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院男大,惹他干嘛[竞技](160)
作者:晒豆酱
抠抠搜搜的白莲花……再看唐誉,萧行眼前仿佛有一朵伪装能力很强的花噗嗤噗嗤地往外开。但是打心里说,萧行也不忍心看白队这样左右为难,圆不上谎话,毕竟他俩不是什么甜蜜的自由恋爱,白队肯定没法将这种关系宣之于口。
于是乎,萧行只好今天装了个傻:“算了,你赶紧归队吧,南哥找你找不到都要急疯了。”
“他和你不是每天都见面吗?一会儿见不着都不行?”唐誉还火上泼油,就喜欢看白洋不敢接电话的样子。
白洋直接忽略了唐誉的挑衅,对着大萧点点头,心知肚明的,这是大萧不愿意深挖了,果然是好兄弟啊,没白疼你一场。“行,那我现在先去一趟队里。你干嘛去?”
“张兵教练让我去办公楼。”萧行指了一下不远处。
“是不是公安来了?”白洋急问。俱乐部的事还有的调查呢,一定会来很多次。
“不清楚。罗锐说晚上会有公安,现在可能不是同一拨人吧。”萧行说。
白洋想了想:“那一起去吧,我跟着你一起看看,万一有什么能帮得上忙呢,我好歹也是当事人之一。”
唐誉原本还在品尝赢了屈南一次的美妙滋味,没想到又一次跌入谷底。大意了,前有竹马后有天降!
三个人一起往办公楼走,很快就找到了张兵的办公室,因为整层就他这屋亮着灯。一进去,萧行已经察觉出什么,办公室里根本没有公安,那就说明教练急着叫自己过来是因为别的。
“来了啊。”张兵愁眉苦脸地指了指沙发,“你们仨先坐。喝什么?”
“我给他们倒水就成。”白洋进老师办公室就像进自己屋子,不仅给萧行倒水,还顺手给张兵的水杯里加满了。连萧行都觉出不对,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索性笑着试探:“您找他什么事啊?我们赶巧路上碰见就一起来了。是不是要重新笔录?”
张兵先是喝了口水,然后揉了揉发愁的脑瓜子。“坐,坐,慢慢说。”
沙发上坐满了人,白洋坐在萧行和唐誉中间。萧行将一整杯热水一饮而尽,意有所指地问:“教练,是不是我家里来人了?”
白洋和唐誉同时看向了他。
“你怎么知道的?”张兵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预感吧。”萧行一听反而轻松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就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早来早轻松。”
这事是张兵今天的头等大事,已经一个脑袋变成两个大:“确实是来了一个。可能是你大伯吧,他说想和你见面聊聊,叙叙旧。”
“聊聊,叙旧?”萧行气得直笑,“他没说以前我家出过什么事?现在倒是愿意认我了?”
“具体发生什么他那边也没透露,只是说了那边的诉求。”张兵虽然不清楚,但是他大概从张琪苒的只言片语里听过些什么,明白大萧是个苦孩子。苦孩子没亲戚,一朝成名天下闻。现在再从大萧的态度来看,恐怕这不止是单单“叙叙旧”那么简单。
“学校这边不会擅自操作,我已经和领导汇报了。”张兵肯定要站在自己学生这一边,“学校上级已经高度重视,决定权只在你一个人的手里。你要是想见,学校就安排会议室,给你们一个私密的空间来解决家事。如果你不想见……”
“我肯定不见。”萧行已经好久好久没见爸爸那边的亲人了,但长什么样子可都没敢忘,“事到临头我也不怕和您说,我大伯拿了我爸的死亡赔偿款,拿走了我爸妈的结婚证。这些年他们对我都不闻不问的,现在忽然间要恢复血缘关系,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美梦?我也不傻,这是我游成全国知名的运动员了他们才闻着味过来,我要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臭小子,他们不会管我的死活。”
咣当!萧行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人踢开了,力度之大宛如一脚踹开。
张琪苒叉着腰站在门口:“人呢?他们人呢!”
