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277)

作者:夜星猫


所以有点醍醐灌醒的感觉,但心里还是很愧疚的,到底是开场没给开好。

不过看着看着,此刻舞台上。

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也依旧的在说,笑声时不时的起伏,看到这一点,他又有一点不明白了。

哥这心态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生变化啊。

他虽然年纪不大,可也能明白一个人心态的起伏,因为父亲经常跟他说这事。

一个人从低到高,待遇和环境发生了改变,这个人就不可能还像从前那般。

自己还在学习当中都小飘了,可哥是真的没有看出来有心态变化。

但是他哪里知道齐云成两世为人,都已经重新活过一世了,一般的心态还是能稳得住。

可面对大的场合,他也是会羡慕和激动,毕竟那的确是没有接触的地步。

当然还有另外的一个,那就是女朋友宋轶,对于她的主动,其实好多次,他的心跳不知道跳的多快。

只是表现得很镇定而已。

不过此刻为了完成今晚的商演,他现在也在竭力给今天保利剧院的观众们表演最后一个节目。

“作为演员嘴里要干净。你看今天来了一千多人,场馆又比较的空旷,但是每一个字清清楚楚要让您听得见。”

“送到您的耳朵里。”栾芸萍道。

“当初老先生说了,说话不清如钝刀杀人。”

“这话怎么讲啊?”

齐云成口齿越发的清晰,同时右手向下挥砍,“杀人的刀要快,如果说刀要是钝了的话,杀人太痛苦。”

栾芸萍双手扶在桌子上,表情有点难以相信,“至于吗?”

“我给你举一个例子。”

“那你说说。”

目光一转,齐云成望着栾芸萍,“比如说你被杀头。”

一应对搭档的目光,栾芸萍顿时又后悔又无语,“我也是贱的,非问这个干嘛。”

“因为只能说你。”

“不能说别人?要不换成于大爷?或者换成师父?”

“那你真是爱徒。”齐云成本来逗哏,此刻放大声音还捧了一句话,一捧。

栾芸萍自己都乐了,而观众们更是如此。

反正别看商演,表演的氛围还是很轻松的。

“那就不能说你自己啊?”栾芸萍继续说道。

“我要是没了,谁给他们解释钝刀杀人啊?”

“那你受累吧。”

“栾芸萍要被杀头,我的心里可难受了。”齐云成咬着牙齿忍不住笑道。

“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挑个好日子吧,大年三十,举国欢庆。”

“这是杀头的好日子?”

齐云成嘴角上扬,“你还过生日,而且家里边还住新房子。”

“这是乔迁之喜。”

“新买了一个七千平米的独栋别墅。”

一想象这面积,栾芸萍面无表情地开口,“得,我这是把故宫包下来了?”

“你媳妇白天出去花两毛钱买了一张彩票中了一个亿。”

“好事都让我们家赶上了。”

“你孩子学习努力,马上就能保送青华!!”

“这多好啊。”

“全家人就坐在这吃饭。”

齐云成双手又一比划个大盆,“正当中摆着一条红烧鱼,肚子里边出来一个鸡蛋大小的珍珠。”

“哎哟。”栾芸萍听到都蒙了,自己双手也掐着比划一下,“这是怎么塞进去的啊。”

“你们一家子遇见的都是好事。另外我也来了,给你过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我的生日礼物随后就到。”

“这不错。”

“我给你买的是印渡三宝。”

“怎么叫印渡三宝啊。”栾芸萍不理解,同时也是替观众把话问明白。

齐云成立刻解释,“印渡的三样特产。”

“这太好了。”

“一会儿的工夫门一响,印渡公司来人了。”

“谁来了?”

“门口站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印渡美女,十九岁的一个姑娘,脑门上还点了一个红点。”齐云成一边说一边点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这是印渡风情啊。”

“手里托着这个印渡三宝,进门就问。(倒口)泥似那个暖老师吧。”

“这是印渡的吗这个?保定的啊?”

“印渡姑娘在保定留学。”

“好嘛。”栾芸萍快速吐槽一声,“这还想不想进步了这位。”

“(倒口)额代表俺们公司,给你送这个印渡三宝来咧。”齐云成说完双手一伸一接,“接过来看看。

一个印渡紫檀雕刻着的一个木桶,这是一宝。”

“没错。”栾芸萍点点头。

“这紫檀的捅外边抹了一层咖喱,一掀开这桶盖,满登登一桶……”

“什么啊?”

“印渡神油。”

“这玩意有拿桶送的吗?”

“栾芸萍端起来,吨吨吨,全喝了,精神愉快。而一回头看见这印渡美女了。

栾芸萍说我特别好奇女孩这红点是什么回事,我能摸一摸吗?”

“能吗?”

“姑娘有点害羞,(倒口)还等绳么呀!”

栾芸萍在身旁一听这味道,好笑一声,“她就等着这事呢。”

“来吧!于是栾芸萍拿着手一摸红点,红点掉了,一看掉了,脑门上写着特等奖。”

“你说你这都怎么琢磨的这是。”

“而这个特等奖就是这个印渡美女,以身相许,从此以后就住在你们家了,但是你媳妇肯定不愿意。”

栾芸萍点点头,“她肯定有点想法。”

“凭什么她来了就留家里边。一时间家里跟那吵,跟那闹。不过这会儿功夫,门开了。”

“谁来了?”

“出现一百多个官兵。”

“这是?”

齐云成扮演角色,客气地说道,“栾老师,恭喜,生日快乐,春节愉快,又恭喜您中奖。

走吧,杀头去吧。”

栾芸萍陡然一愣,有些疑惑的问,“感情这前面的好事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栾芸萍你自己也得问,为什么杀我。”

“是啊。”

“官兵说没事,就拿您解释一下什么叫做钝刀杀人。瞬间屋里死一样的寂静。”

“家里就没有主心骨了嘛。”

“你孩子坐在对面,我坐在这。”齐云成指了指自己的位置,然后看向左边,“这边是你媳妇,右边是那个印渡的美女。

我们几个人心情很悲痛。”

“这是全落你手里了是吗?”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

“什么?”

“只要我爱,我管他谁媳妇。”

“霍喔,这句话,你从八点铺到十点半是么?”

哈哈哈哈!

一句话陡然用在这了。

观众们的怎么可能不乐。

一片片的笑声。

同时侧幕的大林也楞了,嘴角慢慢勾起,要知道这句话可是他们第一个相声时候说过。

这攒底了还能用上,真是觉得哥这相声,拿捏得游刃有余,似乎很轻松,可自己开场那就有点不尽人意。

不过他不敢多琢磨,继续听着。

而再往后便是两个人说到砍头的部分。

这是攒底最精彩的部分了。

“栾芸萍这会儿已经送到了燕京的菜市口,先把他从上到下扒个一丝不挂。”

“干嘛光着啊。

“杀头了命都不要了,还要脸干什么?”

“那我也不能先不要脸啊。”

“一丝不挂,在菜市口这捆好了,脖子那插一招子!”

“这招子是什么样的。”栾芸萍问一声。

“上面一个尖儿,下来一个白色的纸,电影电视剧都有。”齐云成一边说一边拿起扇子,书书写写,“监斩人犯一名,大流氓栾芸萍!!”

“啧!”栾芸萍顿时清楚了,“我就说我怎么光着呢。”

“打脖子后面一插进去,旁边人当的就是一脚。”

“干嘛踹我啊。”

“这要砍头了,不得跪着?”

“那也不用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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