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20)

作者:竹竹雾


孟临殊皱了皱眉:“这是我一个剧组的同事,马上开机了出来聚餐。”

“这么晚了聚餐?”

孟临殊说:“曲导从外地回来,刚下飞机。”

裘桓说:“我也刚下飞机,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我?”

他这是抬杠。

孟临殊也不想在外人面前给他面子了,把他的手甩开,和两个小演员说:“走吧,别让曲导久等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包厢走去。

两个小演员不敢得罪他,可看看裘桓的脸色也不敢动,左右为难间,裘桓忽然问他们:“今天都有谁在?”

男的那个壮着胆子回答说:“裘总……今天是曲导组的局,来的都是组里的主要演员,没有外人。”

“是吗?”裘桓又看他一眼,看得他腿都软了,才说,“既然没有外人,那带上家属,应该也没问题吧?”

两个小演员哪个敢说有问题?都忙不迭地点头,奉着裘桓往前走。

裘桓却又不着急了,问他们:“你们曲导为了聚餐特意从外地赶回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女的说:“没什么要紧事,曲导只说马上开拍了,出来熟悉一下。不过我看曲导是有事找孟哥。”

男的也说:“对啊,孟哥本来说不来,曲导还说那就算了,后来孟哥改了主意,曲导立马就去定了包厢。”

裘桓问:“你们曲导今年多大了?”

两个小演员察觉到不对,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回答:“曲导应该三十多岁了吧。”

裘桓:“结婚了吗?”

男的说:“没有。”

裘桓又问:“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两个小演员:……

裘总看起来高冷,怎么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八卦,果然人不可貌相。

小演员面面相觑,裘桓总算不问了,示意他们俩带路,一边想着,几天不见,孟临殊好像又好看了不少,大概是睡眠充足没被他折腾,一向苍白的脸上甚至有了点血色,嘴唇也水润鲜红,一看就知道很好亲。

这么一想,之前的气彻底消了,裘桓翘起唇角,已经开始琢磨着,今晚怎么哄孟临殊。

他虽然不介意用强的,可却越来越觉得这样子没意思,把孟临殊弄的掉眼泪有很多种办法,之前的裘桓不介意因为自己的简单粗暴让孟临殊疼,可现在却更希望他和自己一样,能在这种事里面感觉到快乐。

这样更麻烦,尤其是孟临殊那个人极度怕疼,手稍微重一点他就不行了,裘桓只能把他当做豌豆上的公主一样伺候。

不过只要让孟临殊先舒服了,后面裘桓再进去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滋味。

肉丨体上的愉悦其实就那回事,可孟临殊带给他的精神上的高丨潮,却能让裘桓爽的发抖。

也只有孟临殊能给他这样的感觉了,裘桓已经有点急不可耐,到了包厢门口,没等两个小演员替他开门,自己就推门走了进去。

却见包厢里,一众陌生面孔,唯独孟临殊不见踪影。

身后两个小演员进来一看也惊讶了:“孟哥还没来吗?”

里面的人笑着回答:“孟哥被曲导叫走,两个人说悄悄话去了。”

裘桓:……

悄悄话?

第14章

曲驳今年三十六岁,是个标准的黄金单身汉。

他刚下飞机就赶来酒店,一路风尘仆仆,却还是衣冠楚楚,半点不乱。他是少白头,偏偏又蓄了长发,被问得多了,索性全染成银色,在脑后扎成马尾,配着他金丝细边的眼镜,极富古典美。

之前他入圈时,不少人都可惜,他不当演员去当了导演,真是浪费了他这一张脸。

他自己倒不觉得可惜,毕竟这一行里,长得好看的人太多了。只是好看到让人眼前一亮,尤其是让曲驳这种看惯了美人的人都能觉得惊艳的,却是凤毛麟角。

所以当他第一眼看到孟临殊,立刻就下了决定,自己一定要得到孟临殊,要让孟临殊成为自己下一部电影的男主角。

这纯粹是出于专业角度,是一个艺术家对于缪斯的热爱,不掺杂任何情丨欲视角。

包厢里,孟临殊刚刚进来,曲驳便起身说:“和我来一下。”

