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起却回头+番外(3)
作者:眷安
“叔叔他身体还好吗?”贺晨因为白依兰的事对同性恋很排斥,卫行简心存愧疚不敢往他面前凑。
“身体挺好的,他前天还问起你了。”
“真的吗?”这倒是出乎卫行简的意料,他以为贺晨不会再理他了。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爸他差不多也该放下了。”贺书惟拿起碗去厨房洗,“前年除夕你走得太快了,去年你初一才回来,他一直想找你聊聊的,只是没找到机会。”
“唉,这工作忙起来真是没完没了。”卫行简很遗憾没机会和贺晨聊聊天,跟在贺书惟身后,看到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表,那熟悉的银色,问:“这表你还在用?”
“嗯,偶尔戴戴充充场面。”这表是奢侈品,以贺书惟现在的身份其实是不适合的。
“喜欢我再另外送你块,我那还有很多。”
“不用了,就一块够了。”两年前卫行简接拿到了一个最佳男配角后,接到了第一个奢侈品代言,第二天就送了贺书惟这块自己代言的表,这块表对他来说意义不一样。
"行吧,你们公司现在走上正轨了吗?"卫行简看着贺书惟被西装勾勒出来的细瘦的腰问。
贺书惟大学毕业后没去大公司,而是进了他同学自己创建的小公司,一切从头开始,刚开始的几年过得很辛苦,“嗯,差不多了,”
“现在看你比上次又瘦了,自己一个人也要注意饮食。”卫行简突然开始理解长辈为什么喜欢唠叨了,看到关心的人瘦了就想念叨点什么。
贺书惟擦干手,走到卫行简身边,发现就算他只是懒散地倚靠在门框上,也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我有好好吃饭。”
卫行简看到贺书惟完事了,说:“我们去顶楼坐坐。”
中国人的勤劳刻进了基因里,每栋楼的顶楼都被老师们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他们这栋楼顶楼搭了葡萄架,小时候还种了别的什么花草,但因为小孩太多都活不长久。
十多年过去了,和他们同龄的那批小孩都长大了,前几个月贺书惟上顶楼,看到以前种一次死一次的山茶花开得特别漂亮,还看到了一株半人高的桂花树。
两人一起并肩走在安静的楼梯上,卫行简掏出手机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你明天要上班,就喝点啤酒吧,再来两斤小龙虾,要不要加点烧烤?”
公司里这个毕业季招了几个女实习生,他经常能在电梯里茶水间楼梯间,听到这些小姑娘们讨论明星们的身材,“你...你们明星不都要注重身材吗?口味吃得这么重没事吗?”
“偶尔一顿没事,我现在最想的是出去找个大排档,随心所欲地吃喝一顿。”卫行简说完伸手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贺书惟的头发,“还挺怀念少年时期的。”
“今天又不需要庆祝。”
去大排档大吃大喝一顿是他们俩之间的一种仪式,当年白依兰出事后,贺书惟受了很大的刺激,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少年期的卫行简束手无策,学着大人喝酒发泄的方式带着贺书惟去了大排档,老板不给未成年的他们喝酒,他们就用可乐代替。
后来卫行简考了全班第一,贺书惟也学着他的方式给他庆祝,渐渐的就变成了他们俩之间的一种仪式。
没长大前的快乐很简单,可能是因为一次考试的超常发挥,可能是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也可能是和别人较劲的时候赢了。
后来卫行简去了京城上大学,贺书惟留在了淮市,两人分开后,卫行简每次高兴了还是会回来找他庆祝。
庆祝卫行简拍了第一部电视剧,庆祝贺书惟考上了淮大,庆祝卫行简有了第一个代言,庆祝贺书惟拿到了奖学金,庆祝卫行简微博粉丝破百万,庆祝贺书惟结束了单身.....
