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河清+嗨,前男友,背我好么?+小太傅+小短腿和他的毛球控先生(9)
“你看……”他献宝似地把包裹里的零零碎碎给太傅看。
“父皇是大混蛋。”他一杯接着一杯喝,“我说要就藩,他说那他就削藩。我说我登基,他却问我我和唐明皇哪个厉害?”
太傅一直觉得先皇太过守成,可却没曾想过一个能胜出这样儿子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会是平庸之辈,能在盛年将权柄交给自己的儿子又怎会是短见之人?
先皇是在问他——唐明皇没能保住杨贵妃,你能保住你的小太傅吗?
包裹里的东西让太傅眼眶直接湿润了。
里面的东西很旧很旧,有还印着先皇年号的茶杯,有几张泛黄的纸,有已经褪色的绳结……但无一例外都是太傅的东西。
还有一枚白子。
“这是什么?”
“对,除了父皇混蛋,还有那些臣子,他们、他们怎么胆敢觊觎朕的人?!”
说到最后,那人已经快委屈地哭了出来。
“太上皇。”太傅凑过去,把人环到自己怀中,“我是你的。”
“你看、你都不喜欢我了,你不叫我名字。”
叫名字吗?
太傅抿了抿唇,红了耳朵,“渊圻,我们此生不离。”
顾渊圻已经睡着了,睡梦中还呢喃着“……卿卿……”
而那双曾经执掌天下权的大手此时却握紧了他,就连睡梦也不舍得松开分毫。
*圻〔qí〕
【小番外2·不易】
镇上有座书院,书院有位老院长。
这位老院长在书院出了命案时遇上前来卧底的陆渊圻,虽然后来也知道他是来破案的。但依然对他上课睡觉这件事耿耿于怀。
每次见到顾渊圻就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他。
当然不止是生气,也是惋惜顾渊圻的才华。
“你看你家大人,年纪轻轻就屡破奇案。你再看看你,已过而立之年,竟然还未成家立业!”
顾渊圻打了个哈欠,“在下与有荣焉。”
“你你你……”老院长差点气晕过去,一甩袍袖气哼哼道:“我看你只能打一辈子光棍。”这话说得负气,完全忽视了顾渊圻的好皮相和那么多蠢蠢欲动的少女心。
但一直以来懒得跟他计较的顾渊圻突然介意了。
“诶,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十四岁就摸我家夫人的手了!你行吗?”
见老夫子一脸不信,顾渊圻开始掰着手指头算。
“我十五岁就和我家夫人同榻而眠,十六给他寄过情诗,十七岁摸了他的腰,十八岁醉酒亲了他,等到二十……除了那档子事可都干过了!”
“不……不成体统!”老夫子气得胡子都直了,拂袖摔门而去。
不小心路过的县令大人红了耳根,他以为那些都是他不小心占了那人的便宜。
就连那封情书还害他失眠了好几夜,最后修改好了又寄回给了太子殿下。
原来……都是写给他的吗?
顾渊圻左思右想,心想还是别把老头子气出个好歹,于是备了好茶骑马去了书院。
顾渊圻正经时,老院长莫名地就气短了。
“老先生,建功立业我已经没有念想了,该做的我都做了。至于成家,我和我夫人能够这样相知相守已属世间不易之事,在下知足了。”
老院长那时犹自不解,后来却在一场举国震惊的大案中意外地窥见了顾渊圻和县令大人的身份。
这二位能够相守,当真……属世间不易之事。
【小番外3·醉酒】
太傅:“一、一派胡言!妄议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顾渊圻:“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是在说……”
太傅:“咳、有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渊圻那日醉酒,想必将我当成了宫女。”
顾渊圻:“哪日?”
太傅:“就是你登基那年的正月十五。”
顾渊圻:“宴上?”
太傅:“嗯。”
顾渊圻:“不可能,我登基后从未在宴上饮酒。”
太傅:“那日番邦进贡的美酒。“
顾渊圻:“那是葡萄汁。”
太傅:“……”
“所以你们……“
太傅:“学生愧、愧对先帝,愧对先贤。”
顾渊圻:“帝师的喘息很动听,朕记了许多年。”
【小番外4·情话】
太傅:情人之语皆为情话。但若说最……
有一年,吾被弹劾,恰逢渊圻肃清朝野,吾欲避之。
陛下勃然大怒,拽臣上城楼,“此乃朕之江山,卿乃吾师,便是这江山之师。”
事后太傅为自请其罪,跪了三日帝庙,求先祖先贤谅解陆渊圻狂放之言。
顾渊圻:情话吗?那你问错人了,卿卿嘴笨,向来不会说,都是用做的……不过,要说言语,自言自语也当作数。
我曾见卿卿替我跪帝庙,他说,“教不严师之惰,若陛下有过皆为臣之过,若天降责罚请降予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