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一朝觉醒(71)

作者:几树


还有人在上车,趁着车还没开动,詹鱼对下面的两人招招手。

兆曲和陈博洋以为他还有事情没说,走到车窗前:“咋啦,哥?”

“回去给我好好训练,”詹鱼微微眯眼,对着两人和蔼一笑,“明天拿不到20张券,我就杀了你俩祭天。”

他们刚刚临走前把剩下的游戏项目都观察了一遍。

兆曲,陈博洋一哆嗦,齐声:“一定能拿到!!”

“不错,”詹鱼满意地点头,“保持现在的气势,明天我们一口气通关,回家吧。”

“okk,没问题。”

“肯定能通关,我回家就闭关修行!”

车缓缓开动,驶离车站。

目送公交车走远,兆曲扭头问身边的好兄弟:“你今天拿了几张券?”

陈博洋叉着腰,故作谦虚地摆摆手:“区区七张而已,比不了鱼哥和傅学霸。”

兆曲咧嘴一笑:“垃圾,老子八张券,哈哈哈。”

陈博洋才不相信,伸手去掐他的脖子:“你骗鬼呢,我数着的,你明明就只有六张。”

兆曲得意地一撅屁股,把他顶到一边:“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把初二八班的那个魔方给过了,哈哈哈,没想到吧!”

“垃圾,你作弊,”陈博洋大叫,“真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比试!”

两个人你追我打,互不相让。

“我仿佛看到了两只二哈,他们还真是精力充沛啊,”秘书长抿着唇笑道,“可惜我们迟了一步,詹同学的车走了。”

傅云青收回目光,淡声说:“没事,我等下一班,你回家吧,注意安全。”

“嗯嗯,主席再见。”秘书长笑着摆摆手,小跑着上了自己的那辆公交车。

公交车上。

詹鱼拿出手机,从学校坐车到爷爷家,差不多得半个多小时,刚好够开一把游戏。

“同学,我可以和你换个位置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詹鱼一愣,抬头,眉心不自觉皱了下。

女人笑着询问身边的女生,最后一排有五个座位,詹鱼和那女人中间隔着一个女生。

“我有点晕车,想离窗户近一点,可以吗?”

女生闻言没说什么,站起身,两个人交换了位置。

“你是跟着我上车的?”詹鱼看着旁边的女人。

陈峡把耳边的头发挂到耳后,颇有些局促地坐在了詹鱼旁边的座位。

比起上次的落魄,她这次稍微整齐一些,只不过还是那么消瘦,脸颊凹陷下去,挂不住一点肉。

“你不想看到妈妈吗?”陈峡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神情透着落寞。

詹鱼抿唇,视线在她身上短暂的停留,然后移开:“你是想见我,所以跟着我吗?”

陈峡的手搭在膝盖上,佝偻着腰,不安地攥着衣摆,嗫嚅道:“妈妈很想你……”

女人说得小心翼翼,声音很轻,带着些嘶哑,稍不注意就会被吹散在风里。

詹鱼没说话,搭在腿上的手握紧,手背上鼓起一根分明的青筋。

“妈妈还没有解决好事情,”陈峡低落地垂下头,一滴泪水“啪”地落在皱巴巴的风衣上,留下浅浅的痕迹,“我不敢来见你,我怕给你惹上麻烦。”

詹鱼偏头看向车窗外。

半晌,他闭了闭眼,回头说:“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陈峡愣了下:“我现在没有……”

“那算了,”詹鱼面无表情地打断她,“你下车吧。”

“我我,”陈峡紧紧攥着衣摆,枯瘦的手背上青筋交错,如同盘桓的老树根,“妈妈只是怕催债的人找上你,我怕给你带来麻烦……”

詹鱼没说话,视线落在她的手背上,快速眨了两下眼睛,像是要把眼睛里的湿润赶走。

他把手机递过去,清了清嗓子,压下喉间的哽咽,但声音里还是带上了些许颤抖:“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陈峡几经犹豫,终究还是接过手机,看了他一眼,眼睛有些红,一个一个的输入了数字。

许久,她小心地把手机递还回去,小声说:“不要打电话,你知道的,妈妈现在……不方便。”

“好。”詹鱼收起手机。

“我要下车了,”陈峡撑着前面的椅背站起身,“我是趁着工作的空隙出来的。”

詹鱼抿唇,在她往外走之际,手指轻轻揪了下她的衣摆。

感觉到拉扯,陈峡眼眶倏地就红了,她匆匆抬手抹了下眼睛,这才挤开拥挤的乘客,下了车。

她的身形单薄瘦小,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小小的浪花就能把她挤得东倒西歪。

车门缓缓合上。

最后一排的乘客早就换了几波人,随着进入城区,下班高峰期的到来,车上的人越来越多。

詹鱼垂下眼,看着手机上那一串数字久久出神。

赶在关门前,陈峡挤下了公交车。

公交车缓缓驶离车站,她就站在原地,看着车窗边的少年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道路尽头。

“喂,”陈峡拨出一个号码,“我把手机号给他了,和我预想的一样简单。”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下:“你说他会联系你吗?”

陈峡脸上露出个笑:“不会的,我说了不要打电话,你是没看到,他刚刚难受得都快哭了,恨不得替我受苦一样,真是个单纯又简单的孩子。”

“不出意外,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收到第一笔钱了。”

“那太好了,”男人松了口气,“最近紧巴巴的,过得真难受啊。”

“是啊,过得真难受啊,”陈峡笑着,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但有些人却过得那么舒坦……”

“云青那边你联系了没?”男人又问。

陈峡脸上露出几分犹豫:“那孩子快高考了,而且他才回到詹家……”

“怎么,你心疼他?”对面的男人打断她的话,“亲生的你不心疼,竟然心疼起了詹家的孩子?”

“养条狗都难免有点感情,”陈峡笑了笑,“最主要的是他才回到詹家,也要等他和家人建立起感情,现在他能做什么。”

“也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着急……”

公交车又走了几个站,詹鱼站起身,穿过人群,也下了车。

距离詹家班老宅院还有三个站。

离开了满是二氧化碳的公交车,詹鱼深吸了一口气。

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拨出去。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被对方接起:“这不是巧了,我刚准备给你打电话。”

“有结果了?”詹鱼上次联系刘老七,是让对方查陈峡那个死去的丈夫。

“是啊,陈峡的亡夫叫傅德申,以前确实是詹家的司机,这事儿陈峡没撒谎,是因为耽误了詹夫人生产被辞退的,辞退前出了车祸,伤了身体,不久后就病逝了。”

“你再帮我查个号码。”

“什么?”

詹鱼眯了眯眼:“我拿到了陈峡的手机号,你查一下这个号码的使用情况。”

通过号码,定位IP地址,可以查到使用人的很多消息。

比如下榻的酒店,租房合同,买卖合同,浏览过的网页,绑定使用的APP,注册的银行卡,会员卡,购买车票机票的记录等等。

在这个大数据的时代,一个手机号就能暴露使用人99%的信息。

剩下的那1%大概就是藏在心里,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秘密。

挂断电话,詹鱼打开支I付I宝,输入号码。

果然跳出了一个联系人,名字只有一个字,山。头像是一张模糊到只能通过颜色和形状辨别的奖状。

詹鱼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重申窘迫的现况,就是为了要钱吗?

作者有话说:

小鱼崽:演戏这件事,我也算是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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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喂,好学生。”

傅云青轻怔,抬眼发现自己似乎是在学校,非常熟悉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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