“庆祝我终于看开了解脱了。”卫行简语气里的如释重负那么明显。
第三章 虚假的恋情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五楼,贺书惟摸摸被揉乱的头发,站在自己的家门前,对卫行简说:“行哥,我今晚回来还没告诉我爸,我和他说声,你要不要打个招呼?”
“我还是不给晨叔添堵了。”卫行简说完转身继续爬楼。
“没事的。”贺书惟脑子一热,拉住卫行简的手。
“什么?”贺晨是卫行简的高中班主任,贺晨对他来说不但是老师,还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叔叔,就算他再豁达也不可能不在意贺晨的看法。
贺书惟松开卫行简的手,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爸他已经放下了,没以前那么偏激了。”
“好。”贺书惟一脸严肃的表情逗得卫行简想笑。
贺书惟按响门铃,几秒后就听到了脚步声,贺晨看到他有些惊讶,“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忘记拿了。”
“不是。”贺书惟侧身让出身后的卫行简,说:“哥回来了,他想来看看你。”
“晨叔,好久不见。”卫行简看着贺晨明显比自己父母老的面容有些心酸,他明明比自己的父母小好几岁。
“小简啊。”卫行简身板挺直比贺晨高出一个头,“看着比以前成熟多了,真好,要不要进来坐坐。”
从大二那年出柜到现在已经过去九年了,这九年卫行简都刻意避着贺晨,怕勾起贺晨的伤心事,他高兴地说:“好。”
贺书惟从鞋柜里给卫行简那了双拖鞋,卫行简进屋后看到房子的摆设,居然还保持着二十多年前的模样,家具显得陈旧但不破旧,看得出来贺晨对那些家具的保养很上心,对贺晨念旧的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贺书惟察觉到卫行简的吃惊,说:“这些都是我妈的嫁妆,是我外公亲手做的,我爸这些年是靠着睹物思人熬下来的。”
这些卫行简都知道,他见过的太多为了各种目的在一起,又为了更多的利益分手的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这样一份深情就显得特别难能可贵。
他走进客厅,看到沙发后面的墙上挂了副他的巨型海报,海报上的他穿着一身白衣,一头飘逸的长发,手里拿着把扇子,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高冷。
自从两年前他知道贺书惟并不关注他后,每次有什么海报、写真集、台历、玩偶之类的周边,他都会寄一些给贺书惟,就是想刷刷存在感。
这是他去年拍的一部古装剧的定妆照,电视今年年初开播,播出后反响很好,粉丝做了很多周边送给他,他看到这副海报够大,就寄给了贺书惟。
没想到会被挂在这里,他从大二开始就接触娱乐圈,不管面对什么场合都能游刃有余,现在他看着那副和这整套房子格格不入的海报,却有种被公开处刑的窒息感。
他拉住贺书惟的手小声问:“这海报谁挂的?怎么会在这?”
“我爸挂的,你寄的东西太多了,我就让前台小妹直接给我寄回了这里,我爸收到打开看了,觉得不错就挂起来了。”贺书惟察觉到卫行简的不自在,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爸已经不介意了。”
“这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孔雀开屏开到长辈面前,羞耻得卫行简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别的呢?晨叔都看过吗?”
贺书惟转头看向卫行简,后知后觉地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的难为情,噗嗤笑出了声:“哥,你是在不好意思吗?”
不怪贺书惟没反应过来,卫行简小时候很皮,是最让大人头疼的那一类,一天到晚和一群孩子上蹿下跳地捣乱,放现在就是典型的熊孩子之王,但他在贺书惟面前却很安分。
贺书惟小卫行简两岁,性格随了白依兰,安静乖巧爱笑,小时候皮肤白皙的他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和其他小孩站一起就像误入泥猴群的白猫,能让卫行简收敛起自己的躁动。
卫一承看贺书惟能压住卫行简的脾气,就经常把卫行简丢在贺家,俩小孩天天同进同出,随着年龄的增长卫行简的性子渐渐的就收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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