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诡计多端的O(33)

作者:曲曲子


“元帅……既然醒来的话,为什么又要装睡?”

这还是他许久以来,第一次在床上和傅砚辞面对面地说话,以往都是他醒了,这人留下的只有一侧冰凉的空位。

傅砚辞先是朝着虞乐那边移动些许,两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

“没有装睡,我是被你翻身的动作吵醒的。”

虞乐一瞬脸红,“那是我对不起您……”

话音都没来得及落,虞乐的嘴唇就贴上另一瓣柔弱。

傅砚辞只是简单一碰,之后两人迅速分开。

“下次,再听到你的对不起,我会考虑把昨天晚上的一套全部重新复现。”

虞乐心底涌起羞耻,想就近埋入身下的枕头。

可傅砚辞紧接着的问话,却令他身躯一怔。

“乐儿。”傅砚辞抬高他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下巴抵着虞乐的头顶,“或许,你知道刻印吗?”

虞乐眼底泛起一丝惊慌,“什么、刻印?”

傅砚辞低笑一声,继续问:“那你是拥有刻印能力的Omega吗?”

虞乐眼底的慌乱比起刚刚更加明显起来,可因为两人姿势的原因,他们都不知道彼此此刻的神情。

他迟疑着开口:“……元帅,我、我不知道什么叫刻印,这个词语我从未听说过,您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刻印是什么意思?”

“无妨,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下一秒,傅砚辞却直接话锋一转,“既然乐儿都不知道什么叫刻印,那又怎么会刻印我呢?”

“你知道吗?乐儿,我现在是一个只属于你的Alpha,余生我都只能闻到你的信息素,也只对你的信息素有反应,我的发情期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能插足。”

“这——就是刻印。”

“而刻印的过程,你需要时时刻刻在脑海里描摹我的模样,唤我无数次的名字,最后在我身上留下刻印。”

“可是我们,见面都没多久,结婚更是没多久,甚至第一次见时,你怕我怕得双肩颤抖。那乐儿又是怎么在脑海里想我、念我无数次呢?”

“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动了心?”

虞乐哑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傅砚辞的问题。

傅砚辞也不着急催促他,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虞乐僵硬地杵在温暖的怀里,被窝里的脚却愈发冰凉,心里的慌张被一寸一寸无限左右拉长。

他试探性地开口:“元帅,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刻印,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刻印了您,对此,我真的深感抱歉,这个……这个刻印还影响您的生活,让您感到……是我的错,如果可以的话,刻印是可以像标记一样,通过剔除来消掉吗?”

“可以。”傅砚辞肯定的回答,不过接着又说,“只要我们两个,其中一个死掉就好了。”

最后这句话说的格外残忍,令虞乐下意识地就想脱离这个温暖的怀抱。

可傅砚辞箍紧了他,“傻乐儿,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你说你不知道刻印……没关系,既定的事实我们无法改变它,那就顺从地接受,吃亏的是我,也没关系。”

“我真的……很抱歉,元帅,我……”虞乐脸色布满深深的歉意,面色纠结,“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补偿您?”

“……我们之间还有合约,那我、那我就遵从当初合约上写的一切,争取给您做到最好,我……我一定不让你后悔与我的买卖,我……”

剩下喋喋不休的话被傅砚辞的食指堵在了喉咙。

“乐儿,你是我的妻子,我会原谅你的失误,关于合约的事情……我们之后会有更多的时间详谈里面的内容。”

*

中午。

虞乐一个人在房间里用了午饭,之后才从元六的口中得知,这场游轮的拍卖会要举行三天三夜。

傅砚辞并没有和他一起用餐,两人赖床好一会儿,起床洗漱后,傅砚辞就被别人叫了去。

因为担心自己在船上又遇见什么突发的意外,傅砚辞还为他留下元六陪着自己。

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广阔无垠的海平面,虞乐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具体行驶在哪片海域。

拍卖会只会在晚上举行,每天七点准时开始。

拍卖会分成三场,用来进行拍卖的藏宝也不一样。

第一场是各种值得收藏一波的小物品,其中包括的有琴棋书画、以及世界各地的文化藏品;第二场则是拍卖各种价值连城的珠宝饰品;第三场是最特殊的,它是唯一一场不知道拍卖物的。

“夫人,我们并不会待到第三场,元帅的私人游轮一直跟在五海里外,今天晚上第二场结束之后,我们就会先行离开。”元六怕自家夫人随意猜想元帅个人品格,也怕因为自己而影响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立马开口解释道。

听完最后一个拍卖会的解释,虞乐其实见怪不怪。

他知道这个世界的阴暗面有多肮脏,在表面和平、实际动荡不安的时代里,人通常会选择装疯卖傻来维持生计,这并不是一个坏方法。

晚上时间到,傅砚辞却没有带着虞乐前往拍卖会场,而是拐着去到一个露天的甲板,在那里,虞乐也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和傅砚辞差不多高,身材看着没有傅砚辞壮实,要消瘦一些,留着一头齐肩的长发。

他的头发并没有挽起来,就那样任由在风中被吹散凌乱。

“这应该就是我那没有见过面的嫂嫂了。”男人很是热情地和虞乐打招呼,甚至忽略了一旁一脸黑沉的傅砚辞。

虞乐刚要伸手和身前的男人握手,傅砚辞却一下拉过他伸出去的手牵在身后。

“不要动手动脚,见面就只是见面。”

男人一脸嘻嘻哈哈,看不出半点尴尬。

虞乐脸颊微红,一双灵动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要看哪里。

“嫂嫂,您好,我是苏汶烨,是和元帅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男人礼貌地说。

虞乐红着脸点头,“您好,我叫虞乐,初次见面……我、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见面礼……”

“嫂嫂言重,我们熟人见面,准备什么见面礼嘛。”苏汶烨朝着身后已经准备好晚餐的长桌指了指,“元帅和嫂嫂一起过来用餐吧。”

他一句一个“嫂嫂”,给虞乐脸色整的更加通红无比,像是烂熟的红苹果。

偏偏傅砚辞也没什么表示,比如不能继续这样叫或者其他什么。

虞乐扭头看他,才看见他面色表情有些凝重。

是生气吗?可是,为什么生气?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没有做好吗?

三人坐在餐桌上,桌子上摆着各种叫不出名的佳肴。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多数都是虞乐和苏汶烨在聊,傅砚辞只是偶尔附和几句。

简单地用完餐,傅砚辞先起身从一旁的元六手里拿过一件橙色的救生衣。

虞乐刚刚喝了两杯红酒,那酒似乎度数还挺高,他头脑有些许的晕胀。

朦胧的视线中,他看见傅砚辞拿着一团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朝着自己走来,随后那团软软的东西被傅砚辞轻轻的动作就穿在自己身上。

苏汶烨已经起身,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傅砚辞替虞乐系好胸口的绳子,双手托起他因为酒精而变得滚烫的小脸,“乐儿,以后不要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你已经有我了,有我就够了。

虞乐头有些晕,只看见傅砚辞嘴皮动了动,他说了什么?不要穿着高跟鞋走路?

自己是个男的,穿什么高跟鞋。

于是他点点头,“嗯嗯,我知道了……”我不穿、高跟鞋。

傅砚辞并不知道虞乐因为酒精出现耳背,反而宠溺地笑着揉揉他的头,“真乖,乐儿。”

要是一直都这么乖,那就好了。

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苏汶烨,也没见他穿救生衣,整个人站在甲板边缘的位置,他使劲朝着傅砚辞和虞乐挥手,大声说道:“你俩还不过来吗?一会儿船都要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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