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宠他吧(73)
作者:莫桑七
医院里人多眼杂,他们不敢过于明目张胆,接吻只敢浅尝遏止,但轻轻的一吻就能让夏余意心动不止。
如今他和穆斯年隐匿于他最爱的小西园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忘情地接一个很深的吻,周身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他在一个只充斥着独属于穆斯年的感官世界中沉沦。
他眼睛紧闭着,触觉、嗅觉、听觉都在叫嚣着,敏感度达到顶峰,他被亲得腿发软差点脱力滑下去,穆斯年成为了他唯一的支点。
两人都有些青涩笨拙,穆斯年亲得太凶,一不当心磕到了夏余意的下唇,惹得他轻吸了口气。
几乎听到抽气声的瞬间,穆斯年松开了他。
“还好么?”他大拇指摩挲着透亮的唇瓣,将上面的水渍抚去,皱眉盯着那块明显红许多的地方,好在没破皮。
“......没事。”夏余意还没完全缓过劲儿来,小脸通红,索性撒娇般搂住他,将滚烫的脸往他颈侧埋。
觉察到怀里的人一直紧紧攥着他身后的衣服,却敛着气息喘气,穆斯年忍不住笑出声,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不用不好意思,深呼吸。”
夏余意这才敢大口吸气。
“乖。”穆斯年鼓励地亲了下他的颈侧。
夏余意觉得痒,躲了一下,禁不住喊了声:“斯年哥哥。”
这声斯年哥哥叫得过于柔长,出声的那一刻夏余意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穆斯年却喜欢得紧,他应了一声,笑着逗人:“所以衣衣学会了么?”
夏余意:“......”
会了他也不会承认的。
—
前阵子那一阵紧张的风过后,夏秦琛便要回去了,走之前他特地去了夏宅巡看一番,确认一切被打理得很好后便与夏余意道别,并将权子留了下来,让他将功赎罪,照顾好小少爷。
白家夫妇跟他同一程启航,但白伊瑾没跟着,只说有些事儿还没办完,便暂时留下来住在督军府。
夏宅没被卖掉,一直有人打理,夏秦琛的本意是让夏余意住回夏宅,免得给穆督军他们添麻烦,可夏余意嫌冷清,加之和穆斯年的关系变得亲密,怎么都不肯住回去。
穆斯年以督军府安全为由说服了夏秦琛,将人留了下来。
住是不可能回去住,可来北京这么久了也没回去看看,夏余意突发奇想,带穆斯年回了趟夏宅。
夏宅有许多熟悉的面孔,一声接过一声的“小少爷”和“穆少帅”,恍然间,夏余意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夏家没有搬走,他也时常可以见到穆斯年。
不过他更喜欢现在,他和穆斯年亲密无间,每天都能见到彼此。
这是他三年前乃至更早以前的梦想。
如今已是九月份,后花园的玉兰树慢慢落叶,绿中带黄的玉兰树被照料得很好,三年不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余意觉得它长大了许多。
“哥哥,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夏余意让他在六角亭等着。
“去哪?”穆斯年勾住他的指尾问。
“去我房间,想去看看。”
“陪你去。”
“不要啦,我想自己去看看。”夏余意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表示安抚。
穆斯年显然不愿意,但还是尊重他的想法,随着他去。
眼前的玉兰树在他出生前就植根于此,算是他和夏余意成长的见证者,而它的叶子被夏余意用去制成小册,填补了他那三年空缺。
民间有老槐树做媒,穆斯年望着玉兰树笑开,他和夏余意之间,连媒树都是独特的。
他想得出神,没注意夏余意蹑手蹑脚地靠近他。
“斯年哥哥。”夏余意从身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穆斯年身形一顿,笑脸笑意未减,转过身将他揽进怀里,“怎么才离开了一会又撒娇?”
