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919)
作者:夜星猫
一看见大林子,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好家伙,昨天还打电话,怎么一上午就过来了。
简直不可思议,跟他们玩呢这是。
但惊讶归惊讶,两个人多年的舞台经验在这,神情一转,立刻变成没事人一样开始了表演。
第655章 于迁父亲忙碌又充实的一天!
“谢谢各位掌声,又到了演出的这一天,每次看见观众朋友们都很激动。”到了舞台上,演员一如既往的说开场词,“不知不觉斗笑社好几期了。”
“是!时间过的很快。”栾芸萍跟旁边不紧不慢搭一句。
“不过今天我们就要说点不同的了。”
“说什么?”
“这一期比较特殊于大爷没在。”
“是,可能比较忙。”
“而我们相声的原则就是谁不在就说谁,所以今天我们来说说于大爷父亲的一天!!”
观众:“好!!!”
一听到要说于大爷父亲,下面一位位没有不高兴的。
因为都是听于大爷以及他父亲故事过来的,比起传统相声,这种的故事结构反而更加好玩一些。
现场的动静这么大,齐云成站在舞台上是没想到,既然这么喜欢那就要开始了。
而这时候栾芸萍开口问,“打哪开始?”
伸出两根手指,齐云成道,“从凌晨两点开始。”
“老爷子夜行动物。”
“凌晨两点,于迁父亲于老爷子扛着铁锹夜盗东陵!!”
“好嘛,一上来就这么厉害。”栾芸萍有点惊讶。
“铁锹挖进去什么都没要,就要了一口棺材,金丝楠木的。这口棺材让于老爷子弄回来当传家宝,这么些年一直当立柜用。”
“我就说上次去家里怎么怪的慌。”
“棺材抬回来各种收拾,立好了,老爷子心情高兴,打点衣装,在凌晨三点钟到健身房拉皮条。”
一说现场观众都乐了,只有栾芸萍表情不对劲,拦住一下,“这都像话吗?那不叫拉皮条,那叫拉背器。”
齐云成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反正我也不懂啊,只要于老爷子一进健身房,这些人都认识。”
“都熟啊?”
“嘿,这胖子!”齐云成抬手过去打了一下人的动作,随后一转头高高兴兴道,“大个,好好练。
哎哟,小伙子胸肌练的不错。”
齐云成猛然拍了两下,但下秒开口,“大爷,我是女的。”
哈哈哈哈!
笑声中,栾芸萍一吐槽,“我就怀疑他是故意的。”
“太可爱的一个老头了。”
“哪可爱了,要么眼神不好,要么耍流氓。”
“练吧。”齐云成一侧身,双手伸开练拉背器,“老爷子开始健身,一直健身到凌晨四点有事情做了。”
“什么事情?”
“泡澡啊,老燕京人,就爱好这个。”
“那倒是。”
“老爷子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泡澡必须洗头一水,什么叫头一水,但凡有一个人下去过就不洗了,嫌脏。”
“讲究。”
“所以凌晨四点就得去,等到了清华池门口,这个……”齐云成又来了人物表演,手头微微往下一指,“兑点凉水啊,这个不行,再兑点热水啊。”
栾芸萍道:“瞧瞧,冷点热点都不行,要求多严格。”
“水温合适了,老爷子放话,开澡堂子的才开门把客人们都让进来。”
“好嘛,这是给人试水去了,不是泡澡啊。”
齐云成继续夸赞,“老燕京人讲究。”
“这还讲究什么。”栾芸萍在桌子后无语着。
“到了五点钟,该吃早饭了,一通忙活也饿了。”
“是,吃什么?”
“来点那个大肠刺身。”
“好家伙!吃生的啦?”
“现杀的猪,猪都捆好了,踩着猪,拿着刀!”
齐云成右脚迈前,死死往下用力,手里再拿着桌子上的折扇,随时要往下捅,但转头还要询问一声,“怎么样老爷子,吃吗?用膳吗?
于老爷子点点头:嗯!!”
