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春(59)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谢谢。”陈瞿西没有不识好歹。

“还有池柘他……”

临走前李辉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接二连三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池柘,算起来,他和池柘有半个多月都没联系。

夜深人静的时候,陈瞿西点开和池柘的聊天页面,打开转账,在金额栏上方还能看到个*柘,这才确定池柘没有一气之下把他给拉黑。

他们这大概算是冷战。

两人谁都不愿意先低个头。

贺桂桂让陈瞿西星期五晚上有空回趟家,一块吃顿饭。

陈瞿西自从搬出住,回过他姑家几次,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他路过小区门口的水果店买了些应季的水果,上楼,没想到苏泊柏今天也过来了。

他是苏叔叔和他前妻的儿子。陈瞿西对他并不熟悉,就之前吃饭见过两回面。

对方朝他点点头算作是打招呼。

“小西回来了啊。”苏叔叔接过他手上的水果,他腰部系着围裙,“本来今晚是打算在外面吃的,但是你姑姑觉得那样太兴师动众了,今晚就我掌厨了。”

“没事,苏叔叔,你厨艺好,比外面饭店烧的那些都要好吃。”

“哪有,小西,你还有什么想吃的菜,直接跟我说就好了。”

陈瞿西随便报了个简单菜,在屋子里,他从进来到现在还没看到贺一一。

等菜都摆上桌,陈瞿西敲了敲她卧室的门,“出来吃饭。”

“噢。”她不情不愿,不知道谁又惹她不高兴了。

烧了一桌子菜,还叫上苏泊柏,陈瞿西有预感他姑姑应该是有事要说。

话题先是聊到苏泊柏的身上,问他和他女朋友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定下来的想法,再接着又转到陈瞿西问他有没有谈女朋友,不行的话他们要给他介绍一个。

陈瞿西连忙拒绝。

“贺桂桂女士,有话请直说。”陈瞿西放下筷子,认真道。

“没大没小的。”贺桂桂白了他一眼,“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你苏叔叔打算过两天就去领证,今天把你们叫过来就是先告诉你们一声。”

陈瞿西全然没有意见。

苏泊柏表示赞同。

贺一一今晚不高兴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事,不过她之前就不反感苏叔叔,所以什么都没说,想来现在就是没转过这个弯,等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贺桂桂跟苏叔叔谈了挺长时间,两人要想领证全看他们自己的想法,他们这些做小辈的只要尊重祝福就好。

陈瞿西现在抬头依旧能看到写着自己名字的红色锦旗挂在墙上。

贺桂桂是把他当作半个儿子看的,不然今天也不会叫他回来,一起通知这个事。

两人都是二婚,年纪不小,不想大办,想着请两桌关系较近的亲朋好友一块吃个饭。

陈瞿西主动将这事揽了下来,伴手礼、饭店他尽量挑最好的。

两人将证领了后就可以设宴。

陈瞿西坐在主桌,挨着陈父,开席前他老爹问他考公复习的怎么样了。



他真没想到他老爹还能记得自己的醉话,恐怕当时只有三分醉。

“书一本没买也没看,要是你舍得花那几百块钱,我不介意你给我报一个名。”陈瞿西同他道。

陈父不乐意了,“我给你找的那个工作那么轻松,就是想让你好好复习的,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我的一句话你都是听不进去,是吧?”

陈瞿西沉默让他更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是觉得我会害你不成?”

这些话听着耳根都要起茧子,“今晚我姑是主角,麻烦你老人家少说两句吧。我敬您一杯。”陈瞿西拿酒去堵住他老爹的嘴。

晚上陈瞿西喝多了,真醉的那种,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路。

脚步虚浮,好不容易把他弄出饭店,归处又是个难事。

以往陈瞿西喝酒心里有数,顶多是头晕眼花,胃痛,差不多就停下。但今天亲朋好友对他这个男丁格外热切,任谁都要调侃几句,而且陈瞿西最近挺烦的,酒一杯一杯接着来,他就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

饭局结束,他是喝趴下了。

没办法,贺桂桂只能拜托苏泊柏这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照顾陈瞿西一夜。

饭店对面就有酒店,苏泊柏开了一间双人房,将陈瞿西扔到床上后就没在管他,自己洗了个澡后躺回床上。

值得庆幸的是陈瞿西喝多了只是安安静静躺在那,并没有耍酒疯。

清晨,苏泊柏是被语音电话的铃声吵醒,他闭着眼在床头柜胡乱摸索着,手机放到耳,语气有些冲:“谁啊?”

听到一个清冷的男音反问道:“你是谁?”

苏泊柏以为他是打错了电话,没想到对面紧接着问道:“陈瞿西人呢?”

苏泊柏下意识回答:“他在我旁边,还睡着呢。你找他啊?”

话筒里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苏泊柏反应过来是自己拿错手机了,刚要解释,那头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看样子不是什么急事,他把手机放回原位,打算等陈瞿西醒之后再说。

这一回笼觉不知又睡了多久,等两人都醒来时已经快到退房的时间点。

苏泊柏对着陈瞿西这张脸像是想起什么事。

“我刚刚没睡醒,一不小心接了通你的电话,好像是一个叫什么池的……”

陈瞿西打开手机脸色微变。

苏泊柏小心翼翼问道:“很重要的电话吗?没事吧?”

第46章 39.2

陈瞿西摇摇头,想笑但最后没有挤出来,他干巴巴道:“没事,昨晚谢谢你了。”

苏泊柏离开后,陈瞿西回拨电话,池柘没有接。他头疼扶额,能主动打电话回来可能已经是池柘最大的退步,关键这个台阶还被自己错过了,接连几个电话轰炸,那头姗姗来迟,终于屈尊降贵地接了。

“什么事?”语气冷淡,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在干什么?”

“睡觉。”

“噢。”

“没事的话我挂了。”

“你现在哪呢?”

“你家。”

“你回来了?”陈瞿西刚刚是没话找话,属实没有想到池柘竟然回来了。

池柘被电话吵醒的,他赶了凌晨的那趟航班飞回来的。出了机场直接打车,还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到了之后,陈瞿西压根不在家里。他不觉得自己之前做错了什么事,况且找事的还是陈瞿西,他还不能发个火了?

陈瞿西这人也是够可以的,这么多天连条消息都不发。

何绁那边好容易放人,他眼巴巴地上门,现在搞得跟他跟个笑话似的。

陈瞿西平日很少会叠被子,池柘到时以为他还在睡,可推开房门床上的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明显是一晚上没有回来过。

打了电话接的到还快。

只不过不是他本人接的,所以一晚上躺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池柘到不相信陈瞿西这种人会劈腿,但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他心里窝的这团火是越憋越大。

赶了一夜的路,心神俱疲。

池柘看床上的被子,怎么着都心烦,一把散开,躺了上去。

最后陈瞿西打来电话。

陈瞿西回到家后,池柘已经收拾好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将近两个月没有见的人没有太大的变化,身形消瘦了些。

“什么时候到的?”

“你跟别的男的躺一张床上的时候。”池柘话里带刺。

“他是……”

池柘起身,一把揪住走来的陈瞿西的衣领,愤怒不言于表。

“你是发现睡了我也挺舒服的,所以就找别人试试?

“说说,感觉怎么样啊?”

“不找我的原因就是因为要跟别的男的睡了?耽误你了?”

池柘的手劲不小,陈瞿西的脖子被勒住,他解释起来是断断续续的,“他不是,他是我姑现在丈夫和他前妻的儿子,昨天我姑结婚吃饭,我喝多了,他照顾了我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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