骋春(45)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陈瞿西也没想今晚就跟池柘怎着,跟他弄出来就差不多,但是没想到他两之间竟然还存在体位的问题。

池柘这货不死心,手又偷偷摸上他的屁股。

“滚犊子。”

“啪”的一下,格外清脆的声响,陈瞿西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要不是水雾影响视线,池柘的手背应该已经泛红。

“你什么意思?”池柘将手收回来。

“我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想说我耍你玩呢?”这次陈瞿西先下手为强,不让他有发作的机会。

“怎么,你想上我?”池柘直接了当地问出来。

陈瞿西直男归直男,此时还算有点眼力见,他要是现在敢点头,保不济他和池柘就如同两个光溜溜的泥鳅在这个小浴间里扭打起来。

“你就是想把我当女的?想上我对不对?”

“没有。池柘,你有病吧?”陈瞿西算是听出来了,他在多折腾一会,等着自己烦,觉得自己可能就松口答应他了。

池柘耸耸肩。

“那,现在怎么办?”

要是放任不管那也太过违背人性。两人不知道谁先往前走了一步,又不知怎么拥在一起。

……

液体晕开在手心中。

男人嘛,先爽了再说。

厚重的窗帘让房间不见一丝光亮,不知时间,陈瞿西醒来睁开眼,想翻个身却没能动了,池柘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大腿横在他的跨部,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在扎兰屯市因为家里炕大,而且枕头横在中间汉界分明,陈瞿西以为池柘睡觉不安分的臭毛病只是偶尔发作,现在看这毛病应该是改不了。

说出来陈瞿西自己都不信,他以前不习惯跟人躺在一张床上,就算有,跟兄弟们喝多了将就一晚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没遇到像池柘这样睡觉的。

陈瞿西微微抬起下巴,用自己冒出的胡茬来回上下蹭着他光洁的额头。

睡梦中的池柘蹙眉,似是不耐烦,但完全没有要醒的趋势。

池柘睡觉就是两个极端,要么就不睡,要么直接睡死过去。

大概是被胡茬戳的难受,池柘松开抱着陈瞿西的手,翻了个身。

陈瞿西失去禁锢从床上下来,找到昨晚被胡乱扔在地上的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他两这一觉是睡的够久。

酒店也没有联系他们去退房,大概默认他们继续会住下去。

想着池柘还能在多睡一会,陈瞿西在外卖软件上看着附近口碑不错的店。

之后陈瞿西靠在床头打了几把游戏,房间外通知取外卖。

拿进来后池柘刚好起来。

“吃的?”

“嗯。”

洗漱完,两人并排坐在桌子前。

陈瞿西边拆外卖边问:“你昨天是直接定了两天房?”

“没,我是他家会员。只要没去办退离就默认一直住下。”

“没少在外面住啊。”

池柘听出了言外之意,他今天心情不错,多解释两句也没关系,“我去年刚从国外回来,一直住在外面。我跟家里人关系不好,住一块他们觉得我碍眼,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陈瞿西想起池柘关于他爹的言论,没多问他家里的情况,只是问道:“那你回来就一直住酒店?”

“差不多。”

“没打算找个房子?”

“找了啊,回来后买了套新的,后来在装修,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住进去了。”

“对,过几天有个暖房趴,你到时候过来玩。”

“行。”陈瞿西听完楼盘的名字后,沉默了一会,他刚刚为什么会有丁点心疼池柘的念头,他该心疼的是自己。

陈迪茵高考的那一天,正好是陈瞿西入职的第一天,他老爹要去给陈迪茵送考,根本没空管陈瞿西,给他推了一个人的联系方式,让他自己去联系。

隔着个手机,陈瞿西感觉对方还挺好说话的,让他把材料备齐后,到时候会告诉他怎么做。

早晨,陈瞿西挤在传说中的二号线,突发奇想觉得自己今年可能会有一劫,比如说的大妹妹今年高考,紧接着他的二妹妹贺一一马上中考,至于远在内蒙的三妹妹李晓宇今年小升初。

看似毫无关联,所以陈瞿西没法跟别人说,毕竟听起就像有病,毫无厘头。

但转眼,今年上半年也算有惊无险磕磕绊绊地度过了。

陈瞿西所在的职位是一个翻译组,小组里的成员分别会各类的小语种,其中不乏外国人,陈瞿西入职后不难发觉自己是有些多余的一个存在。

他们组的组长是一个三十加的中年男性,头发稀疏,看似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大的多。

他对陈瞿西的到来大抵就三个字——看不惯。

上来就在陈瞿西的学历挑三拣四一番,毕竟全公司人均985的硕士,陈瞿西这个末流211的本科生实在是不够看。

拿了一份手指厚度的文件,让他两天内翻出来。

就是做对外贸易的文件中有特别多的专业名次,陈瞿西的俄语水平翻起来是件特别困难的事

不过好在周围同事还算友善,告诉他怎么使用公司内部的电子词典。

陈瞿西从去年十二月份考完试后就没好好看过书,于他而言,突然让他一天二分之一的时间坐在一个地方无异于又是一种折磨。

陈瞿西盯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俄文以及头眼昏花,池柘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进来。

“干嘛呢?”池柘那头的声音嘈杂,想来应该又是在某个酒吧鬼混,他每天是无比自在。

“加班。”

晚上九点没,办公室里只有陈瞿西一个人。

池柘先是“噢”一声,紧接着“辞了吧。”

“我养你啊。”

“辞了你养我啊?”

陈瞿西一愣,电话里传来对方微弱的呼吸声,夹杂着电流,并不明显,他失笑:“等我哪天活不下去了,一定来找池大少你。”

“让我养,你又不乐意,那不就算了,我不强求。”

陈瞿西没接话茬,“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陈瞿西短短几日就晋升为社畜,他突然很羡慕池柘这样的自由人。

他还挺了解自己,之前闲着的时候觉得无聊,找了个班上之后又觉得没意思,单纯贱的慌。

“本来想找你出来玩会,不过看你这样应该是没空了,你忙吧。”

池柘是不会让自己闲着的,挂完电话后陈瞿西没管他,接着弄自己的翻译。

“你那个对象?”罗和夏能听出池柘刚刚说话和往常一些不太一样,稍微寻思,便想起那天晚上那个男人。

今晚是在罗和夏投资的一家会所包厢里,没叫那么多人,只有他和罗和夏,挺无聊,还没和陈瞿西瞎聊闲有意思,所以池柘给他打了个电话。

“嗯。”

“不是,这才几天啊,你真就拿下了。”

“没几天,挺长的,三个月。”

“哈?”

从三月份到现在可不就有这么久。于池柘而言,这已然是破了他的历史记录。

“到底哪认识的?你最近不是不在深圳吗?之前参加了一个什么素人综艺?”

“是啊。”

“我靠,那个不会也是那档综艺里面的嘉宾吧?”

池柘没说话,但他的神色已然是默认。

罗和夏愣了愣,转而问道:“这次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十天,半个月?”

池柘皱眉,面上不悦,“我辛辛苦苦追了三个月,这才到手几天?”

罗和夏端起酒杯,低头啜了口,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三个月啊,那这个还挺难搞的。”

“也,还行吧。”池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低低笑了两下。

罗和夏神情微变,但始终没有说些什么。

“机翻都要比你拿给我的东西要好,能不能对你的工作稍微上点心?”

隔了两日,组长将陈瞿西翻译的东西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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