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梯(127)
路从期被吼的不敢在上前,他眼睛已经迷离,发现自己站不稳便索性蹲了下来,低声喃喃几句什么。
闻严朝着他靠近,蹲下身子,目光带着深深的打量和考究:“路从期,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知道是我错了……对不起……”
闻严捏着路从期的肩膀用了力,迫使路从期抬头看他:“刁谦伟跟你有没有关系?!”
路从期抓着闻严的手,带着股不依不饶的哀求:“对不起……对不起……”
闻严再也忍受不了,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招了一辆车。将路从期扶着回到自己家里,将他甩在床上。
家里没人,孙柊被叫去谈话了。
闻严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看着黑成一团的路从期趴在床上。
而后不久,黑暗中传来一阵隐忍的啜泣声。
闻严看着路从期,轻轻的问:“路从期,你在想什么呢?”
路从期睁着眼睛,双眼撞进一片黑暗,那黑暗中有两团炙热的火苗炙烤着他的眼睛,他突然哽咽的说着:“闻严,你就不要……喜欢我了吧。”
闻严吓了一大跳,他趴在路从期的身上,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像是里面有什么关不住的野兽即将破笼而逃。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汗毛直竖,从脚底麻到头顶,一时说不上来是害怕还是愤怒。
闻严短暂的笑了一下,回绝道:“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喜欢的那么厉害,让我不要喜欢你……路从期,说的容易。”
路从期却像是听不见闻严这几乎声嘶力竭的质问,他重复着他的上一句话:“闻严,你能不能不要喜欢我了?”
闻严感觉自己的胸腔被活活的扒开了,倒出里面滚烫汹涌的爱意和少年压抑了不知多少年的情愫。
还有知道真相后被耍的愤怒和心寒,冷热交替倒腾的他四肢都不灵活。
这些东西变成一股愤怒几乎将他的理智吞灭殆尽,他觉得自己几乎是要委屈到想要掐死这个人。
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要装傻
看我像个傻逼么?
然而闻严只是突然嗤笑一声,扯着嘴角:“早干嘛去了?嗯?”
他容忍自己胸腔中的野兽破笼而出——闻严俯身用脑袋蹭着路从期起伏的胸膛,轻巧的用牙尖隔着衣料磨着他的皮肤,感受那在凉凉空调下温热舒服的热度。
路从期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挣扎,到底是谁醉了也说不定,浑身被酒精泡软了的路从期是打不过常年喝酒的闻严的。
路从期在那一瞬间几乎是惊恐了起来,意识到闻严要做什么,几乎破音的吼叫道:“闻严!你……你要干什么!”
闻严也不知道是气急了还是受刺激太大,他超我的冲着路从期一笑,冷冷的说道:“嘘~这是在我家,一会儿就算是疼也别叫出来。”
“……滚……嘶——”
那是一阵在空气中极为暧昧的声音,路从期的呼吸声徒然变得粗重起来,闻严趴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瞬间将他所有的理智击溃。
空调指示灯微弱的光,两个人距离过近而交缠在一块的呼吸声,簌簌的衣服掉落和针织物的摩擦声……
路从期难耐的仰起脖子将那一声低哼艰难的咽下去。
他突然理解了闻严为什么一遇到什么事情都爱喝闷酒的心态,明白了那些经过酒精浸泡的人失常举止。
这世界每个人都在拼命克制,闻严在拼命克制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他在这一刻也得到释放,他又在克制什么
路从期拼了命的开始挣扎起来。
最起码不是这样的。
不是闻严带着一腔恨意,用这种方式泄愤。
路从期哭着在闻严的身下挣扎,忍着闻严几乎暴虐的抚|摸:“闻严……”
可他什么都阻止不了。
闻严咬着他脖子,几乎想要将路从期吞下去:“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
“……”
路从期颤抖着不敢回答。
闻严直接单枪|直入,疼的路从期在闻严的怀里颤栗的发抖。
“是你红着眼爬到我床上的,我喜欢你,”闻严冲他挑挑下巴,睨着眼睛看他。“我想上你怎么了你委屈给谁看呢?”
大概是气急了,路从期都不知道自己是火气还是羞耻,他拽着闻严的领子用力到几乎要把闻严活活勒死。
闻严迟钝的倒吸了口气,看着路从期近在咫尺的脸无限放大。路从期因为气急而哼哧哼哧喷在自己的脸上让他又想起了那落遍自己全身上下的呼吸。
路从期大概不习惯这么气急,一时之间只是攥着拳头揪着闻严衣领,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动作该是什么,最后只是攥的他自己五指泛白。
而闻严突然在这个时候闭眼,屏住呼吸,一副认命、任宰割的超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