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313)
作者:夜星猫
张奶奶,李奶奶、王奶奶、赵奶奶、孙婶、三姐、四舅母。”
“张先生赶上三八妇女节了是吗?这怎么都是女的啊?”
“好哇,这值得表扬。”
“怎么表扬?”
“替国家分忧,解决中老年妇女就业问题。”
“感情都赢张先生钱,算在这补差了?”
“总之不管是扑克也好,麻将也好,牌九也好,它本身是个娱乐的工具,千万别赌,古话说的好。”
“怎么说?”
齐云成陡然提高音量,有一点告诫的意思,“久赌无胜家。”
“这话不假。”
“但就有人指着这吃。”
“哟!”栾芸萍陡然一惊讶,努力学着当初张老爷子的口吻,“还有这路人?”
“这叫什么呢。”
“这叫什么呀?”
“耍钱贼。”
“赌棍。”
“不上班,拿赌博当买卖干。”
“您瞧瞧!”栾芸萍手一摊,极快的接话。
“满处扫听哪有牌局,然后玩去,他进门跟别人不一样,得先侦查。”齐云成左看看右看看,有一点做贼的模样。
“哪个是正门、哪个是侧门、哪是后窗户、哪是厨房,出了这个门是什么街道,什么胡同,怎么能回家。”
栾芸萍伸手一指,好奇道:“这个干什么用啊。”
“他有用啊!都踩好道了,大伙儿这一玩儿,啪啪啪一打门,有关部门抓赌。”
“对。”
“他头一个站起来。”
“怎么样?”
齐云成一指自己斜上方,“噔儿!把灯按灭了,桌子上钱一划拉揣在怀里,推开后窗户,翻着就回家了。”
“这就是卷包烩。”
“嗯,这叫耍钱贼。也有那个笨人啊。”
“笨人什么样?”
“我们后台。”齐云成又指了下后面,“有一个演员叫岳芸鹏,他的舅舅也是热心肠好玩牌。
到哪一玩牌,就好张罗。
而人家玩牌都坐在外边。
他不行。”
“他呢?”
一问,齐云成扮演角色乐呵一声,“我得上炕里头坐着去,哎呀,我这双大皮鞋搁哪呢?”
“新买的。”栾芸萍全程不断的捧,谁叫老爷子生前捧的话有点碎,但好玩。
齐云成:“这双鞋一百一,可贵了,你们别给我踩着。放桌子上?”
栾芸萍:“没这规矩。”
齐云成:“是啊!诶,有了,你给我搁在柜子里边,受累,您还给锁上,钥匙放在您口袋里就行了。谢谢啊。”
栾芸萍:“鞋这下安全了。”
齐云成:“玩吧。”
栾芸萍:“玩。”
齐云成:“玩了半截,啪啪啪一砸门,有关部门进来了,呼啦全跑了。”
栾芸萍:“全跑了。”
齐云成:“就岳芸鹏他舅舅一个人跟炕上坐着。”
栾芸萍:“他呢?”
齐云成:“有关部门的人还问呢,人都上哪去了?
都走了。
你呢?
我跟您走吧。
那你走啊。
走不了,鞋在柜子里锁上了。”
“呵!!”栾芸萍听了忽然一乐,“真笨啊。”
“我估计可能是遗传岳芸鹏的。”
“这都不挨着。”
“而打牌的时候是最看人性的。”
“哦,能看得出来人性?”
齐云成点点头,眉头微皱,“一打牌人的人性全出来了,往这一坐,要是赢牌了……”
“赢牌了怎么样?”
“真有这个主,摇头晃脑,眉飞色舞,瞧哪都痛快。”
“那你学学这个啊。”
“呵!!!”
齐云成感叹一声,双眼下望,双手在桌面上码着牌高兴,“牌一立起来,行啊,茶壶茶碗的没有。”
“怎么了?”栾芸萍也低着头看着他牌的模样。
“鲤鱼拐子全是事儿啊。”
“瞧瞧,这就开心了。”
“麻将也有,搭子也够,一吃一碰就算是胡了。说起来今儿这天儿也好啊!”齐云成继续看着自己的牌,同时往上瞧一眼,“有日子没这么好的天了。”
“什么天儿啊?”
