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被大佬骄纵了(10)
作者:游衷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程阮叹了一口气:“还能有什么情况。”
吴昼笑他单纯:“你可以不懂,我可是看出来了,骆酩之看你的眼神可跟婚礼上完全不一样。”
程阮问:“怎么个不一样?”
吴昼正经地说:“怎么形容呢,虽然可能表述得不太精准,但我觉得就像看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之前是看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现在是有一点占有欲的所有物。”
“……”程阮沉默了一阵,无语道,“吴昼,不怪任寒,我也想揍你。”
吴昼来了劲,捧着脸分析:“可是你看啊小阮,骆酩之居然愿意为了你直接把任寒赶出去,他可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程阮忍不住腹诽:“睡了我一晚上,总该给点好处吧。”
吴昼:“你说什么?!”
程阮飞速地捂住嘴,摇头否认。
但吴昼显然听出了端倪,还抓住了重点:“你们不仅睡了,还睡了一……一晚上?”
程阮:“?”
吴昼似乎很兴奋:“是他起的头吗?”
程阮放弃挣扎:“是我。”
吴昼语气难掩激动:“还挺深藏不露啊程小阮,嘴上说对男人不感兴趣,身体倒是比谁都诚实。”
程阮黑着脸说:“你再这样会失去我的吴昼。”
“唉,别!开个玩笑嘛。”吴昼赶紧道歉,接着话音一转,“不过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你说你长得那么好看,人也不像传闻中那么顽劣,骆酩之知道后会不会食髓知味,然后情不自禁陷了进去?”
“哦莫哦莫,怎么回事,我竟然觉得该死的甜美~”
“少看点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程阮简直像听到了天方夜谭,随后想到什么,羞愤道,“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
吴昼“呵呵”一笑,语气暧昧:“那就拭目以待吧,过几天你们不就要一起出差了吗?”
第8章
程阮早上是被第三轮闹铃声叫醒的。
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程阮恍惚地伸出手遮住眼睛,任由光线在指尖流转。
半晌,他回过神,光脚才在地毯上,脚腕上还残留着还未褪去的指印。
不用想也能知道那是谁留下的。
上午没会,程阮终于可以偷个懒,刚端着现磨的咖啡走到客厅,吴昼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地打了进来。
程阮接通电话:“怎么了吴昼?”
吴昼听起来很激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小阮,你听说了吗!任寒和他婶婶的事居然是真的!还被他家老头儿知道了!”
“据说照片被寄到了任家,任老头儿当场心脏病发作气进了医院,醒了后直接押着任寒去给他叔叔认错,现在任寒估计已经被骂穿了吧哈哈哈哈……”
“啊?”程阮也没想到这个情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么刺激的吗?”
吴昼一拍大腿:“何止是刺激!简直恨不得在现场!当初他们家那么打压你,生意场上处处针对使绊子,还有任寒,从小到大就跟你作对,嘴贱得不得了,现在终于得到报应了!”
程阮垂下眼,抿了口咖啡:“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吴昼还沉浸在吃瓜的喜悦中:“我已经让前线人士继续打探了,再探再报。”
程阮嫌他八卦,盘起双腿说:“你别太得意了,你前姐夫要是知道你昨天跟任寒打了一架,估计又被禁足一个月。”
“别!”吴昼慌了神,“让他知道我就完蛋了!不对,骆酩之跟他关系不错,该不会已经告诉他了吧?”
“现在知道怕了?”程阮眼里盛着笑意,“为我出风头时怎么没想那么多。”
“不过……就顾临那个雷厉风行的手段,要是知道,估计你也不能蹦跶到现在。”
“也对哈。”吴昼后知后觉地点头,又忽然灵光一闪道,“小阮,我突然想到……你说任寒的事……是谁曝出来的?”
程阮手指摸着下巴思索道:“那我怎么猜得到,任寒那张嘴得罪的人不少,这么多年任家树敌也挺多,谁都有可能。”
吴昼故意问:“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会还搁我这儿装吧?”
程阮一头雾水:“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知道。”
吴昼瞬时大惊小怪:“不是你干的吗?你和他不对付那么久,昨天又对你的挚友重拳出击,难道不应该为我报仇雪恨吗?”
程阮无语道:“我要是做了还等着你来通知我吗?”
“说得也是。”吴昼点头,“那谁还会干这么缺德……哦不,这么神圣的事呢?”
程阮摇头:“我不知道。”
·
程阮趁空闲回了老宅一趟。
老爷子正在后花园浇花,见程阮过来,笑得眉毛胡子都皱到了一起,手里的浇水壶递给了一旁的管家:“程老板日理万机,今儿个想起来看老头子啦?”
“爷爷。”程阮走到老爷子旁边,“您就爱调侃我。”
老爷子道:“不然呢?你结完婚后就没回来过,我还不能调侃啦?”
程阮无奈耸肩,指尖捏着刚被老爷子浇过水的兰草逗弄:“那您还是调侃吧。”
开了一阵玩笑,老爷子言归正传:“对了小阮,听说你明天要去木遥镇?”
程阮点头,放慢脚步陪老爷子走路:“之前商议了一个方案,几个管理层打算一起去木遥镇看一遍,算是调研和视察。”
老爷子明了,瞥一眼程阮:“和骆酩之一起去还是?”
“当然是分开去。”程阮露出一个想多了的表情,“我才不会和他一起,简直难以想象。”
老爷子不赞同道:“那怎么不敢想?你们关系已然不同,加上又是合作伙伴,终归该更熟悉一点才是。”
“我倒觉得,你们婚后就应该住在一起。”
程阮后退一步,捂着胸口夸张道:“爷爷,我以前还没发现您竟然如此开放,还能接受我和一个男人结婚。”
老爷子坐到某处雕刻精细的大理石椅上,接过茶杯品了一口:“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你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承担后果就是。”
“我刚自己打拼的时候您也是这么说的。”程阮自他对面坐下,捧着茶杯说,“您说,我虽然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也要亮出自己的本事,不能一辈子活在您的庇护之下。”
老爷子被程阮的话代入了某场回忆,表情微动:“小阮,你妈妈的事……我很抱歉。”
“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好好管教这个程煅那个畜生。”
“没关系爷爷。”程阮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眼神追随着着飞鸟的痕迹,“这不关您的事,都过去那么久,我早就不记得了。”
老爷子知道程阮心底有刺,却又不忍戳破,最后发出一声叹息:“你已经做到了,只要我在,不会让那个女人的孩子分到程家一点。”
程阮轻快地答道:“是。”
陪老爷子吃完饭,程阮回到房间,在床头柜找到了结婚时的戒指。
结婚后他回了老宅一趟,戒指就是当时忘在了这里。
戒指的设计很朴素,一圈素环,没有雕刻,没有装点,就是一枚最普通的指环而已,却很符合程阮当时对婚戒的要求。
“还好找到你了。”程阮满意地把戒指套进无名指,举起手端详了一阵。
看下次骆酩之还拿什么说事。
傍晚时分,程阮走下楼梯,老爷子正坐在藤椅上闭目养身。
听到程阮的脚步声,他问道:“不吃完饭再回去吗?”
程阮停在他面前:“不了爷爷,还要回去收拾行李。”
老爷子睁开眼,看到了程阮指间的戒指。
“任寒的事我听说了,这么做还是太莽撞了点。”老爷子突然提起,“下次有时间,带骆酩之一起回来吧。”
程阮本想下意识地反驳,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必要,应了一声,叮嘱老爷子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