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有恃无恐的下场(55)

作者:匪鱼非鱼


林知点了一份白松露栗子汤、炭烤和牛里脊、香烤扇贝以及芝士奶油培根意面。徐颂年随意点了三个,就让服务生走了。

吃饭的时候,林知忽然想起一件事,说:“上次让赵京来跟我道歉,他恨意挺大的,万一以后伺机报复怎么办?”

“嗯?”

林知不满徐颂年的态度,放下刀叉,语气正经:“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干了坏事,总要付出代价。”

“你的意思是?”

“赵京来现在在跟人打官司,估计很快就要吃牢饭了。”

林知朝徐颂年竖起大拇指:“看不出来,你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吃你的饭。”

吃完饭已经是九点,郑心中途有事要回家,林知眼神一亮,主动提出开车的请求。他已经很久没摸车了,一脚油门踩得风风火火,急刹在富江龙庭的停车场,嘚瑟:“怎么样?哥的技术没有退步吧?”

徐颂年凉飕飕瞥他一眼,“如果是我的司机,当天就会开除。”

“切。”

林知不屑,跟在徐颂年身后进门,拖鞋趿拉着响,见徐颂年回头望他,忙抬高脚。

毛病真多。

洗漱完毕,林知要去客卧,被徐颂年喊住。

林知身上带着热气,锁骨脖子被蒸得粉红,眼睛圆润黝黑,瞧向徐颂年的脸。男人坐在床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深灰色家居服,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眸光幽深。

“过来。”

林知叹了口气,认命的走过去,脱掉衣服往徐颂年身上靠。

包养嘛,又是大晚上,徐颂年快两个月没解决生理需求了,林知都懂。但上次做狠了心有余悸,林知为自己的屁股默哀三秒,趴在床上苦着脸:“你能不能别那么久?”

“我能不能少给你钱?”

“万恶的资本家……嗷!”

林知怪叫一声,彻底说不出话了,事后躺在床上宛如死尸,见徐颂年还有精力抽烟,更是气得他胃疼。

人跟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明明他这个不要动都累的骨头要散了,徐颂年这个动的反倒更精神,难道是采阳补阳?

“周六跟我去上京。”

“啊?”林知还在天马行空乱猜,冷不丁听见徐颂年说话,他问:“去上京干嘛?见家长啊?”

“……”

“问你呢?”

“我的生意在上京,迟早要回去,你这只金丝雀也得带上。”

林知不喜欢金丝雀这个称呼,跟养宠物似的,但他现在又确实依附徐颂年生活。人呐,就是太贪了,没钱的时候想有钱,有钱了又要地位。他暗自鄙弃自己的多愁善感,用被子蒙住脑袋,良久发出沉沉的应答声。

第46章 圈养

瞧徐颂年的架势,是要在上京久待,没事都不回来姚州了。林知又跟宋澄扯谎,说他在上京找了一封薪水很高的工作,可能要久居上京,但每个月、逢年过节都会来看她,而且很快就可以买房子了。

林知先给宋澄打预防针,免得到时候突然冒出一套房子来解释不清。他在姚州的朋友也就宁疏、汪柠,再算上秦丝也才三个,周五晚上约出来吃顿饭,大意就是我要去挣大钱了,兄弟以后难聚,有事电话联系,朋友能帮的一定帮。

林知在姚州生活了二十多年,其实挺舍不得的。他端了一盆水果去书房,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见徐颂年低头看文件,没话找话:“还工作呢。”

“明天就走了,你有要带的可以收拾。”

“没什么要带的,”林知声音发闷,情绪低落:“你可以给我重新买。”

徐颂年依旧低头,只道:“我在工作,没事就出去。”

林知没穿袜子,棉拖也掉在地上,赤裸着脚悬空坐在办公桌边缘,有意无意用脚尖蹭徐颂年的膝盖。见人没反应,脚趾蓄力,沿着膝盖滑向大腿,脚背绷出一条雪白的弧线。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林知一边蹭一边商量:“就待在姚州市,你要是想睡我了,我过去就行了,反正一个月次数不多。”

“想自荐枕席,等我忙完事。”徐颂年抓住林知的脚,警告。

“咱们月底签的合同,折算下来这个月才一次,你已经用过了,再睡要算钱。”

“你还挺精明。”

徐颂年语气嘲弄,林知权当他夸自己了,脸不红气不喘:“亲兄弟还明算账,更何况你一次相当于别人好几次,我当然要维护自己的权益。”

“别人?你和别人睡过?”

