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拦(16)
作者:荒山渡
可怜又动人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让他碎得更厉害。
这个邪恶念头如雪泥鸿爪般在阮寻澜脑内停驻了几秒,很快就被理智的风雪吹散覆盖,妥善地封埋进深处。
他低头噙住水润的唇亲,克制着退出来,带着梁序笙的手指一起拓进湿软的内穴,嫩肉瞬间蠕动着包裹上来,梁序笙被烫得一缩,当即要抽出手指。
一退反倒被吮得更紧了,梁序笙不知所措地呆住,头一回对这副躯体如此陌生,灵魂仿佛是第一天驻扎于此。阮寻澜不容拒绝地攥着他的手指层层深入,终于触到了略微粗糙的质感。
“摸到了吗?”阮寻澜摩挲着他发抖的唇瓣,用性感的嗓音一字一顿说些臊人的话,“它在跟我一起操你。”
一语方了,身侧飞来一只白净的足,阮寻澜早有所料,利落躲开,手指稍一用力,将那个东西勾了出来。与此同时,他掰开梁序笙双腿向下折,俯身换上灼烫的器物一进到底,以破竹之势大开大合地耸动。
“啊……”梁序笙被顶得不住地往床头移,又被拖回来钉入胯下,双手扑腾不知往哪放,被阮寻澜捉去环住压在胸前的腿弯:“抱紧。”
梁序笙听话地乖乖抱好,呈现出一个打开自己的姿态,转瞬迎来了更猛烈的攻城略地。呻吟一声高过一声,被撞得断断续续,阮寻澜双手得了空,捻起那两粒被夹得红肿的乳珠亵玩,被调弄过的地方分外脆弱,一碰就激起了强烈的反应。
胸板欲拒还迎地挺起又落下,阮寻澜揣摩着梁序笙的情绪,忽而凑近了用嘴含住,舌尖卷过颤巍巍展开的小点,左右拨弄挑逗,绵软的娇喘春水似的随之漾开。
“唔……阮寻澜,别咬。”梁序笙的手哆嗦着从腿弯移走,捧起阮寻澜的脑袋索吻。
唇舌痴缠,啧啧的水声盖过了心跳。正吻得不可开交之时,阮寻澜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他偏头看了一眼,被梁序笙不满地掰回来继续亲。
踩着铃声的最后几秒,阮寻澜喘吁吁地直起身拿过手机,在按下接通键前梁序笙瞄见了梁儒海的名字,心下的缱绻柔情登时散了满地。
阮寻澜声音平稳,丝毫听不出正在经历激烈的性事:“喂?”
“刚洗完澡,准备睡下了。”
“……明天吗?我去接你。”
梁序笙原本正怅然无趣地抱着阮寻澜的手指把玩,听见这话微不可察皱了下眉头,气不过地在他食指上啃了一下。
阮寻澜看他一眼,突然挺身重重一顶,将手指插进他嘴里顶弄,搅碎了他还未脱口的哼声。
通话还在继续,梁序笙有火无处泄,心头忽生一计,趁着阮寻澜不注意时收缩穴肉,紧紧吮着茎身往更温暖的地方裹。
阮寻澜被夹得头皮发麻,白玉般无暇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低哑的闷哼顺着这道裂缝钻出来,传进话筒另一端的人耳朵里。
他舒着气,微微眯起眼睛望向使坏者。梁序笙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地又绞了一下,挑衅地扬起眉毛。
阮寻澜无声地用口型对他说“等着”,而后握着手机回梁儒海的话:“没事,不小心磕到柜子了……那我在家等你回来,晚安。”
电话被挂断,梁序笙得意的神态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先被阮寻澜牢牢扣在床上狠干了一番,粗长的利刃卯足了要将他贯穿的劲,绕着中心的那一点快速抽动。
两人身形差距过大,阮寻澜肩膀足足比梁序笙宽了一圈,存了心要把他罩在身下时梁序笙完全挣脱不得,只能将手脚挂在他腰上,哭喊着承受所有掠夺。
阮寻澜擦掉他眼角成串的泪珠,曲起食指递过去,意味难明地说:“再咬一个?”
