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院男大,惹他干嘛[竞技](26)

作者:晒豆酱


“又醉氧了吧?你好像每年下来都这样,谁也叫不醒你。”韩俊迈坐在了姚冬的左边,也跟着回头看了看,“咦,那是萧行吗?他剃头了,差点没认出来。”

“嗯……我,过去一下。”姚冬放下运动包,趁着还没开始点名赶紧抬起了屁股。

还有半小时上课,萧行落座后先拿出豆浆喝了一口,用餐巾纸擦掉手指的机油。低头拿书时他感觉旁边坐下人了,抬头就瞧见刚刚窝在韩俊迈怀里的姚冬,现在一脸讨好笑容坐在了旁边。

“早啊。”姚冬亲亲热热地凑过去,在大萧的衣服上闻到了很陌生的气味,“教练让,我找你。”

“找我干什么?”萧行将椅子往外侧挪挪,“又来一个哥哥,不错啊。”

“哥哥?”姚冬生怕他误会,赶紧摇手,“不是。”

“呵呵。”萧行皮笑肉不笑。

“他们是,哥哥,你是我,好哥哥。”姚冬着重强调了一个“好”字,这下大萧不会生气了吧?

萧行撩起疲惫的内双眼皮,只觉得眼前有个特别渣的张飞,在自己面前桃园三十结义。

“我坐你,旁边,可以不?”姚冬拿捏不住大萧的心,“一会儿就,走。”

“你爱坐就坐,别出声,别理我,行么?”萧行倒不是想让他坐,而是困了,想抓紧这半小时补个觉。姚冬好不容易保持安静,他就趴在桌上,调整呼吸,尽快休息、

可是姚冬休息够了,一会儿看看大萧的胳膊,一会儿看看他的队服上衣。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手腕有几道小伤口,T恤下摆还撕破了一块。

萧行对姚冬的打量丝毫不知,但也完全睡不着。他感觉到姚冬忽然间离开了,十几分钟后又回来,结果就是这次回来他又开始不老实,好像在……拽自己衣服。

于是乎,萧行睁开了眼睛。

和拿着针线正准备给自己缝衣服的姚冬看到了一起。

“你干嘛呢?”萧行再度匪夷所思。

“我买了,针线盒。”姚冬晃了晃手里的绣花针,“缝一下。还有这个……”

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塞到萧行手里,是防水型创口贴。带皮外伤下水容易感染且不易好,所以他们都贴防水型,或者直接上胶布。

“你睡你的,我缝我的。”姚冬怕他不相信自己的手艺,“阿哥阿爸,教过我。”

“你别捣鼓了,让我好好睡会儿。”萧行没有同意,但也没有严厉拒绝。他继续趴下休息,反正打铃时姚冬就会离开,但是他真不知道姚冬还会针线活,看他那副样子,应该是胸有成竹。

直到,自己的侧腰被扎了一下。

萧行猛地坐了起来。“刺杀我?”

“对,对不起,缝多了。”姚冬低下头赶紧拆线,天啊,都怪自己一边缝一边偷看大萧睡觉时的胸肌起伏,一不小心把他T恤和裤子缝一起了!这上厕所都脱不下来。

“我就知道挨着你没好事。”萧行看了看姚冬的手艺,好家伙,自己穿连体衣了?

“有好事,好多好事。”姚冬乖乖抬头一笑,低头继续拆线,拆到一半拆不掉,手边又没有剪刀,只好低下头咬。线很难咬断,姚冬一再发力,脑袋在大萧的右大腿上方晃来晃去,整个肩膀时而往上,时而往下。

不到半分钟,活儿还没干完,姚冬被捏着肩膀推了起来。

“你离我远一点儿。”萧行冷着脸说。

姚冬捏着绣花针说:“那你裤子,怎么办?上厕所,脱不掉。”

“我不上了行么?”萧行转过头去,“你要坐就老老实实坐着,别过来。”

“哦。”姚冬得到了坐一会儿的机会,自然不敢再过去,只不过余光里好像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他舔舔嘴唇说,“队长,你下面的,良心……”

萧行揉着眉心说:“你别瞎想,大家都是男的,现在又是大早上,很正常。”

“可我今早,就没有。”姚冬安静了几秒钟,忍不住又开口,“好哥哥,它又高了……”

“你闭嘴。”萧行忍无可忍。

作者有话说:

大萧:前男友就是我命中克星。

第18章 套马汉子

姚冬闭嘴了,再不闭嘴这事可能要完。萧行则从运动包里拿出一件外套来,先盖在了腿上。

盖上两分钟之后,姚冬忍不住说:“现在,好了吗?要不要,去洗手间?”

