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院男大,惹他干嘛[竞技](238)
作者:晒豆酱
可眼下的情况非常严峻,针头上挂着不少液体,眼瞧着就有一滴摇摇欲坠。萧行赶紧吹了一口气,把悬挂的那一滴吹走,可针头是湿的,他不敢把注射器退出去。万一有残余药物就糟糕了,几分之一滴都可以造成血液污染。
“叫队医!快!”萧行目前只能想到这个法子,“找教练!快啊!”
站着的人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走廊里还有人往这边走,于是撞在了一起。这是首体大宿舍里楼最为混乱的一天。
等到队医和罗锐、张兵一起赶到的时候,屋里还保持着原样。韩俊迈蜷在地上已经失去力气,生理和心理的所有防线全部崩溃。他还不断和姚冬说着对不起,呈现出药物戒断后的癫狂,只能被人死死按住。
而姚冬这一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膝盖开始疼了,磕破了的伤口往外流血。手臂上的针眼倒是不流血了,但针不敢拔,只能忍住。萧行就跪在他的旁边,一只手托着小臂,一只手托着注射器,既要保持平衡,又要确定那不断往外渗药的针头别靠近伤口。
“都退后都退后!”队医在路上听了个大概,但是也没听明白。找他的同学只说宿舍里有人打架,受了伤,可是他拎着急救箱抵达现场就知道这绝对不简单。萧行都不敢动,姚冬的胳膊上扎着一个注射器,他从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场面!
罗锐一瞧见韩俊迈,心里起急冒火又慌张,再看到姚冬的手臂时慌张抵达了最大值。
“有药,这针里头还有药水,我不敢动。”萧行简洁地阐明现状,“怎么办!”
“药?”队医也跟着跪在地板上,“先别动,都先别动,我想想。”
一个字就把严重性说明白了,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药扎在姚冬的胳膊上。队医拿出了酒精棉球,镊子夹住,先把露在外头的针头擦拭干净:“这针别人用过没有!”
姚冬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萧行马上问韩俊迈:“针用过没有!”
韩俊迈也摇了摇头,但萧行和队医都不敢掉以轻心,这要是一个交叉用过的针头更麻烦。罗锐帮忙打着手电筒,将灯光打在姚冬的胳膊上:“剪断再拔呢?”
“不行,针头里面肯定还有残余,剪断之后更麻烦,只能完整地快速往外抽。不过抽之前我要消毒外头的这一截儿,擦得越干净越好,大萧,你把这个针使劲儿往前推,暴露得越多越好。擦干净之后,趁着下一滴还没渗出来,咱们配合无间一起行动。”
队医给出了专业的结论,可萧行哪里干过这个活儿,他连碰都不敢碰。但事已至此,所有的人只能拼一把了。
焦急万分的除了宿舍里的人,还有飞鱼队剩下的人。他们集体坐在白洋家的客厅里,屋里太热了,所有人都光着膀子。洗完澡之后的头发都是湿的,米义时不时擦一擦,等着大萧那边给信号。
“你们说,真能抓着吗?”唐乐意拿不准这个主意,“到底是谁啊?”
“不好说,咱们还是等信号吧。”葛嘉木正在翻白洋的冰箱,“奇怪,白队这么喜欢喝小甜水啊,家里没有矿泉水,全是甜的。”
“诶呦,多亏有白队,不然浑身都要丑死了,没地方冲凉。”尤涵只想给白洋磕一个,满身大汗不能洗澡那简直太地狱了。就在4个人焦急万分之时,客厅的门响起了解锁的声音,他们同时看向那边,还以为是白队回来了。
刚开门的唐誉就这样撞上了飞鱼队,4个体院男大在客厅里,上半身还都是光着的。
作者有话说:
大萧:我这辈子的胆战心惊,全用在小冬身上了。
第150章 提前的血检
屋里顿时变得很安静。
也很尴尬。
两边的人暂时都没动静, 一边是光着晾腹肌的游泳队,一边是拎着晚饭回来的唐誉,空气里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怎么说呢……就是, 飞鱼队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明明没做什么, 可是又莫名其妙觉着做了点儿什么。
“你们在这干嘛呢?”半晌后,唐誉才开口, “白洋叫你们来的?”