等孟临殊跟着他出来后,他才说:“剧本改了一下,有些地方不太确定,想让你再试一下戏。”

剧本是几年前就写好的,筹备了很久,倒不是缺投资,只是缺个合适的演员。现在有了孟临殊,扮相、气质都合适,可曲驳又有了新的担忧。

这部电影是民国戏,双主角,从主角小时候开始拍,前面用小演员,等到了角色的十六岁,就要孟临殊上阵,一路演到四十二岁去世,年龄跨度大,心境变化也大。

曲驳看过孟临殊的作品,他大多演少年青年,连中年都没有涉足过,因为他的长相太好,导演们更喜欢将他光鲜好看的那面展示出来,就像是炫耀自己手中价值连城的玉器,决不允许在自己手上沾染上丝毫的污垢。

可曲驳拍演员不是这个拍法,比起美,他更喜欢毁灭美,喜欢将玉器打碎了,日光照耀在碎片上,又潋滟又决绝的悲凉。

所以他用孟临殊,不止要拍他的美好,还要拍美好背后的无常,可他不大确定孟临殊能不能承担得起这份重任,特意改了两份剧本。

曲驳是个惜才的人,尤其是孟临殊的长相真的很合他的口味,一看就是那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随便导演怎么拍都好看的脸。

如果孟临殊的演技到不了那个地步,凭着这张脸,曲驳也会给他表演的空间,让他尽职尽责地扮演美丽的花瓶,但是更为重要的戏份会分给另一个男演员。

可这到底有些浪费了,所以另一份剧本里,孟临殊将会是整部剧的核心之一,而不只是花瓶那么简单。

两份剧本都准备好了,就看孟临殊自己的演技到底如何。

来得匆忙,居然没个合适的地方让孟临殊试戏,曲驳一时站住了,还是孟临殊提议说:“不然去天台吧。”

天台上是个空中花园,这个时间,四角的灯都开着,花影横斜间,能看得到整个城市灯火通明。

曲驳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哗啦啦翻了翻剧本,翻到折了角的一页递给孟临殊:“这一幕,演给我看看。”

孟临殊也不多话,接过来借着路灯,认真地看起了剧本。

电影里面,孟临殊演的是个孤儿,被戏班捡到,学了几年戏,本来想一鸣惊人成名成角,偏偏被大帅看上,抢到府里成了第十二房姨太太,从此只能穿女装,以色侍人。

外面风起云涌,后宅内却只有勾心斗角,他明明是男人,却只能做个雌伏的女人。大帅喜欢他,拿他当个物件,女人们嘲笑他,却又警惕他。生活如死水,直到有一天,大帅留洋的独子归国,在后宅中撞见了他。

蝴蝶振翅,命运的洪流席卷,自此寒暑春秋。

曲驳要孟临殊试的这段戏,写的是孟临殊撞见了府里的小丫鬟勾搭大少,大少便为她摘了一枝迎春。

台词不算太多,孟临殊垂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曲驳问他:“准备好了吗?”

他没抬眼,只淡淡“嗯”了一声,曲驳说:“这儿没别人,我来和你搭戏。”

孟临殊说好,曲驳就喊了开始,先念了词:“你怎么在这儿?”

孟临殊低着头,轻轻地说:“只是路过。”

戏里孟临殊的角色和大少,在这时还是不和睦的,大少看不惯他,觉得他以色侍人,所以孟临殊给的反应是恭敬里带着点冷淡。

这其实是他的舒适区,毕竟他长了一张如琢似玉的脸,气质也是冷而疏离的,不能说演得不好,只能说更像是本色出演。

曲驳在心里评估着,跳过寒暄的部分,直接念了重头戏:“我瞧你看她看得出神,要我也给你摘一枝吗?”

这里大少是调侃的,甚至带着嘲弄,笑话他和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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