一时嘴快逞能,被徐颂年揪着错处,脚也被对方捏着动弹不得,林知可算明白闯祸了,忙道:“没有的事,我就你一个人。”

徐颂年这才放开林知的脚,眼神凉飕飕的,“合同里写了,要服从我的一切要求。”

这话就是不答应的意思,林知再度失败,从书桌上下来,穿上鞋抱着果盘离开。

第二天,迈巴赫早早等在楼下,徐颂年就拿了电脑出门,林知就带自己,双双奔向上京这座全国的政治权利中心。

走高速两小时,林知一路睡过来,被街上的车流惊醒,迷蒙的看向窗外。

“林先生再睡小心晚上睡不着。”郑心开玩笑道。

“不会,我昨天没睡好。”

“我们现在去哪?”林知问。

徐颂年说:“我的住处。”

住处和家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林知敏锐捕捉到其中关窍,也许在徐颂年眼中,金丝雀是不能堂而皇之的进门,只配待在华丽的建筑里等待临幸。

“我没带衣服,你给我买。”林知理所当然的提出要求,补充一句:“别跟我说穿你的衣服,我才不要,那么大。”

“郑心,去我常去的那家成衣店。”

“好。”

能让徐颂年光顾的店铺都是手工制作出来的高级面料,林知随意买了两身,又留下腰围等尺寸,等人做好了送上门。

迈巴赫越开越远,周围的建筑逐渐稀少,视线开阔,沿着一条柏油马路进入别墅区。人工草坪占地极大,水珠从中央的灌溉设备洒向天空,被阳光折射出绚丽的颜色,别墅和别墅之间的距离也远,像在庄园里修了房子,再一套套卖出去。

又开了几分钟,迈巴赫才停下。保姆听见车声从门口出来,笑意迎迎:“先生回来了。”

“嗯。”

“这位是?”保姆看着跟在徐颂年背后的人道。

“他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林知说:“我叫林知,你以后喊我名字就行。”

“那可不行,您是先生的朋友,我就喊您林少爷吧。”

一个家里只能有一位先生,而且林知长得又好看,眼形是黑色的鹿眼,唇红齿白,身段清瘦颀长,不怪保姆想歪。她在这栋别墅待了几个月,从未见过徐颂年带人回来,如今不仅带了还是个男人,除了枕边人不作他想。

“午饭已经备好,先生和林少爷赶紧进去吧。”

踏进大门,别墅装修成中式风格,厨房和大厅用博古架隔开,上头摆着青花瓷瓶、羊脂白玉马和一件不知什么材质的貔貅摆件。

林知目光顿时黏在上面,不由自主走过去,心想按照徐颂年的身价,应该不会摆假的吧?

徐颂年去卫生间了,保姆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林知拿着貔貅左看右看,恨不得眼睛贴上去。她提醒道:“林少爷小心点,这是先生花大价钱买来的。”

“哦,”林知赶紧放下,心道果然是真的。徐颂年虽然有钱,但也摆脱不了凡夫俗子信奉鬼神的封建思想,还弄了个貔貅招财。

吃完饭,林知上楼闲逛,这栋别墅有三层,一楼大厅厨房等公共场所,三楼卧室、书房,二楼还是卧室,附加一个健身房。

林知打开主卧的门,走进衣帽间,熟悉的柏木香扑面而来,衬衣、西裤、皮带、皮鞋分门别类,还有一柜子的手表,最下面一格全是黑色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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