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481)
作者:夜星猫
代师需要解释一下,你们可能看过好多拜师仪式说代师是师父教不了了便由这位教,这是不对的,代师实际上就是代笔师,在过去……”
一个一个的解释,其实不用说的太清楚,主要下面有新闻媒体在录制,简单给说说。
说完之后整个拜师流程开始。
鞠躬拜师送礼,以及老师送给孩子礼物这些都是基本的仪式,在之后几位老师纷纷过来交代一些话。
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看点,无非图个热闹和新鲜。
而等于迁、高风两个人分别说完话,侯镇终于得意的上前。
“我来做个总结啊,首先恭喜郭老师还有徒弟们,今天是好日子,谢谢大家来见证,该说的他们都说完了。
我就只能说点有的没的。
徒弟送给我们几位老师的东西先不提,我也不知道他们哪买的,打折没打折。
我们几位送的礼物倒是了解,很不容易。有玉子、扇子、醒木。不知道有没有发现的啊,我们这个醒木很特别,是德芸社特有的,有德芸社的名字也有弟子的名字,还写上九字科弟子。
弄的时候我们也费了不少功夫,具体什么功夫呢,那天我们去找人定做……”
话筒后侯镇开始了自己的讲话,讲了半天到最后几乎和收徒没什么关系,全在礼物上,要是再拐,连拜师礼物都挨不上。
一群人在旁边不断的等,不断的着急。
可观众们瞧见他们模样却很开心。
最后郭得刚上前开口问一声,“侯爷您说完了?”
“说完啦说完啦!”
“好,谢谢三位引保代老师的讲话,虽然我一个都没听懂,但是支持他们。另外对孩子们,我还有几句话告诉。
因为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是外行了,是正经说相声的,有门户。走到江湖上难免有人问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一句话。”
郭得刚看着台上的孩子们伸出四根手指头来,“问的时候只需问四辈,比如问你们说相声的师父是谁。
告诉人家我师父郭得刚、师爷呢是侯耀闻先生,再往上师祖是赵佩茹先生。说到这几辈的时候,如果还有人往上问,记住了,咱们行规就是再问抽他!!”
哈哈哈哈!
笑声在剧场里面泛滥,宋轶在下场门自然也笑不活,立刻转头看着老公,“这是真的吗?”
齐云成嘴角扯出笑容,“嗯!这是规矩!只许问这几辈。”
“哦。”
宋轶一答应,拜师仪式其实就差不多了。
郑喜锭作为主持人立刻招呼着,“好,那咱们连老师徒弟面向今天来的所有观众深深的鞠上一躬,感谢你们。
同时咱们的节目也正式开始,耽误各位了。”
呱唧呱唧呱唧!
热烈的掌声当中,舞台上一群人开始下场,同时郑喜锭开始报第一个节目。
今天纲丝节,节目自然不能少。
节目一报,一对比较陌生的演员进行开场表演。
今天孟鹤糖和周九量还有演出,所以后者一下去便赶紧换衣服,他们的节目在第二个。
倒是挺赶,为了准备拜师他们活还没对。
而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在今天也有,但在倒三,所以还有大量的时间看表演,正好他也用这个时间多陪陪媳妇。
的确好久没和她一起来小剧场,再且纲丝节一完,他又得忙,心里多多少少有对媳妇儿的愧疚。
一年时间几乎都在忙。
要知道他们才刚结婚。
“媳妇儿?”
“怎么了吗?”宋轶坐在椅子上好奇一声,两只眼睛藏满了疑惑。
“等今年忙完我就好好陪你一阵子。”
“知道啦。”
在一起这么久,身为妻子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老公的事业,“反正也快了,郭老师说不是年底能腾出时间吗?那十二月份是我们的时间吧?
幸好中间有蓝蓝给我玩,倒不算是太无聊。”
“你还真把她当玩具了?”
“孩子不就是玩的吗?对了,你说过年底准备要孩子的!”忽然宋轶表情怪异起来,声音也放的十分轻,生怕有人听见。
毕竟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悄悄话,要是让别人听见得多尴尬。
齐云成高兴的点点头,“你就这么激动?”
“主要是蓝蓝给我的感觉很好,让我经不住期待自己的孩子。”
“现实和想象有时候是相反的,跟结婚一样以为婚礼多浪漫,结果那天回来不累的跟狗一样?”
“我不管,我就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年底了你哪都不准去。”
宋轶在下场门一脸叫嚣的模样,齐云成则陪在旁边十分无语,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继续抬头看今天的节目。
不过时间过的也快,五六个节目过去,便轮到他动身和栾芸萍会和,纲丝节他们怎么可能不演出,尤其今天观众们都很热闹。
唯独舞台太小,节日原本是可以放在北展,但收徒仪式在这里能高兴很多,自己的地方也亲切。
倒是可惜小岳今天没能来,他在拍戏,想赶也赶不上。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画扇面》!表演者齐云成、栾芸萍!!”
“喔!!”
呱唧呱唧呱唧!
“齐云成!!”
“栾队!!”
……
看见演员,观众们一如既往的嗨和闹。
齐云成感受到气氛同样兴奋,接收完礼物便连忙回去开口,“又是一年一度的纲丝节,今天还是九字科的拜师仪式,喜上加喜。”
栾芸萍点点头,“以后我们当师哥的得多照顾。”
“其实当师哥的还好,主要是长辈,有他们在我们这些弟子才能学习进步”
“老先生们学问都大。”
“没错,而这个人呐其实有学问没学问看得出来,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发现,真正有学问的人呐,不会自夸其德。有那么句话嘛,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对。”
“不论什么事都是一个样,比如说,这位是某某艺术家,这个艺术家得别人承认,如果你自己承认那就不怎么样了。”
栾芸萍立刻跟着一句,“对,没有自夸的。”
“栾芸萍父亲就是如此,我打心底里敬佩,要知道老爷子是念过书的人,而且来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这方面简直了不得。”
“是吗?”
“我没事爱跟他爸爸聊天。”齐云成手指了一下搭档,再无实物的表演一段那笔姿势,“爱写字,爱画画,别说老爷子,家里人都画画。”
“都喜欢画两笔。”栾芸萍肯定一声。
“老爷子画的好,尤其好给人画扇面。不用求,都给画。那些年四五十岁的时候,据说画得很多,后面腿脚不利索了就画不了了。”
两者完全不挨着,栾芸萍在旁不得不纳闷,“我爸爸用腿画是吗?”
“不是。”齐云成赶紧解释,“他要画画一般人都跑,他那些年年轻能追上,追上把扇子抢回家给你画去。”
“这不贱骨头吗?”
“后来上岁数腿不行,作品就少了。”
栾芸萍无语,“那就甭画了。”
“有时候说我给你画,来的这人咕噔就跪下了,哎呀,求你别画,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至于不至于,我爸是判官?拿笔就死人?”
一说一乐,此刻两个人的表演状态都很轻松,而说的段子都是老段子,不过梁子相同包袱不一样,时代不一样,需要做一点变化。
齐云成再一次开口,“我就上过一次当嘛!我媳妇送我一扇子,打你们家路过,老爷子看见了。
来呀,快给我看看,买扇面了是吧?我给你画一个扇面吧。”
“这就要画?”
“老年人话说到这份上,你好意思拒绝吗?我问那老爷子您画一个什么啊?”齐云成作思考模样,想到后,忽然开口回应,“画个美人你爱不爱?”
“这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