“刮点风不算大,下点雨,你听听这雹子下得多痛快。”
“这是好天吗??”
一说一逗。
下面老少爷们,脸上全是笑意。
这段相声他们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主要有听郭得刚和张老爷子说的,所以现在当孩子的一说。
上了年纪的老观众们,打心里觉得好。
这根儿算是接上了。
第311章 全本大实话已经随着张先生走了!
舞台上。
齐云成继续在桌面码着牌的模样,且越看越高兴,“呵,你瞧这牌可真好哇。
晚风轻拂澎湖湾~~
白浪逐沙滩~~”
“这就唱上了。”
“走!!”陡然齐云成往前一拍打出牌,同时嘴里继续哼唱,“(二人转)没有椰林缀斜阳啊~~只是一片海蓝蓝~~”
“这都什么味啊。”
“哟,唱错了,我也不知道从哪缺德的身上学的!”
哈哈哈哈!
台下不少人笑得快肚子疼,都看过德芸师徒父子专场,而这缺德的还能是谁,正是他师父郭得刚。
直接骂,没带含糊的。
所以怎么可能不高兴。
“这是赢钱了高兴,眉飞色舞。”齐云成面带笑容继续说着,“不过要说两三把没开胡。”
“怎么样?”
“要了亲命了,摔牌骂色子,四家打牌三家不是人了。”
“呵!这架势!”栾芸萍惊叹一声。
“刚坐这小白脸,一会儿的工夫跟山里红似的。”
“这是着急了。”
“嘶~~”
齐云成倒吸一口凉气后,双手分别左右码着牌,脸上的表情面如死水,算是开了表演。
“好,满了好哇。”
“怎么呢?”栾芸萍在旁轻问一声。
“我心里边发满,傻小子看画一样一张,谁也别挨着,谁挨着谁怕起疥。”
“呵!”
“我是鬼迷张天师——有法也没法了!闪电神仙掉冰窟窿里——我是凉了半截。”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栾芸萍听不下去的模样,吐槽一声。
齐云成却看着手里的牌不断叹气,“糊啊?糊了打烧火的吧我!我糊窗户我净!
我倒走不丢,东西南北全都有!”
“主要是牌不好。”
“这破牌!把缺德搁在车上……”
“怎么样?”
“忒(推)缺德了!给缺德抓把盐……”
“怎么了?”
“糇缺德了你看看!”
“缺德招你了?”
一句句给出来全是有些打牌人的特征,虽然包袱不多,但就是体现了小市民的这些心理状态。
所以观众们看得也津津有味。
突然齐云成右手假装拿起一张麻将牌来骂,“六万就讨厌!”
栾芸萍好奇一声,“怎么讨厌?”
“打刚才三、六、九万找它就没在,你刚才干嘛去了你?”
“它哪儿知道它干嘛去了?”
“说是呢!”齐云成又变了一副模样,抬起头盯着自己十二点钟方向开口,“唉!也别说,跟你坐一对脸儿好得了?”
“说对门呢。”栾芸萍指明一下话。
“猪八戒下凡——没点儿人样儿,你瞧瞧你。”
“招他啦?”
“上回跟你坐一对门,我输了一千七你知道不知道?赶明儿跟你坐对门我扭头走,跳河自杀也不跟你一块儿玩儿。我告诉你!这倒霉模样……我也知道咱们俩人犯相。”
“犯什么相啊?”
“你属狗我属鸡,鸡狗不到头,白马犯青牛!”表演完了这,齐云成突然转回到自己的口吻吐槽,“哪儿跟哪儿啊这都是,说的全是招人烦的话。”
栾芸萍点点头,“挨不上。”
“人家还说呢,你这狗不是好狗我告诉你吧!狗头狗脑一瞧就是豺狗的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