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高冷室友后我逃不掉了(64)

作者:就叫这个名


安汝承深感无语:“帽子扣得太高了吧?你小小年纪能不能以学业为重,别再打电话追这点事了!”

“我真的要和安识再见一面,您就告诉我一个地址吧,我一定得找他说清楚才行,求求您了叔叔..”

办公室里,安汝承想给健康的心脏上两粒救心丸。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只能联系学校给你爸妈打电话说一下情况了。”

“我想找安识,叔叔,求你告诉我吧..”席乐重新启用自己最擅长的招式,声音含起哭腔,可怜得让人说不出一句重话。

安汝承把刚敲门进来送文件的人清退,揉揉眉心有种儿子的债老子还的心累。

“席乐啊,咱们现在也算熟悉,作为长辈或朋友,叔叔很希望你能得偿所愿,但作为安识的父亲,叔叔心里是不想你再和安识联系的。”

“为什么?我只是想和他说清楚,要是他执意分开我就会放弃了,可现在我都没办法好好说明白呀。”

席乐委屈巴巴地请求道:“您就告诉我吧叔叔..求求您了。”

安汝承的语气渐渐严肃:“你之前说不喜欢安识,坚决要和安识分手,把他逼到犯病,现在他放下了,你又说喜欢他想去找他。”

“你现在年纪小可能无法理解,作为一个父亲我不希望我的儿子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

“我没有…”席乐真的委屈起来,那不是他的本意。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做微不足道的挽回。

“可我…我也是第一次喜欢别人嘛,我之前不知道我很喜欢他,现在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难道只要做错一点事就必须判死刑吗?”

席乐含着泪把自己的抱怨坦明道:“开始非要分手是我错了,但最后一次见安识时说那么多重话,是因为我被他关起来我很生气才会口不择言的。”

“我从来没有被人关起来锁起来过,我也很害怕…你们干嘛都怪我呀,为什么非不告诉我他的地址..”

安汝承听完震惊了近半分钟才找回语言系统:“你说…安识把你关起来?”

“嗯..”席乐想想替对方辩解了下:“但没有揍过我骂过我,除了不让我出门,其余对我很好。”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久到席乐都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他刚想问,安汝承的声音先他一步再次响起。

“我会让李麦把安识的学校和住址发到你手机上,如果需要,我这边可以提供你的机票。”

“谢谢叔叔!我可以自己买票哒~”

终于说通得到地址,席乐高兴得差点儿蹦起来。

“先别着急挂,叔叔有话要跟你说。”

“您说吧~”

安汝承长叹一口气道:“以我对安识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害怕失去你,他绝对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离谱的事情。”

“作为安识的父亲,我替他向你道个歉,如果给你造成了任何损伤,我们一定会承担责任予以赔偿。”

“没有那么严重的,安识没有对我怎么样。”席乐不想再提起那段时间,因为他甚至说不明白那到底是谁的错。

“那也要道歉,他这么做本身就是错误,是不理智的行为。”

安汝承说着又是叹息,不敢细想自己的儿子现在该是在忍受着怎样折磨。

“安识从小人就轴,没想到长大也一样,认准一件事一个人就不会再变,所以叔叔想问你一句真心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安识?”

“我..”席乐仔细考虑着,他说不出自己到底喜欢安识什么。

也许是安识外貌性格?也许是喜欢安识对他好?也许是喜欢安识对他的真心?

他说不清,但他知道没有安识在身边之后,他感觉心很空很难过。

没有人给他做好吃的,没有人照顾他,没有人无下限地包容他,没有人听话地叫他宝贝….

他开始以为他只是习惯有安识,但在安识真的离开他之后,他才明白他是因为喜欢安识才会习惯安识,换一个人是不行的。

“叔叔,我真的喜欢他。”

得到这个答复,安汝承无奈地接受了自己儿子将永久成为同性恋的可能。

“你知道安识为什么会听力障碍吗?”不等回答,安汝承便自己说了下去,“他不是天生的,他是受了心理刺激才导致听力障碍。”

“安识八岁那年,安识的妈妈检查出癌症已经晚期,治疗、化疗….人渐渐憔悴,容貌大变,头发也掉光了。”

“骄傲一辈子的人根本无法接受当下的自己,强烈要求办理了出院手续,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乐观地和病魔抗争。”

“病痛摧毁了原本开朗美好的人,渐渐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为了不影响安识,我们只能瞒着,只有在他妈妈状态好的时候才和他见面。”

安汝承苦笑了下:“那时候我的秘书是个女人,所以安识一直觉得是我出轨才导致他妈妈不常陪在他身边,才导致….唉。”

“后来,安识的妈妈心理生理上的状况一齐越来越差,终于在一天夜里病症加重,他妈妈…自杀了。”

席乐怔住,用了很长时间才把这句话放进脑袋,安识的妈妈..去世了?安识从小就没有了妈妈…

他捏紧手机,瞳孔一点点回缩,无法形容的愧疚从心底涌出。

他…他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打碎了安识妈妈送给安识..唯一的礼物、遗物….

席乐低下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安识,不知道要怎么弥补这样过分、该死的罪过。

那天…安识得有多难过啊..

“他妈妈走得很决绝。”安汝承还在继续说着,声音多了哽咽,“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泼了油点了火,整间屋子迅速燃烧起来,消防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那天,我刚好不在,家里常驻的一个保姆也请了假,只剩安识和他妈妈两个人。”

安汝承长吸一口气勉强把话说完道:“安识..就这么听着他妈妈痛苦的嘶吼,听着他妈妈被活活烧死在屋子里…”

席乐整个人都傻住,震惊和恐惧过去很久才开始有心痛和同情。

那种场景他连假设都不敢,安识亲身经历时悲痛惊恐他根本无法想象。

“所以安识…”

“对。”安汝承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便直接回答,“那晚之后,安识断断续续发了几天高烧昏迷不醒,再醒来耳朵就听不到了。”

“国内国外的医院我们都去过,耳朵没什么问题,最后被定为心理障碍,但心理治疗了几年还是不行。”

“之前找你去医院找安识时,他的样子就和小时候一样,所以我才会说他受刺激又犯了病。”

安汝承整理好情绪后认真道:“安识是一个孤独的人,我和他妈妈一直在忙事业很少能顾上他。”

“后来他妈妈去世,他认为是我的原因所以心里一直记恨我,基本能不和我联系就不联系。”

“经历那晚的事听力障碍后,安识的性格也越发孤僻,没有任何朋友,永远是自己一个人,再后来上了大学遇到你,终于有人陪他,你…真的算是个例外。”

安汝承言语尽量放归平和:“叔叔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同情他,而是想请求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再去找他,如果你真的喜欢安识,请不要再伤害他。”

“我…知道了叔叔。”

第六十九章 追夫|哥哥..你还喜欢我吗

得到地址后,又过一段时间终于放了暑假,席乐便独自踏上去找安识的路。

一连四个月没有任何联系,更没再见过面,出发前席乐向安汝承又确认了遍地址。

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国,还是自己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席乐从飞机起飞的一刻开始一直到落地心里都充满忐忑。

间隔一夜的行程觉也没怎么睡,到达目的地后,忐忑不安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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