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一朝觉醒(69)
作者:几树
“早知道应该偷看一眼那个册子。”陈博洋小声地说。
把答案背下来。
“他们写了两百多个题目。”秘书长笑眯眯地小声回复。
陈博洋:“哦,那没事了……”
“东临碣石。”
詹鱼眼也不眨:“曹操。”
“卧薪尝胆。”
“勾践。”
“四面楚歌。”
“项羽。”
………
………
除了傅云青,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卧槽,这真的是我不学无术的鱼哥吗?”陈博洋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鱼哥其实是我身边隐藏的学霸?”
“哥藏得好深!”兆曲也傻眼了。
面前对答如流,甚至不需要思考时间的人,竟然是他们的鱼哥,历史差了他九分的鱼哥。
秘书长看向主席,对方倒是看着很镇定,没有丝毫的意外。
最后,詹鱼以错了一题的成绩,成功拿到了兑奖券。
主持把券递给他的时候,还忍不住确认了下他的身份:“你是那个国旗台下的詹同学吧?”
傅云青垂眸,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
大概没人知道,解谜历史人物这样的游戏,詹鱼小时候就在玩,那个时候,没有人能比他更厉害。
这个人身上总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优点,藏在日光后面的星星,别人看不见,但依旧在发光。
不过幸好他都知道……
詹鱼啧了声,手指夹着兑奖券,对着主持人挑唇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兑奖券谢啦。”
他一走出教室,立刻被陈博洋和兆曲围住。
“不要误会,”詹鱼反手把陈博洋的脸推远,“我好歹也是个唱戏的,天天唱那些历史人物的折子,想不知道都难。”
昆曲的剧目中不乏历史名人的生平故事演绎。
作为演员,在演绎这个人物的时候,就需要了解他的生平旧事,去解读,深入这个人物,才能真正演出角色的灵魂。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演勾践,只一句卧薪尝胆岂能够,要演他国破家亡,要演他舍身为奴,忍辱负重,要演他辗转难眠,咀嚼失败的滋味,时刻警醒自己。
唯有眼含泪水,入木三分地刻画他遭受的苦难。
才能等到三千越甲踏破城门的那一刻,迎来真正的名留千史。
这些千古风流人物,民间志怪传说,也正是昆曲传承数百年,不断为观众演绎的故事。
所以这种相对简单的解谜历史人物游戏对詹鱼来说,还算是能够完成的。
“我们现在去团体赛。”詹鱼数了数兑奖券,满意地点点头,“50张了,这效率非常可以。”
这当然不是他的功劳,傅云青占了大半,然后秘书长也参与了好几项活动,剩下的主要是詹鱼,至于陈博洋和兆曲……
“可有可无。”詹鱼对他们做出的评价。
第一项团体赛,两人三足。
规则:两个人并肩的腿绑在一起,两个人一起跨过障碍跑到终点。
拿券的要求:限时三分钟,过程中不能摔跤。
“这个项目,我要跟鱼哥!!”陈博洋抢先占领高地,站到了詹鱼身边,“我鱼哥的平衡能力一绝。”
“凭什么你和鱼哥,”兆曲不乐意了,“我和鱼哥身高一样,明显跟他一组更搭。”
“搭什么,个子高有什么用,你的腿这么短!”
“放屁,老子两米八的腿……”
两个人就着谁跟詹鱼一组吵起来,隐隐有了要打一架做决定的架势。
“来,公主殿下,我俩一组,”詹鱼拍拍傅云青的肩,乐呵呵地说:“我相信你不会拖我后腿。”
傅云青瞥他一眼,没说话,詹鱼就当他是答应了,立刻去报名处把名字填上。
“不是,鱼哥,你为啥不跟我们一起?!”陈博洋大为震惊,“我们不再是好兄弟了是吗?”
兆曲也是一脸沉痛。
“我为什么不跟你们一组?”詹鱼看着他俩,冷笑一声,“你们是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啊。”
他把手里的笔“啪”地一下按在桌上:“这样吧,你们签个生死状,要是摔倒了,你们就……”
视线缓缓从两人身上划过,露出个和蔼的笑容:“我就杀了你俩祭天。”
陈博洋:“……其实我觉得你和傅学霸一组也挺好的,你俩腿都这么长!”
兆曲:“啊对对对!配一脸!!”
游戏也还算是简单,主要考的是配合和肢体协调。
詹鱼随便做了下热身运动,对傅云青说:“那我系绑带了?”
“好。”傅云青站到他身边。
詹鱼迅速把两个人的脚绑在一块,不放心地打了个死结,过程中绑带松开,也算是失败。
“那就准备咯--”主持的同学手拿小红旗,高高地举起。
“公主殿下,冒犯了。”詹鱼一笑,伸手揽住傅云青的腰。
手心下的肌肉瞬间绷紧,硬的像是一块铁板。
“别紧张,咱们好歹也是兄弟不是,”詹鱼随意安抚他两句,“快搂住我的腰。”
傅云青低头看他一眼,片刻后,腕骨分明的手轻轻搭在詹鱼的腰上。
“你是不是不行?”詹鱼白他一眼,拽了把腰上的手,让对方完全环住自己的腰,“真男人该用力的时候就要用力,怎么婆婆妈妈的。”
男生的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纤细一些,一只手可以环住大半,因为常年锻炼,掌心隔着衣服能感觉到腰腹上分明的肌肉线条。
傅云青垂着眼,唇抿成一条直线,手心不受控制地浸出薄薄的热汗,耳根子迅速飞上一抹红晕。
“先左后右,知道了吧?”
在红旗挥下前,詹鱼迅速做好安排,一只手稳稳地抱住傅云青的腰。
“开始--”主持挥下旗子。
“出发!”詹鱼一声令下,在他的指挥下,两个人同时迈脚。
“左右左右,左右左右……”詹鱼念着口号。
两个人步调一致,速度极快地前进,要不是脚上还帮着红绸带,都会让人误以为他们是正常在跑步。
“前面是障碍区,注意调整方向。”
障碍区的设置增加了一些S形摆设的柱子,和上下的台阶。
两个人的配合几乎是天衣无缝,路程跑了三分之二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就在众人大声叫好,以为他们会就这样一路冲到终点的时候--
“卧槽!”詹鱼低骂一句,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栽去。
这是一个向下的楼梯,他稍微快了一点,就是这一点,导致两个人之间的协调被瞬间打破。
摔下去的瞬间,詹鱼看向终点,有些遗憾,就差一点点了。
“砰!”他下意识闭上眼,但却没感觉到疼痛。
詹鱼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下竟然有个垫背的。
傅云青一只手护住他的头,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在摔倒的时候,迅速调整了两个人的位置。
最后就变成了他躺在下面,詹鱼躺在他身上。
“你没事吧?”詹鱼有些愣怔,“有没有受伤?”
他歪了歪头,示意傅云青放开按在他后脑勺的手。
“腿这么别着,不舒服。”
两个人的姿势,詹鱼几乎是整个人被傅云青抱在怀里,他一说话,温热的唇擦过傅云青的脖颈,在大动脉的地方留下濡湿的触感。
和舞台剧上那个一闪而逝,来不及感受的意外全然不同,柔软的唇瓣贴着最敏I感的地方,若有若无地触碰和摩I挲,呼出的气息潮热。
瞬间,傅云青身体一僵,奇异的酥麻感迅速蔓延全身,血液倏地滚烫起来,蛮不讲理地横冲直撞。
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詹鱼,傅云青少有地露出些窘迫的神色,但很快被他遮掩过去。
“没事,”傅云青有些不自然地支起一条腿,低声说:“我们再来一次。”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透出一种混浊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