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起却回头+番外(12)

作者:眷安


方任鸿将话故意说得暧昧不清,贺书惟没耐心和他绕来绕去,说:“我只管创意设计,对外的事务都是泽哥负责,工作上的事您找他就可以了。”

“你既然是洛岷的副总,那和客户沟通就是你的工作。”方任鸿说完故意停了一下问:“难道洛岷看不起我们明映?”

说话间菜陆陆续续的都上来了,贺书惟看了眼,有一半是海鲜,虾和螃蟹要剥壳,鱼有刺吃起来也很麻烦,他看了眼方任鸿不知道他想干嘛。

方任鸿将剥好的虾推到贺书惟面前,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人剥虾。”

贺书惟看着眼前的虾肉一点都不想吃。

李泽虽然在和另外几个人聊天,但一直留了几分注意力在贺书惟这,当他的余光看到那盘虾时,就知道贺书惟不会吃

他转身拉过盘子,说:“方总,小书可能要辜负你的好意了,他海鲜过敏。”

方任鸿并不相信李泽的话,但也没办法反驳,只能叫来服务员将桌上的海鲜都换掉。

方任鸿献殷勤的机会没了,就缠着贺书惟让他喝酒,方任鸿毕竟是客户他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只能接过,喝了好几杯。

李泽想帮贺书惟挡酒,却被宥榛的几人缠住脱不开身,干脆用尽手段把这四个人都灌了一通,最后趁着其中一个人要去洗手间,挤到贺书惟身边帮他喝了两杯,惹得方任鸿一直盯着他。

李泽才不管方任鸿态度,再次拦下方任鸿想要给贺书惟喝的酒,说:“方总,小书他酒量不怎么好,您要喝我可以陪您。”

“能和李总这么讲义气的人共事,真是贺副总的福气。”方任鸿不甘地看着被李泽一饮而尽的酒,再次将酒满上,“我看李总酒量不错,那就再陪我喝几杯。”

妈的,李泽暗骂,这是想先把他放到,今晚方任鸿的眼睛一直黏在贺书惟身上,他看了都犯恶心,要是他们都醉了怎么办?

他喝完酒,看了眼脸色如常的贺书惟,别人不知道,他却能看出来这人已经醉了,目光都已经开始涣散了。

饭桌另一边那个秦总已经倒下了,宥榛的两个也都晕乎乎的了,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心里琢磨着怎么脱身。

贺书惟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振动了起来,他拿出来看着都是重影,拉了拉李泽的袖子,说:“泽哥,我电话响了,帮我接一下。”

李泽看到屏幕上哥突然想起贺书惟家里有人,“喂,我是李泽。”

“你好。”听到陌生的声音,卫行简立马猜到贺书惟可能喝醉了,问:“小书是不是醉了,要不要我去接?”

他想到卫行简明星的身份问:“方便吗?”

“方便,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出门。”

电话挂断后,他将地址发了过去,对方任鸿说:“方总,这也到十一点了,小书的哥哥不放心,一会要来接他。”

“还早,我还打算一会换个地方继续喝。”

“小书已经醉了,再说我们明天都还要上班。”

方任鸿看了眼脸色泛红的贺书惟,心里直痒痒,把人约出来什么都还没做,他怎么甘心就这么让人走掉,“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已经醉了,你们洛岷就是这样陪客户的?”

客户个屁,今晚出来一趟那个秦总什么事都没说,李泽一整个晚上都在听宥榛的那三个人在拍马屁。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有些控制不住脾气,说:“方总,小书他整个人都呆了,秦总醉了我也喝了不少,大家都不清醒,有什么事我们后面再谈。”

方任鸿这才把目光投向桌子的另一边,看到趴在桌上的秦总,心里骂着废物,四个人没把人灌醉不说,自己还被灌醉了。

方任鸿转头凑近打量着贺书惟,心里的欲念被对方那泛红的眼尾和艳红的双唇勾了起来,冲动下伸手按住他的头,就想尝尝那双红唇的味道。

贺书惟虽然感知迟钝,但他戒备心很重,在方任鸿伸头按住他头的时候,手就下意识的扬起,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方任鸿的脸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李泽没能拦住方任鸿的手,也没来得及拉住贺书惟的手,愣在原地看着方任鸿脸上的巴掌印,用力忍住笑意,上前将贺书惟拉到身后,不好用地说:“方总抱歉,小书他喝醉了,脾气不好。”

方任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扇巴掌,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厉声道:“从现在开始,明映不会再和你们洛岷合作了。”

李泽心里巴不得,但脸上却流露出后悔的神色,拉了拉贺书惟的手,说:“小书,快和方总道个歉。”

贺书惟已经彻底醉了,“他活该。”

方任鸿气得摔门就走。

方任鸿走后,李泽也不管剩下的几个人了,扶着贺书惟走出酒店。

出了门,他也一阵阵的反胃,姓方的今晚没安好心,点的酒后劲都很大,他也快撑不住了。

贺书惟坐在饭店外的台阶上,身子控制不住地向地上倒去,李泽连忙跑过去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闭着眼靠着墙缓着酒劲。

卫行简赶到后,就看到贺书惟闭着眼,乖巧靠在一个男人肩膀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刺眼。

他下车将贺书惟拉起来揽进怀里,单手扣住他的腰,摇了摇另外一个人。

贺书惟头晕得厉害,突然被人拉着本能地想反抗,可是在凑到对方脖颈处,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蹭了蹭,伸手环住卫行简的腰,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对方身上。

李泽睁眼看到两个人的重影,努力聚焦瞧了一会,还是看不清楚,只得放弃,问:“是…是卫行简吗?”

“是我,我帮你拦了车。”

“好,谢谢。”

卫行简看着醉醺醺的两个人皱着眉问:“你们每次都喝成这样吗?”

李泽还保留了点理智,大着舌头反驳:“怎么...可能,那姓方的...存了...存了别的...别的心思...他就是故意的。”

“什么心思?”

现在的李泽喝多了,嘴巴有些不受控制,“那色胚能...能存什么...什么心思,你猜...猜不到吗?”

卫行简揽着贺书惟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想到今天贺书惟不情不愿接的那个电话,压抑着怒火问:“你说什么?居然有人敢对小书动邪念?”

李泽被卫行简那紧张的语气逗笑了,“小书长得...长得好看,被人看上...并不奇怪吧!”

“我不反对他和别人交往,但不能是男的。”

“你自己都是…是同性恋,还…还瞧不起…别人?”

“这不一样…”卫行简不想和一个酒鬼多说什么,“我先把小书放车上。”

等他把贺书惟安置好后,回身拖着李泽把人塞进出租车。

关车门前,李泽拉住卫行简的手说:“小书…他酒品很好…不吵不闹也不吐,你…要照顾好他。”

“不用你说。”卫行简这些年的脾气越来越好了,已经好几年没像现在这样烦躁了,他和贺书惟从小一起长大,哪用得着李泽来嘱咐他,他掰开李泽的手,关上车门。

等卫行简转身上车后,转头就看到贺书惟正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凑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疑惑地说:“是真的。”

“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吗?”卫行简无奈地把人按回座位,系好安全带,“坐好,我们先回家。”

“嘿嘿…”贺书惟突然露出个傻笑。

从白依兰出事后,卫行简就再也没见过贺书惟笑得这么纯粹,虽然是因为喝醉了,但还是让他觉得惊喜。

他伸手揉了揉贺书惟的头,轻声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呢?你原本并不是这么沉默冷淡的一个人,蒙尘的明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光彩呢?”

到家下车后,贺书惟手脚酸软走不了路,伸着胳膊要卫行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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