一起,原本微凉的金属环在这一刻开始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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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殉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这次求婚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那种效果。
因此大年初二,一架无人机停在了正满屋子找猫的沈亭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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