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诡计多端的O(35)
作者:曲曲子
可不能沉沦,理智应当要继续维持清醒。
他就像个可怜的跳梁小丑,一边用他人喜欢的幅度保持嘴角上扬,一边使劲摁着自己的心让它不要蹦跶的那么欢实,充满无言的痛苦,痛苦之上却是少有的欢愉。
“元帅,合约虽然是我先提出来的,但是……但是您又怎么保证,您以后也不会对我提出其他条件?”
虞乐抬起头,双眼紧紧盯着傅砚辞,“在自由恋爱的时代里,我们的开始是滑稽的、封建的,是不被彼此接受的,您的理想远大、目光深远,我这样的人跟不上您的步伐,也不配站在您的身边。”
“我能做的就是,趁着我自己对您还有作用,那就发挥我这点作用来换取利益,至少也得为我自己的后生谋好出路……”
“虞乐。”
被叫到名字的虞乐一怔,傅砚辞许久没有连名带姓地这么叫过他了。
傅砚辞双手放在虞乐的肩膀上,低头与他视线对上。
“看来是我想错了,你并不是怕你爱上我,你是怕——”
傅砚辞延长尾音,头往前倾了些许,凑近虞乐通红的耳垂,接着说:“你是怕我爱上你吗?”
“为什么怕?怕以后我不会放你离开吗?”
“还是说,你已经心有所属,就等着和我结束之后,和你心里的人双宿双.飞?”
“然而,你就算是离开,也要榨取我身上最后能捞取的利益,毕竟我可是帝国的元帅啊,随意搜刮一下油水,你可能半辈子都不用怎么忧愁了。”
虞乐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捏紧,清亮的眸子跑出慌乱,“我……我……”
傅砚辞:“但、怎么办?我好像如你预想中的一样,爱上你了呢。”
“乐儿,合约……就让它作废吧,嗯?”
第30章 收网行动
他应该亲手推开向他靠近的人,可为什么又做不到了呢?
虞乐阵阵失言,脸色都出现些许的苍白,是那种心虚的苍白,嘴唇绵绵无力。
“合约、合约不是还有一条没有写吗?等这次回去就加上吧,就写‘只要我帮助您完成您所需要的,您也帮我治好奶奶,之后您和我离婚,我们互不相干,您也不能纠缠或者是不让我离开’。”
傅砚辞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黑,放在虞乐肩膀上的手逐渐使力往下压。
虞乐能清晰地感知到疼痛,但傅砚辞没说话,他也不敢说出自己的疼,只皱起眉头,眼角湿润地望向他。
“呵。”傅砚辞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休息吧。”
看来,要想得到乐儿的喜欢,他需要使出一些无赖的手段呢。
傅砚辞又想起刚刚虞乐惊恐地靠在自己怀里,仿佛自己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依赖,那种被人全身心仰仗的感觉令他心情舒展,他喜欢以及享受虞乐万分依赖他的模样。
那就——之后的日子里,也全都依赖我吧。
全部都要事无巨细地向我袒露、向我诉说、向我绽放,全部都给我,包括你自己。
回到房间,虞乐的衣服就被傅砚辞脱掉扔在地上,随后抱起他塞进被子里,用被子裹着让他不能动弹分毫。
“睡吧,接着睡会。”傅砚辞双手死死压在被子上。
虞乐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挣扎道:“元帅,这样我……不好睡觉,很重、您的手压得我喘不过气……”
傅砚辞似含着他的耳垂,“娇气,我压在你身上,你都能睡着。”
“我……”
虞乐还想反驳,耳边的撕咬却停下了动作,只有沉稳的呼吸声慢慢传来。
他是睡着了吗?但怎么可能这么快?