手起刀落,齐云成往下一捅,“噗,屠户杀猪,倒腾猪肠子。不是全部倒出来,倒出一头来,递给于老爷子。”
这里栾芸萍有点不理解了,“干嘛单递给他?”
“老爷子攥着这头,呲溜呲溜!!”
“嘬啊?”栾芸萍恍然大悟后,都不想多看搭档学相,脸扭到另外一边,“我都没听说过,拿着肠子头嘬那不是吃早点呢,那是吃猪屎呢。”
哈哈哈哈哈!
下面的笑声络绎不绝,郭麒灵坐在最后一排自然也是笑得不行,没想到能这样串到一起玩,哥真不愧是喜欢串活的。
至于第二演播室,头发已经有点见秃的高风,看着大屏幕,“准是云成倒腾的活。”
“可不是,不过小栾配合的也挺不错。”
“那行,我这边就加一分。”
两个人评判着分数,舞台上,逗哏的反而看向捧哏,“没有你这么恶心的。”
“废话,你说的不就这样?”
“这是五点吃早点,到了六点钟……”
“嘬了一个小时!”栾芸萍捧着一句话,下面又冷不丁出现笑声,能想象出使劲的画面。
“六点钟回家里,老爷子雇了四个丫鬟伺候自己,白菊花、粉菊花、绿菊花、红菊花。”
“干嘛叫这么些名字。”
“这都是老爷子多年的经历。”
“那都经历了些什么才有这些名字。”
哈哈哈哈!
再一次笑声打栾芸萍的话语引导出来,而他一说,齐云成也快破防了,忍不住的乐,拿手指头点他,“你要再说,就播不了了。”
“就这段咱们节目都得剪掉。”
齐云成十分无奈,总觉得搭档最近这些年是不是在自己身边越玩越嗨了,不过也对,这一世搭档风格完全不一样。
但他们在录制节目,录制节目不能像小剧场那样一直玩,逗哏的重回正题。
“老爷子让四个丫鬟给自己拔白头发。”
“白头发还拔?”栾芸萍终于说回了自己的词。
“上了岁数比较在意啊,就怕有白头发,一根都不能容,丫鬟站在这找。”
神情体态,齐云成表演得惟妙惟肖,双手放在老爷子头上找白头发,找到的时候,右手大拇指食指忽然一捏,捏住了猛然左手往前一推。
这一个动作,栾芸萍吓一跳,声音大上不少,“推脑袋啊?没听说过拔头发拽着头发推脑袋的,要头发长点,还推一跟头是吗?”
“关键四个丫鬟站在四个面。”
接下来齐云成有的忙活了,在话筒后,前后左右的站方向来拔头发推脑袋,这一幕下面笑得不行。
“于老爷子在当间。”
齐云成忽然站住脚,脑袋左摇右摆,栾芸萍看见摇摇头,“改拨浪鼓了。”
“一会儿把白头发都拔完了,照镜子一看,还降辈儿了。”
“怎么降辈儿了?”
“成郭得刚了。”
栾芸萍明白了事情,承认一下,“一个小时,头发可不都拔没了。”
“到了七点钟,老爷子美了,吃了饭,又没了白头发,碰巧朝阳出来了,于是立刻出去站街了。”
“你给我等会儿吧,老爷子身体没那么好。”
前一秒的笑声还没有彻底落瓷实,现在又来了,也别说其他人,就是栾芸萍也忍不住,一直在憋笑,“老爷子那么大岁数了,到底要干嘛?”
“不是。”齐云成摆摆手,解释清楚,“没在屋里边在街上站着呢,站街嘛。”
“那叫晒太阳。”
“晒太阳拿本书。”摊开右手,手心朝上,齐云成看得津津有味,“线装的书,老头站在胡同口,摇头晃脑的。”
“得,四个丫鬟又来给他拔头发了。”
“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不好。”
“怎么?”
“睡意上来了。”
“是。”栾芸萍答应一声,“又盗墓又拉皮条的,起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