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一朝觉醒(118)
作者:几树
傅云青点点头,似乎是认可了他的话。
下课铃刚一打响,詹鱼倏地站起身,班主任还没来得及说下课。
安静的课堂被椅子拖开“嘎吱”一声打断,所有人下意识回头看过来。
詹鱼沉默了下,问:“下课了吗?陈老板,我着急上厕所。”
陈潇捏了捏眉心,摆摆手:“走走走,下课了。”
班上喧嚣声渐起,詹鱼往厕所仪式性走了一趟,洗了个手就上了国际班的楼层。
国际班的楼层比普通班的装修要好,上到这一层,气势都不一样了。
走廊上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明目张胆的拿着手机,游戏机玩,也不怕老师看到没收。
这些在国际班都是默认允许的,只要别在课堂上拿出来就行。
詹鱼走到陈博洋他们在的二班。
二班门口站着几个男生正在聊天,嘻嘻哈哈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楼层。
门被这几个人堵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人勉强能通过的缝,一个女生站在门口,见状骂道:“神经病啊,堵着门。”
“怎么就堵着了,这不还有空隙么,”一个男生笑嘻嘻地用脚点了下狭窄的过道,“怎么,学习委员这是胖得挤不进去?”
那女生脸颊圆圆的,说不上胖,但也不是班上苗条的那一批,闻言气得脸颊涨红。
詹鱼双手插兜往班里走,门口的男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得一个趔趄。
“操,你他妈没长眼睛?”说话的男生伸手揪住詹鱼的衣服。
“怎么?”詹鱼淡淡地撩起眼皮,挑唇笑了下,“想打架?”
看清撞了自己的人,那男生揪着衣服的手下意识就松开了,半晌,他尴尬地笑笑,伸手帮把皱了的衣服抚平。
“鱼哥啊,你怎么有空上咱们这层楼啊?”
其他几个男生见了,纷纷后退让出路来。
不管詹家什么态度,至少詹鱼打架是真没几个打得过他的,反正扬城附中是没有。
不等詹鱼回答,在教室里听到动静的陈博洋已经激动地跑过来了:“我的哥!!”
詹鱼后退一步,退到别人的身后,这才避免了陈博洋饿狼式拥抱。
“鱼哥,你怎么来了?”兆曲跟在他的后面,陈夏楠也在。
想到教室里的某人,詹鱼烦躁地啧了声:“上来透透气。”
陈博洋愣了愣:“海拔越往上,空气越稀薄。”
詹鱼看着他,似笑非笑:“来国际班书没少读是吧。”
脖子凉嗖嗖的,像是有一把冷刀刷的一下划过去,陈博洋缩了缩脖子,嘿嘿直笑:“那不能,我还是那个学渣的我。”
几人把詹鱼带到自己的座位。
他们在这个班还是坐最后一排,比起普通班,国际班的座位更加松散,一个班就三十多个学生,空着的座位不少。
“鱼哥,开一把吗?”陈博洋拿着手机,兴冲冲地问。
“来。”詹鱼摸出手机,口袋里带出一根棒棒糖,“啪嗒”掉在地上。
詹鱼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图片,咬了咬腮帮。
咖啡色的糖纸上,画着几颗咖啡豆。
看着就让人心烦。
“要吗?”詹鱼举起手里的棒棒糖问旁边的陈博洋。
陈博洋看了眼,惊奇地咦了一声:“鱼哥你还有咖啡味的棒棒糖啊?”
