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诡计多端的O(25)

作者:曲曲子


虞乐虽是桃子味Omega,可在傅砚辞心里,他倒是比较贴合桃花。

味道淡淡的,颜色粉粉嫩嫩的,花骨朵饱满招展,每天携挟着微风荡漾在天地之间、在他之间。

虞乐……

乐儿,我真的好像快点拥抱到你,你一定听话地呆在家里等我的,是吗?

是的吧?一定是的。乐儿,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对你用强的,你只要乖乖地、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片桃花不仅种在了别墅的院子里,更是种在了他的心里。

它们生根发芽,强有力的根系深深扎根于傅砚辞细心挑选出来的那片肥沃的土地;它们争相开放,用一片又一片的粉色花海来征服他,用淡淡的香味来投报他的付出。

时隔不知多久,紧闭的门又被叩响。

“元帅,是我,元六——”

傅砚辞强撑着起身,沉重的身影打开那扇门。

元六低着头不敢乱看,虽然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他也知道,元帅每次发情期都会大汗淋漓,那双深邃的眼睛除了欲求不满,剩下的都是嗜血光芒,那些都是想杀人的信号。

元六从口袋里掏出隔绝贴,双手奉给傅砚辞。

“元帅,这是隔绝贴,我们需要穿过大堂,下面的宾客们都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宴会,您需要遮盖一下身上的味道。”

傅砚辞黑着脸接过,面不改色地贴在自己的腺体上。

大腿迈出房间,整个人看起来比刚刚好了很多,可若仔细看去,依旧能发现他拼命隐忍的颤抖。

“给主席的秘书发去消息告诉他,宫小姐在2214号套房,让人把她带走。也侧面提醒一下,要是下次宫小姐继续不听话,就说——我不介意,帮主席他老人家管教管教。”

国家大事是大,家庭大事也是大,要是家里都处理不好,又怎么去处理国家?

一路无阻地穿过大堂,傅砚辞弯腰坐上车。

车里似乎还残存着虞乐待过的热气,以及那抹淡到几乎没有的桃子味信息素。

它们穿过傅砚辞的鼻尖和颈后的腺体,汇入身体同他的气息纠缠,同他的欲望沉沦,同他的灵魂交融。

他的手抓紧了车椅,手背上能清晰地看到凸起的青筋。

虞乐有些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他刚刚简单地去浴室冲了一下身体,甚至……

他甚至为了傅砚辞的发情期还做了基础的准备。

双手放在身前交缠,犹如它的主人一样思绪万千。

一眼看去,秀气的脸庞露出诱人的红,眼尾或许因为浴室的潮气也变得湿润,半干的短发塌在头上。

怀惴之间,次卧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砰”的一声,虞乐肩膀一颤,缓缓站起身抬头看过去。

傅砚辞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外的景色,在他的四周仿佛出现了一团似有似无的黑雾笼罩着,整个人身上的信息素很重,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已经满是烈酒味。

虞乐向前走了两步,却又被傅砚辞的信息素刺激得后退一步。

他侧歪着头,“元帅,是、是……发情期吗?”

傅砚辞步伐沉重,每靠近些,虞乐都能感觉到空气在变得炙热。

他控制不住地后退,傅砚辞像是漆黑岸边看不清的海浪,一阵一阵逼他远离无边无际的海岸线。

可没退两步,他就碰到了床沿。

身体顺势坐在了床上,惊慌错乱间抬头,傅砚辞猛然就靠近了他,距离控制在一张嘴就能亲吻。

“乐儿,好热,信息素,可以给我吗?”

他每说一句话,富有温度的嘴唇就轻轻擦过虞乐的唇角。

接着不等虞乐开口,又自问自答地说:“哦,我忘了,乐儿你不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那就——让我自己来取吧。”

虞乐被他近在咫尺的眼眸吸引,像是无底的黑洞一样紧紧吸着他,直到唇边传来一阵狠厉的按压感,唇瓣被人撬开,他闭上眼睛,腺体里钻进去烈酒,他又醉了。

第22章 那个人非常喜欢傅砚辞

第二天。

因为早期形成的生物钟,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傅砚辞都会在五点准时醒来。

他侧身看了一眼平躺在身旁的人,脸上能清晰地看到他已经干涸的白色泪痕,往下看,细长的脖颈上满是自己留下来的印记,每一个红痕都在昭示着,他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已经成功地拥有这个人了,现在虽然只是身,以后也会得到他的心。

他要虞乐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变成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温柔贤妻,变成一个完全依赖自己的Omega,变成一个只待在自己给予他的舒适圈里。

虞乐呼吸很轻,胸腔都看不到起伏,傅砚辞大手慢慢探到他的鼻前,孱弱的呼吸声打在手指上,他才舒心地收回手。

他支起一半的身体,俯身在沉睡中的虞乐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

光着身子去到浴室简单洗漱一番之后,他裹着浴袍走出次卧,脚步一转,朝着尽头不远处的书房走去。

傅砚辞摁了别墅内线,“刘叔,帮我找个医生来书房……算了,你直接打电话去军区医院那边,把那个人请来。”

刘管家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值得相信的,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把傅砚辞要找的人叫了过来。

来的人皮肤很白,可以说身上几乎每一个毛孔都是白的,白的晶莹又剔透,甚至是白到了一种快要透明的地步。

他的头发连带着眉毛、睫毛都是白色,脸上像是度了一层白色光晕,整个人看起来模糊中带着神秘,神秘中带着不为人知的俊美。

而这样的人,一开口却是——

“妈的,你丫五点出头就打电话让人把我从军区那边拉过来,你是不是有病?”

傅砚辞伸手拧眉,端坐在书桌那边的老板椅上,不快不慢地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有的话就赶紧,一次性说完就给我看病。”

那人顶着一张堪称绝色的脸,下一瞬就激情开麦。

终于,三分钟后,皱巴的脸色变得好些,他伸手打开随行的大药箱,从里面拿出听诊器,走到傅砚辞一旁。

“啧!信息素,收一收,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检查?”

傅砚辞斜眼看了看他,下一秒就收起自己的信息素。

“症状?”那人提问道。

傅砚辞目视前方,嘴里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那人倏地就把手里的听诊器扔在书桌上,“你丫……许久不见,又耍我。”

“我似乎太过于依赖Omega了。”傅砚辞无缘由地说。

“虽然我知道我一直都很想要他,但这种感觉不一样,就像我不仅仅只是心里想要他,我的身体、我的意识、我的理智,无不都在呼唤他,甚至把他当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我想要他想要的快死了。”

“许放,你知道吗?我昨天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一个过惯了刀尖上舔血、枪口下逃生的人,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许放手有些僵硬地重新拿回自己放在桌上的仪器,态度也变得更加认真起来。

傅砚辞说的不是假话。

昨天晚上,虽然和虞乐的开始很美好,他身体假性发情的症状也得到了缓解,可事情到了后面慢慢就变得不对劲了。

因为虞乐的信息素让他感受到了痛苦,是那种压抑、得不到解放的痛苦,像被人扼紧喉咙,只能拼命通过鼻子来保持呼吸,脸色因为过度缺氧变得涨红。

他沉浸在痛并快乐的欲海里,看着虞乐一步一步远离自己,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被身下看不清到底什么的东西拖入海里。

他曾有一段时间很排斥Omega的信息素,甚至是到了只要闻见一点都能要命的地步。这个一度快要成为他致命的弱点,但因为许放的药,他的症状慢慢得到了缓解,不再那么排斥信息素,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排斥反应渐渐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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