米义看向队里的唐老大,唐乐意马上看向最会说话的尤涵,尤涵也唐誉不熟, 看向了队内的社交王葛嘉木。葛嘉木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啊, 对。”
“他叫你们过来干什么?”唐誉看了看时间, 自己就离开这么几个小时, 白洋就开始往家里带人了。还不止一个,一带就是一队,挺会玩儿的啊。
“他……”葛嘉木停顿了一下, 队里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不能随意声张,况且还有些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情, 索性就把行动给隐瞒下来,“他说学校的热水没了, 让我们过来洗澡。”
“对对对,学校的热水管道是炸开了, 现在还抢修呢。”米义也上前解释, “白队是好心, 他怕我们受委屈。”
“是啊, 他对你们这些学弟最好了, 怕这个受委屈,怕那个受委屈的。”唐誉确实看到校门口有抢修车,只是这叫人洗澡上门是什么本子里的情节吗,为什么还真能发生在现实世界里?
飞鱼队的4条大鱼像一排高耸的树站在沙发边上,谁也不敢坐了。他们面面相觑,怎么这唐部长还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呢?谁惹着他了?况且他怎么也来了,直接就推门而入,震惊全家。
思索片刻,葛嘉木一拍脑袋:“唐部长,你也是来这里洗澡的吧!”
葛嘉木给飞鱼队开了个好头,这样一来就完全说得通了。学校里不光是体院没热水,其他院系也是一样的,既然白队能叫他们过来冲澡,那么唐誉肯定也是干这个来。所有人茅塞顿开,纷纷让开了一条通道,从小客厅到小洗手间一路畅通,生怕干扰唐部长洗漱的步伐。
然而唐誉却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面带微笑地说:“你们怎么不猜我是来上厕所的呢?既然你们都洗完了,为什么还不走?等着白洋呢?”
“是啊,我们是等着白队呢。”葛嘉木真诚地点了点头,白队不给他们发信息,他们哪儿敢回宿舍啊。
“哼。”唐誉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那一起等着吧。”
然而宿舍里面早就乱成一团,白洋哪有精力通知那4条鱼,面前这两条就已经让他头大。一个挨了一针,一个看上去快要疯了,白洋完全相信这针头再取不下来大萧就要上嘴吸血,像电视剧里那种,用自己的嘴把蛇毒给吸出来。
“再忍一忍,马上就能好了。”萧行用酒精棉垫着针头穿孔的地方,针眼已经越扯越大,从一个点变成了一条线。韩俊迈已经被其他同学拽出去,暂时安置在别的房间里,现在这屋里就剩下他们几个,连紧张的呼吸声都听得清。
姚冬的汗水密布,真的很疼。他从未接触过吃药的人,不知道没了药之后他们会如此疯狂好斗,性情都被药性给改变了。他曾经认识的韩俊迈和现在的韩俊迈哪个是真实的已经分不清楚,那个会三国外语、努力刻苦的运动员已经消失了,再也找不回来。留下的只剩下一个瘾君子,扎针时估计是想一下把自己给戳死,所以才这么用力。
不仅扯开了针眼,现在仔细一看,姚冬才发现针头的前半截儿挂着一块肉,像肉串似的,直接给扯下来了,已经被队医用小镊子取下来,就放在旁边的纸上。
血已经止住,时不时往外渗液才是最难办。但越拖越有污染的风险,所以队医打算放手一搏:“老罗,你先给录个像!”
“录着呢。”罗锐从清创开始就打开了手机,还进行了简单的解说,“现在开始拔针吗?”
“拔吧。”队医下达了最后通牒,“大萧你先把针往前推一推,我再消消毒。”
“都都都已经很多次了,不用了吧。”姚冬真怕疼,长痛不如短痛嘛。但萧行绷着脸,狠着心听队医的吩咐,尽管他知道很疼也不能惯着小冬。就这样,他将那银色的针往前推推,再一次看着酒精棉将它擦拭完毕。随后它那个几乎看不到的针眼又渗了一滴,马上就被下一块酒精棉吸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