上一秒还在和他互怼,下一秒就睡着了?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耳边呼吸太过炽热,还是因为寂静环境中井然有序的心跳,虞乐上下眼皮渐渐开始打架,不知不觉地,他阖上沉重的眼皮,整个人也进入了睡眠。
再次醒来时,舒服的软床变成了熟悉的怀抱。
睁开眼,入目就是黑乎乎的车顶,身上盖着一条小毛毯,整个人犹如一只慵懒的猫窝在傅砚辞的怀里。
“醒来了吗?”
“我们……回家吗?”虞乐惺忪着睡意问。
“嗯。”傅砚辞说道,“我们回去,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别墅了。”
“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别墅,你要困了就自己休息,不用刻意等我。”
虞乐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傅砚辞便顺着他。
虞乐坐在一边的位子上,捋了捋额前有些炸毛的刘海,“好,我知道了。”
一到家门口,车子刚停稳,虞乐正要下车,却被傅砚辞轻扯住手腕往回一拉。
虞乐来不及作出反应,猝不及防地摔进稳妥坐在位子上的傅砚辞的腿上。
“干什……”么。
好看的薄唇堵住了他的嘴巴,把他的疑问和惊叹都堵在里面。
傅砚辞浅尝辄止,很快便松开了逐渐沉浸在吻里的虞乐。
“元帅……”
“合约在我书房,等我明天忙完回来了,再取出来给你加条件。”傅砚辞盯着他湿润的眼睛说道。
书房?虞乐心跳一下快了半拍。
“好。”他有些六神无主地走下车。
“乐儿,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听见声音,虞乐堪堪回头一看,只看见缓缓关上的车门里,傅砚辞的半张脸上布满了淡淡的……忧伤?
很快,军绿色的大G驶离了别墅大门。
直至车尾消失在眼前的视线中,虞乐才收拢飞走的意识,抬脚进入身后的别墅。
傅砚辞很快又重新来到离码头最近的酒店,苏汶烨早早地等在门口。
见傅砚辞回来,他走上前,“送到家了?”
傅砚辞从一旁的车座上拿着军帽戴在头上,“进展如何?”
苏汶烨见状也自觉地把自己手里的帽子戴好,说道:“目前来说,一切都在计划之内,没有任何人察觉。”
“好,坐等今晚的收网行动。”
两人走进酒店,乘着电梯直达套房。
苏汶烨:“其实,你要是想在家陪嫂子也可以,你俩新婚燕尔,这里有我就足够了。”
傅砚辞:“你什么时候话变得这么密了?看来这上将的位置让你很是闲得慌?”
苏汶烨:“真的是!我是为你着想,你懂不懂?快奔三的老男人突然开窍,这简直算是个奇迹了!”
傅砚辞扭头黑他一眼,抬脚走出电梯。
“宜修……什么时候到帝国?”
苏汶烨跟上他走出去的步伐,“明天下午五点到首都机场。”
“嗯。”傅砚辞轻轻应一声,“今天晚上收网行动结束后,你明天记得抽时间去接他。”
“你不去?”苏汶烨反问。
傅砚辞回头脸色一沉,“我去、合适?而且,不是你说让我多陪陪家里的夫人?”
宫宜修再怎么样,和他们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不可能说绝交就真的绝交。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三人能不提就不提,都默认地当作那件事没有发生过,最主要的是,宫宜修也因为那件事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人活一世,能知心相交的人笼统也就几个。
凌晨一点。
随着一阵呼啸声,一艘远航回归的巨轮稳稳停在码头边。
而码头上,停了数辆警车,乌压压的警察和特警站了一大片。
傅砚辞站在为首的位置,苏汶烨和元六站在他的两侧。
巨轮上逐渐走下来人。
距离太远,但依旧能听到那些人下来时候的健谈声和欢笑声,声声不绝于耳,可这些声音却在看清外面情况之后,统一变得弱小,甚至是惊恐。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外面全是警车?还来了那么多警察?”
“那人……是不是元帅?”
“好像是,能穿那身衣服的、整个帝国不就只有一个人?是因为船上有什么奇怪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