“我以为你只吃牛奶味呢。”兆曲见了也很惊讶。
陈夏楠凑上来,笑呵呵地伸出手:“我要我要,刚好牛奶味吃腻了,尝尝咖啡味的。”
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棒棒糖的时候,詹鱼一缩手,把棒棒糖包进手心:“算了,这根棒棒糖时间久了,下次给你们带。”
“没关系,我不介意,没过期就行。”陈夏楠说。
“我介意,”詹鱼把棒棒糖塞进口袋,“来,开游戏。”
“好吧。”
四个人围在一起,等待进入游戏的时候,詹鱼伸手进口袋,摸了下刚刚掉在地上的棒棒糖。
以陈小云那爱哭,小心眼的性子,真要把她的糖给了别人,估计能气上好几天吧。
詹鱼啧了声,算了,以他和傅云青现在的奇怪氛围,他可不想哄那家伙。
游戏开到一半,上课铃就响了。
“鱼哥,你还不回教室啊?”陈博洋有些遗憾,玩得正嗨呢,这下课时间也太短暂了点。
詹鱼往桌上一趴,神色倦懒道:“不回,下节课不去了。”
反正在哪儿睡都是睡,在这还不用被人盯着。
这里本来是兆曲的位置,闻言兆曲挪到前面去,和陈夏楠坐一桌。
他们三儿关系好,也没找其他的同学凑同桌,三个人经常换着坐,课本都经常分不清谁是谁的。
国际班的老师不管学生上课干嘛,只要不要大吵大闹,影响楼下上课,就都由着他们。
反正都是些不愁以后的富二代,轮不着他们这些日薪小几百的人担心他们以后怎么过好日子。
见他要睡觉,同桌的陈博洋也不打扰他了,自己找了本漫画出来看。
这节课是历史课,讲台上的老师无视台下学生的行为,自顾自地讲课。
“博洋--”詹鱼唤了声。
陈博洋闻声偏头看向他,詹鱼细细斟酌半晌,问:“要是有个男生说喜欢你,你什么反应?”
陈博洋嘶地吸了口气:“估计会菊花一紧吧。”
詹鱼:?
“为什么会菊花一紧?”詹鱼问。
陈博洋一愣,反应过来,是了,他鱼哥别看打架凶残,一副我不是好人的样子,但其实纯情得要死。
连他们平时讨论小I电I影都不爱听,更别说是同性恋的那些事情。
“咳咳,你确定要听?”陈博洋小心翼翼地问,“我要说了,你不会觉得我肮脏吧?”
上次他们聊到某位“老师”就被骂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说来听听。”詹鱼挑了下眉。
什么样的内容是他听不得的,还得用肮脏来形容。
偷偷瞥了眼讲台上的老师,陈博洋捂着嘴凑过去,小声地解释了一遍。
詹鱼耳根倏地窜上一点红,良久,憋出两个字,“肮脏!”
陈博洋:QAQ
果然他就知道会这样!
“不过鱼哥你为啥会这么问,”想到什么,陈博洋大惊失色地卧槽一声:“不会是有男生找鱼哥你表白了吧?”
“怎么可能,”詹鱼下意识反驳,后知后觉好像有点反应太大了,又找补了一句,“我就是听到别人聊天,好奇,所以问一下。”
“别人聊啥天能聊到这个?”陈博洋比詹鱼更好奇。
吃瓜这种事,谁不爱呢,他能一整晚在瓜田里蹦跶,就为了吃上一口新鲜的瓜。
詹鱼清了清嗓子,先给自己叠个甲:“我是听班上聊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啊。”
“嗯嗯,然后呢?”
“就是吧,其中一个小时候特别孤僻,跟自闭儿童一样,我……我听说的那个男生看她孤零零的,他自己也孤零零的,就去问她要不要做朋友。”
说到这,詹鱼停了下,陈博洋立刻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长大了,自闭儿童就喜欢上了那个男生,”詹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大概就是这样吧。”
想了想,他又严谨地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喜欢,那个人没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样,深怕别人是傻子听不出来。”
“就这样?”陈博洋狐疑地问,“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了吧。”詹鱼心想,更多的也不能说了,毕竟性别认知障碍这事儿要说出来,陈博洋一准认出来自己说的是谁了。
陈博洋一拍大腿,脸上的神情从严肃转化到兴奋,跟变脸似的,“卧槽,这不就是救赎文的套路,互相救赎,这种CP最好磕了!”
“好磕在哪儿?”詹鱼怀疑自己的大脑结构和他的不一样。
“竹马竹马,互相救赎,两个人一起长大,从校服到西装到礼服,这还不好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