“你不喜欢么?”夏余意仰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喜欢。”穆斯年忍不住亲了下他的耳朵,“是你我就喜欢。”
夏余意听得直傻笑。
等他笑够了,穆斯年才问:“回房间做什么?”
夏余意想起正事儿,松开他,眼神往身侧瞟了瞟,暗示道:“你猜?”
穆斯年犹疑地看过去,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精致的白木篮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拿了什么?”穆斯年走过去将篮子提起来。
夏余意坦白道:“其实我没回房间,是去见权子哥了。”
穆斯年看了他一眼,翻了篮子发现里边有三个深蓝色礼盒,大小不一,却都很精致。
“这次回来,除了想见你,我还想补齐欠你的生辰礼物。”夏余意道,“先前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今儿机会难得,便让权子哥帮我送过来。”
他从十五岁到十七岁的三个生辰,穆斯年从未缺席过,可穆斯年十八岁到二十岁的生辰,他一个都没有参加过。
但遗憾归遗憾,他还是每年都精心地准备了礼物,等着挑个良辰好景,一并送给穆斯年。
穆斯年看了他许久,才问:“现在可以拆么?”
“当然可以!”夏余意拉着他到亭子坐下,期待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催道:“你快拆。”
穆斯年打开最底下的礼物,那是他十八岁的生辰礼物,里边静静躺着一支血红色的口琴,穆斯年顿了下,将起拿起细细端详。
“红珊瑚?”他有些意外道。
“这不是支真的口琴。”夏余意很满意他的反应,笑开来:“那年我爹得了块罕见的红珊瑚,我当时觉与你正配,便向他讨来,让人照着口琴样式赶制出来。”
“为什么是口琴?”穆斯年问。
夏余意:“哥哥,你忘了么?小时候我们一块儿学口琴,结果我怎么都学不会,就蛮狠地让你也不准吹,自那以后,你就再也没吹过口琴了。”
“可明明你那么喜欢。”夏余意说着有些懊悔,“本想送你一个真的,后来想想还是红珊瑚更贵重些,与你更配,真的平日也可以送,不想占用你的生辰。”
他说的每一句都真诚至极,穆斯年抿了抿唇,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唇角,眼神晦暗不明道:“我很喜欢。”
穆斯年拆开他十九岁的生辰礼物,那是条卡其色的羊绒围巾,粗看样式高贵惊艳,细看却能发现针脚有些歪。
见他细细摩挲着围巾歪掉的一处针脚,夏余意不好意思道:“那年上海流行亲手织围巾送礼,我便想着给你也织一条,但我第一次织,坏了好几条,这是最成功的一条。”
“哥哥别嫌弃。”
穆斯年没说话,只将围巾交到他手里,柔声道:“给我系上。”
夏余意眨眨眼:“可现在还用不上哎。”
穆斯年:“我冷。”
夏余意噗嗤一笑,虽然已经入秋了,但他见过穆斯年大冬天都穿着个短袖的模样,实在无法将他与怕冷沾边。
但他没拆穿,顺着他给他围上,配合道:“暖和了罢?”
穆斯年唇角上扬,“暖暖的。”
心里暖暖的。
二十岁的礼物很特别,是一块怀表。说怀表并不准确,细链下端挂着的并不是块表,而是镶嵌了一圈翡翠的纯铜怀表外壳的圆形格子,里边藏着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合照,夏余意十七岁生辰那年,夏秦琛给他和穆斯年单独拍的,他跟他哥讨了底片嵌在里边。
穆斯年垂着眸抚摸照片上夏余意的脸,夏余意却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嗔道:“真人在你面前,为何要摸相片里的?”
穆斯年笑,捏了下他的脸,从善如流道:“抱歉,这张照片没见过。”
夏余意也跟着笑,“本来想送怀表的,可听别人说,生辰不能送表,以往不知道是一回事,但我知道后就不能送了。”
“可我又想送你这张照片,还贪心地想将它装进一个你可以随身携带的东西上,让你一打开来看,就会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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