被水雾占据的视野模糊了阮寻澜的神色,梁序笙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在手指凑近时依恋地亲了一下,小心翼翼伸出舌尖叼住。阮寻澜捏着舌面刮蹭,旋即并拢食中二指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在他口腔里搅弄。
梁序笙收着牙齿不敢再磕到他,后穴却在愈渐急剧的冲撞中阵阵紧缩,饱满的脚趾绷直又蜷起,俨然是要到了。
阮寻澜放慢了速度,双臂一拢,把他从床上抱起来,相连的位置因为重力作用入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梁序笙叫了一声,害怕地抱住阮寻澜的背脊,抬起身子想拉开些距离。
双手摸到一片滑嫩的皮肤,没了之前那件开衫的遮挡,梁序笙才发现这条裙子是美背设计的,背后的布料除了绑带外就只够遮住一个臀部。
是一个情趣意味十足的设计。
阮寻澜抱着他一路走去换衣间,每走一步就嵌入一分,梁序笙趴在他肩上哼哼唧唧地叫着,一句话停顿了好几次才说完整:“太深了……慢点、停……停一下。”
换衣间的衣橱旁放了面落地的等身镜,清晰地照见二人此刻亲密无间的行止。阮寻澜在镜子前站定,找了条毛毯铺在地板上,随后背靠着镜子坐下,让梁序笙跨开腿往下坐。
梁序笙一心二用,身体被颠簸摇晃,眼神却飘到了镜子上,看阮寻澜漂亮的蝴蝶骨,以及缀着绸带的光洁背部。
“想解开吗?”温润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宛如一抔浇醒他的清水。
阮寻澜的声色很独特,嗓音永远不疾不徐,带着一股子游刃有余的慵懒,像窗外洒落的皎洁月光,又像他琴键下跑出的泠泠清音,悦耳动听之余又加了点磁性的厚度,在此时听着便分外性感撩人,轻而易举地使人沉沦。
他并不是在询问,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发了一半就握着梁序笙的手摸上自己后背的蝴蝶结绑带,带着他像拆礼物一样抽开。丝带缓缓散落,紧致的裙子顿时变得松垮,欲掉不掉地挂在胸前,造就了别样的韵味。
梁序笙舔了舔唇,莫名品出些禁忌的暧昧来,掌心出了点汗,头脑突突地跳,他心里仿佛有辆火车呼啸而过,轰鸣声响彻,心弦震颤不止。在欲望的驱使下,他气血上涌地一把扯掉那片碍眼的布料,下身兴奋地跳动着喷出一股股白浊,星星点点地布在淡紫色的裙上。
阮寻澜唇角牵着纵容的笑,用手帮他撸,状若苦恼道:“你把我的裙子弄脏了,怎么办?”
没有哪个人能在床笫间经得住这种调戏,梁序笙喉结滚动,仰着头急急地喘气,肉眼可见地更兴奋了,抵着阮寻澜的腹肌又射了些,陷入了绵长的余韵中。
阮寻澜却不给他喘息的余地,提起他两条腿继续冲撞,边肏干边压低了声音咄咄逼问道:“怎么办?”
刚释放过的身体还处在不应期,哪里承受得住这种攻势,梁序笙浑身浮着细密的薄红,手脚并用地挣扎着,被肏得胡言乱语:“我、我再给你买。”
“再给我买?”阮寻澜把他翻了个身半跪着按在镜子上,从背后挺身插进去,“穿给谁看?”
两人一丝不挂地暴露在镜子前,连结合处也被看得一清二楚,粗红的茎体一直在往里耸动,带出黏腻的汁水,画面淫靡而色气,格外有视觉冲击力。梁序笙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无法直视镜子里浑身潮红的人露出的痴迷神态,按着镜面窘迫地侧头,脑袋糊成一团浆,张口乱答:“你穿……”
“我穿了你看吗?”阮寻澜贴在他耳边问,搂着他的腰一记深挺。
“嗯……”梁序笙的语言系统已然崩乱,耳朵听耳朵的,嘴巴答嘴巴的,二者互不搭边,“看、好看。”
“不是死变态吗?”话音落下,狂风骤雨般的快感发了狠席卷而来。
梁序笙哆嗦着再次交代出来,反射性地并紧双腿又叉开,液体弄脏了干净的镜面,他呼吸凌乱,愣愣地宕机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阮寻澜是还记着先前的仇,带着哭腔说:“不是!不是……你穿好看,下次还穿。”
“好,下次还穿。”阮寻澜低低地笑,“穿了之后呢?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