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宠他吧(70)
作者:莫桑七
“你也知道?”夏余意仰起脑袋,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穆斯年又亲了下他的额头表示安抚,夏余意承认,他确实很好哄,任何和哥哥的亲密接触都会让他开心。
“信上写的其实是那晚突然接到军|令后,我对我们关系的思考。”穆斯年顿了下,“那晚如果你是在接到军|令前问我,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可接到军|令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就算我们真的相爱,也会有很多预料不及的事情发生,比如我和很多战|友一样——”
夏余意突然捂住他的嘴巴,他知道穆斯年想说什么,就跟那封信上说的一样,他可能会回不来。
可他不想听。
确保他不会乱说话之后,夏余意有些难过地去搂他的脖子,然后亲了下他的下巴,抿了抿唇闷闷道:“我不管,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你接到军|令了,我就去送你,再等你回来,你要是回不来,我就跟着你——”
穆斯年的手往下轻拍了下,让他说都说不下去,一时间什么烦闷都没了,就只剩下了羞赧。
他将脸往里埋了埋,灼热的耳尖蹭过同样炙热的颈侧,一时不知道是谁比较烫一点。
“斯年哥哥,你身上好烫。”他欲盖拟彰道。
穆斯年从善如流道:“嗯,发烧了。”
“......”夏余意暗数了三个数,发现穆斯年还没将手移开,小声提醒道:“你可以打别的地方。”
可穆斯年像是没听出他的意思,指尖松松垮垮搭在上面,沉声道:“下次再乱说话,就还是这个地方。”
夏余意:“......”
“明明是你起的头。”
他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穆斯年很想笑,但他忍住了,依旧端着嗓音教训人:“夏余意,我会考虑这个,跟你说这个,是因为我把你看得很重要,我不能因为喜欢你就让你承担随时可能丢失伴侣的风险,也正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更不能让你因为我身处于危险中。”
“这样对你不好。”他将那晚那句夏余意没听见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而且就算我有任何不测,不管是作为你的哥哥,还是你的伴侣,我都不希望你因为我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如果这样的话,”穆斯年顿了下,“我的喜欢就没有任何意义。”
随着一句没有意义,房间内陷入沉寂。
夏余意听完沉默了,他默默消化穆斯年的话,试着去理解那些话。
他从小被所有人宠着长大,根本不会接触到任何危险的事情,就算有,他们也会瞒着他,就像穆斯年之前上战|场没有跟他说一样。
他从来不会去考虑生死的事情,面对死亡,这条年轻的生命并没有任何的概念。
还是这一次,他首次知道原来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而且就发生在自己挚爱的人身上。
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跟穆斯年在一起便是生死相随。
可穆斯年却说,他的喜欢得有意义。
良久,夏余意抬头去看他,认认真真道:“我答应你。”
“会好好照顾自己,假如......”他没继续说下去,末了笃定地看着穆斯年道:“斯年哥哥,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穆斯年眼底暗涌,敛着眼底的情愫牵起夏余意的手,沉声道:“想好了么?”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夏余意反手握住他的手。
穆斯年跟他十指相扣,拉到唇边亲了下,道:“我们关系怎么样,决定权一直在你。”
夏余意心中一颤,想凑过去亲他,又听他道:“还有第三个问题。”
夏余意这回有点恼,幽怨地看着他道:“怎么这么多问题?你是不是在故意哄我,不是真的喜欢我?”
穆斯年被他的模样逗笑,解释道:“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考虑很多东西。”
夏余意气一下子就消了,有些扭捏道:“好罢,你问罢,不过说好,最后一个了。”
穆斯年保证:“最后一个。”
他这次问的时候,比之间还要严肃:“夏余意,你知不知道跟我在一起,是离经叛道。”
夏余意顿了下,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夏余意:“离什么经,叛什么道啊,从小到大,我只认穆斯年是我的道。”
这个答案在预料之外,他原本以为夏余意会有些犹豫,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
穆斯年喉结动了动,重新去搂他的腰,问他:“给亲么?”
夏余意二话不说就想凑过去亲他,结果被他躲开,“别传染你。”
夏余意撇了撇嘴,“我什么都不怕。”
这算是他最后的回应,于是穆斯年只说了句先欠着,然后便偏过头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很轻很浅的吻。
夏余意浸泡在独属于穆斯年的气息中,偷偷触摸自己刚被亲的唇瓣,良久,他听穆斯年道:“夏余意,往后我的使命里,可以堂堂正正地增加一个你。”
作者有话说:
姿势是kua坐,轻拍是pigu
第60章 烧不尽
挂念穆斯年烧未褪,又担心待会医生来打吊针时会看到这副场景,夏余意压着心中的悸动,没有赖在床上。
好巧不巧,他刚下床去,医生就敲门进来了,接着走廊外又传来越来越近的交谈声,是孟习焐他们回来了。
他暗暗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他下床了,要是再晚一秒钟,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孟习焐声儿很大,走廊充斥着他一人的嗓门。
借着医生进去的功夫,权子喊夏余意出去,夏余意恋恋不舍地看了穆斯年一眼,见他笑了下才出去。
他出去后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权子无奈地站于一旁,孟秋文面色铁青,而被他架着的孟习焐笑嘻嘻地自顾自说话,似乎在逗他笑,可孟秋文冷冷地看着他,夏余意怀疑下一秒他就想将孟习焐摔出去。
夏余意打圆场道:“权子哥找我何事儿?”
权子还未答应,孟习焐先抢着搭话道:“小衣衣,是我找你哦。”
权子和孟秋文被留在原地,孟习焐借着夏余意的力将人拐到走廊尽头,神秘兮兮的,支支吾吾烫嘴似得说不出口。
夏余意催了好几次,才听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夏余意道:“习焐哥,你要不说什么事儿,我可就走了,哥哥还在等我呢。”
“哎,别啊。”孟习焐拦住他,语重心长道:“我这不也是担心老穆才把你叫过来的嘛。”
夏余意眨眨眼,“哥哥怎么了?”
孟习焐故作忧伤:“我怀疑老穆得了相思病。”
“?”
“你听我细说。”孟习焐招他附耳过来,“刚我给他的那本快烧成灰的小册子看见了么?”
夏余意:“看见了。”
看是看见了,就是那本小册被炭灰色包裹着,他实在没认出来是什么,也忘了问哥哥。
“不是你习焐哥我好奇心重哈,是我觉得我们老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儿——”
“习焐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夏余意实在受不了他罗里吧嗦的毛病。
“好了好了,开门见山。”孟习焐不用他扶,靠在墙上道:“你实话实说,你知不知道那本黑木炭是谁送的?”
夏余意一顿,被他这么一提醒,像是勾起了什么回忆,记忆里,他三年前确实送过穆斯年一本小册子,大小形状都差不多,就是被烧了之后很难再看清楚原本的模样。
见他似乎在犹豫,孟习焐一脸得意,得逞道:“哎嘿,你知道对罢?是不是老穆喜欢的什么人送的?否则这三年来,他不会随身携带,更不会躲在没人的角落睹物思人。”
“习焐哥,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说?”夏余意来了兴趣,突然殷勤道。
鱼儿上钩,孟习焐道:“老穆这几年打了不少战,每次都会带着那本小册。”
夏余意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
孟习焐:“那还不简单?你是不知道,这战火一停歇啊,他就会找个没人的地儿,掏出那本小册,一个人偷偷看呢,看得入迷,我好几次想过去瞧瞧,但他那耳朵太厉害了,我人还没到呢,就给他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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