萧行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紧咬牙关看着他,这堪比外星人的捅娄子程度,全球也就姚冬独一份了。

见大萧不回应,姚冬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到位,于是又说:“要不你去,洗手间,点名时,我替你。”

“你别说话了,好么?”萧行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胸围-1-1-1,结节+1+1+1。

“可是你,好明显,它又高了。”姚冬生怕好不容易拉回来的好感度一下子给作没了,语气软了又软,“你是,好哥哥,你不一样。”

萧行从兜里拿出一瓶白花油,点在太阳穴上开始揉,冷峻的表情都快被姚冬一声一声好哥哥给震裂了。“你把嘴给我闭上,消停会儿。”

“好,我消停。”姚冬见好就收,同时为自己的掀屋顶行为感到窃喜。

如果自己执意要坐在大萧的旁边,他肯定不乐意,而且会把自己往别的地方轰。可是自己坐过来喊“好哥哥”,他的注意力就全在哥哥上头,就不会去管自己坐不坐他旁边。伟大的作家鲁迅曾经说过,如果你要开窗,别人不让,你就掀屋顶,这样别人就会觉得其实开窗也不错。

正当他为自己的掀顶理论称赞不已时忽然想起一件事,自己的包还在韩俊迈旁边,没一起带回来。

“快上课了,你怎么还不回去找韩俊迈?人家等着你呢。”旁边的萧行也用一句话否决了掀顶理论的成立。

“坐你旁边,也不,行吗?”姚冬死皮赖脸不肯走。

萧行拿出一根圆珠笔:“逼我画三八线是吧?我上一次这么干还是二年级。”

“我会很乖,的。”姚冬双腿并拢双脚并齐,两条胳膊交叠,肘部放在桌面上。

萧行的表情像看到姚冬发大病:“人越没什么越强调什么。”

姚冬立马转了个心眼:“我偶尔,不乖。”

“不乖就起来。”萧行单手将他往上拎了拎,直接拎了起来。姚冬像好不容易闯入游泳馆又被拎出去的黑柴,直接站了起来。

“不是,你怎么,两面话,一起说?”姚冬哀怨地看向他,我说我乖你不信,我说不乖你让我起来。

“对对对,两面话都让我说了,以前我在哈尔滨唱过二人转。”萧行继续将人往外推。

姚冬笑了出来:“你,好幽默啊。”

萧行本来就觉得一会儿要偏头疼了,现在看着姚冬只觉得脑浆子都疼沸腾了,揉着他的后脖子将姚冬拎到座椅旁的走道上。刚好老师踏入教室,姚冬只能作罢,但他不全是因为快要上课的缘故,而是他看出大萧不太舒服。

家族性遗传偏头疼,从初一就开始了,每次疼起来都很难熬,可偏偏他们的体质不能随便吃药,没有教练允许一片止疼片都不能吃。而每次都去开病假条实在太麻烦,大萧都是靠白花油硬撑过去。

也有几次刚好在训练营发作,姚冬就用薄荷精油点在他的太阳穴上,然后慢慢给他揉。有时候大萧躺在自己腿上都睡着了,自己也不停下,一揉就揉一两个小时,等睡醒就好很多。

可现在他也不能冲过去揉大萧,只能老老实实不去烦他。于是姚冬又坐回韩俊迈身边,拿出课本和笔记准备上课。

“你怎么还和萧行关系那么好啊?”韩俊迈也拿出了课本,语气中有几分调笑。萧行是他和禹锐非常熟悉的劲敌,但是比起成绩,萧行在营里最出名的就是家庭条件。还有人拿萧行打赌,有的人赌他能不能坚持下去,有的人赌他会不会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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