“你怎么来了?”萧行也站了起来,“这没你的事,快回去。”
“怎么没我的事了?从前是我小,我打不着他们,现在我都快1米8了我一个人揍他们两个!”张琪苒比萧行的火气更足,奔向张兵的办公桌,“教练,他们人呢?”
“他们没来,你也静一静,坐坐坐。”张兵的头更大,女队比男队的脾气更劲爆,可不敢惹她。
“我怎么冷静?我小时候就想揍他!现在机会来了眼前可不能让他跑掉。教练您放心,这纯粹是私人恩怨,民间家事,不关学校的事,出了事我张琪苒一个人扛住,绝不让学校难做。”张琪苒头发丝都要炸。
张兵亲自起身将她拉到沙发上:“你这样……你爸妈知道了怎么办?”
“我爸妈知道?笑死,我爸不得连夜坐高铁来北京打他啊,我爸妈铁定支持我。”张琪苒腰杆子贼硬。
萧行只好出面摆平:“好了!这件事谁也不用替我出头,我的意见已经传达到位,不见,不可能叙旧。教练,麻烦您和学校说一声……”
“有你这样一句话学校就知道该怎么办。”张兵给张琪苒接了一杯水,“大萧,你现在是学校的重点保护对象,这事学校能拦下就帮你拦住。你放心,只管好好备赛,其他的问题有学校给你顶。从明天开始学校不允许家长随意进入,你们也封闭训练,给你一个真空的环境。”
“可以,我服从学校一切安排。”萧行点头,曾经他一个人孤身奋战,现在最起码有学校这面盾牌。
“好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天以后就别离开学校了。”张兵擦擦汗,将学生们送出了办公室。四个人走向宿舍楼,气氛一直都无法活跃,白洋先回跳高队了,唐誉回他们系,萧行先把张琪苒送回去,然后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雪人才挪步。
这日子可真刺激,关关难过关关过。
上一个记忆点里自己还在酒店里挥舞小鸭子夹子,这一秒就要面对现实。要是真和大伯他们见了面该怎么办?
萧行忽然间笑了一下,可以拿夹子打他们吧?这不犯法。
回到宿舍,米义和姚冬正在看男子混合泳接力的比赛视频。“看见了没有,明天开始咱俩就好好练交接,我是第一棒仰泳,你第二棒蛙泳,然后是大萧蝶泳,最后是葛嘉木的自由。这个项目是弱项,这次杭州世锦赛的目标是能进前5!”
“这次好好好多世界强人啊!我努力,蛙泳好好补,不掉队就行。后面大萧肯肯肯定能追回1秒多。”姚冬跃跃欲试。作为游泳运动员来说,每一种泳姿他们都必须熟练掌握,但不一定精通。
“也别这么说,你可是咱们飞鱼队的蛙泳第二,这时候你得顶上!”米义拍拍他,扭头看,“咦,大萧你回来啦?”
“哦,刚才和教练说了说训练计划。明天开始都不能离开学校了啊!”萧行装作无事发生,“江言呢?”
“参加跆拳道锦标赛去了,又挨打又打人的。”米义说。
三个人继续围着笔记本电脑看比赛视频,熟悉着他们未来的项目。半小时后真正的公安来了,果然是询问当年谈年的细节。姚冬可算等到这一天,来来回回、事无巨细地全部说出。
萧行负责补充,两个人将那年的惨剧从头到尾地说给了警察,只希望世界能够还给谈年一个公平的判决。逸港俱乐部,就如同他们的会徽,是深海中伺机而动的一条鲨鱼,循着血腥味寻找着目标。但最终也逃不开正义的渔网,被几条小飞鱼拽到了阳光下。
这一场鲨鱼和飞鱼的较量,是飞鱼赢了。
第二天,真正的封校训练开始,其他院系在准备放寒假和期末考,游泳队在冲刺赛前。还有两天就是跨年,学校里也热闹起来,萧行早训后回了宿舍,叼着包子收拾床铺,忽然手机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