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1110)

作者:夜星猫


完全属于东吃一口西吃一口。

就这吃饭的架势,难怪那么多长辈爱看,看着实在太香了。

普通的食物都能被她吃出别样的味道。

“下午爸爸就要工作了,放学回来曦曦、敬敬你们要自己乖一点,等下周就带你们去于爷爷的动物园吃东西。

说不定就有曦曦说的烤全猪。”

“好,曦曦一定乖。”

答应得倍儿干脆,齐云成苦笑,别看现在答应的干脆,之后指不定多皮。

而等曦曦把碗里的粥吃得一点不剩后,今天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了。

俩小的上学,蓝蓝去学校上周五的课,他自己则去德芸社看一下具体多久去哈尔并城市,顺便把大丫头的机票拿过来。

之前说好了要去,他就拜托栾队帮忙买一下。

等到下午。

给曦曦、敬敬买点小零食,齐云成和徒弟蓝蓝便坐着助理的车前往机场。

坐飞机很快,要不了几个小时,一帮德芸演员到达了哈尔并,也就是烧饼的老家。

一到他老家,他得意了。

办下入住手续,便张罗着师兄弟去哪玩,去哪吃。

他们去玩,齐云成没有跟着瞎混,依旧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看大丫头唱鼓曲。

周顾蓝都快哭了。

“师父,要不要这样。每次出来玩都要让我先唱几段,上次也是,一次都没逃过。”

这里就没有乐器,但是伴奏可能通过手机播放。

“还想玩?有什么好玩的?你饼叔晚上大排档吃东西,你一个女孩子混得进去吗?还不如先练习练习。

听说现在你人气也开始可以了?”

“还……还好吧。”周顾蓝稍微的不好意思,反正她现在一去鼓曲社,台下的观众都知道她名字,并且一个劲喊好。

技艺方面,她是同龄人之间最不错的。

“既然这样,我就看看怎么个还好法。”

手指一按,伴奏声响起来。

这下周顾蓝都后悔说还好了,等到了进点,立刻唱腔发出来。

“王允闻听如梦醒~~

暗想到大汉的江山尽在这个貂蝉~~

搀扶着貂蝉~~

牡丹亭上王允在头前走这个貂蝉跟在后边~~

来在亭前落下坐~~

王允撩袍跪在了地平川~~

……”

唱的是连环计。

齐云成在房间里听她的腔,看有没有错。

然而大丫头在唱的时候,房间外面的走廊有了一点动静。

于迁知道这么多爷们都出去喝酒了,哪怕栾芸萍也在一块儿,他也是能喝酒的人,就好奇云成不去在干嘛。

打算聊聊天。

这下听见声音,算是明白为什么不出去。

在照顾孩子业务问题。

也对,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对这些东西非常看重。

尤其蓝蓝逐渐的有了人气,越是这样,业务就越得注重。

果然一个孩子一个性格,出来玩都忘不掉。

于是轻轻敲了一下门,周顾蓝表情一喜,认为能得救了,立刻转过去脑袋看。

“继续唱,我去开门。”

齐云成哪管那些,过去开门,发现过来的是大爷。

“哟,忙着呢?”于迁看一眼里面的丫头在规规矩矩唱鼓曲,唱腔一句句的发出。

“嗯,我让她多练练。现在她的心思有点收不住,我都觉得是我的教育问题。大爷您还记得您第一次去培训班看一帮孩子们表演鼓曲的场景吗?”

这个场景够久远了,于迁得认真想想,想到了不禁点点头。

那时候是一帮孩子们结业,公开表演一段,算是启蒙过后的展示。

其中展示,里面就有一个小女孩唱得最好,属于当中最亮眼的,相比较下很不错。

而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儿,正是这个亭亭玉立,满脑子想着玩的大姑娘。

于迁当场明白孩子想要表达什么,女大十八变,当初那个脾气有点怪的小姑娘,变成了这个完全不一样的女生。

想了想,他还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好像真不是一个人了。

“您了解就好,就是我宠成这样的,所以该得练就得练,今晚她就别想玩。”齐云成直截了当,完全不背着孩子。

而当孩子的可一边唱一边听见耳朵里。

于迁觉得是应该,对曲艺负责,才有更好的发展。

“那我也听听。”

“求之不得,您赶紧坐吧。”

见于爷爷也过来参合一下,周顾蓝彻底打消了晚上出去玩的念头,只能听师父话好好的唱好好的学。

而于迁对鼓曲也懂不少,兴致来了,在房间里还开口教一下怎么唱其他流派。

一个演员不会只限制于一种,拓展开来也是需要的。

于是这一晚上也相当于玩过去了。

要么大爷唱两句,要么蓝蓝学着唱两句,再则就是齐云成教,氛围很不错。

周顾蓝肯定也喜欢这样,她现在不是怕苦怕累,要怕的话不会这样受人欢迎,只是脑子里在这个基础上多了几分想玩的想法罢了。

终于等到第二天,她能玩的事情来了。

按照拍摄,他们一帮人需要去到哈尔滨码头。

一大早,周顾蓝就和师父以及一批师叔们坐船。

宽阔的松花江上,几乎就只有他们一条船缓缓前行,所有人看着远处的风景,时不时吹着微凉的风,下面又滚滚的水,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但是齐云成够呛,一直坐在旁边。

就他前世带来的东西,就不可能安稳的跟师兄弟一块儿站在船头吹风看风景。

“师父,您不喜欢坐船啊。”

周顾蓝站在旁边,抓着栏杆远远地看,“那个好像就是防洪纪念塔了吧。”

烧饼对于这里的一切了解得不像话,很从容地开口,再指着岸边的台阶,“九八年,这水就已经过了最上面的那一个阶。”

“发哄了呗。”栾芸萍接一句,然后脸上露出笑容,“也是不容易,我搭档就不喜欢水,没想到还有能坐船的时候。”

“我就纳闷了,成哥,你在这方面是有什么阴影吗?”烧饼好奇一声,就知道他恐高又有点怕水,但怎么来的不清楚,或者就是天生带的。

不过齐云成没有开口,反而同样坐着的小四说话,“行啦,别晃悠了。我晕船,怎么还有船?哪怕大点的船也好啊,这点小船光晃悠了。”

他们坐的船并不大,一般游客坐的那种中小类型的游船。

“我管你,你要不能拍别拍,我还坐冷板凳呢。”

“废话,我也是冷板凳,不知道什么才能转正。”

经过上一期,烧饼也成为了冷板凳,心里满不高兴,开始跟搭档拌嘴。

他们说他们的,见怪不怪,俩碎嘴子经常的事情。

齐云成这时候坐在船上,看着岸边,发现岸边上有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别说,这么远来看,师父还真不好发现。”

“你是说师父小吧?”烧饼跟着打看,“还真是这样,我就大概能瞧见一点于大爷,师父在旁边真的有点矮了。”

“你们完了你们,你们说师父坏话,等会儿我打小报告去。”

栾芸萍身为爱徒,维护师父是肯定的,但烧饼一句话让他快破防,“你和成哥表演相声的时候,你以为你说的少了?还说我们?”

“我们那是表演,那是台词,不是我的本心。”栾芸萍立刻走到摄像大哥面前,面对着镜头,“师父看见了没有,就是烧饼说您坏话,等回头您看的时候多记着点他,一直让他坐冷板凳。”

“没有你这么诅咒人的。”

吵吵闹闹。

一船人在十来分钟后,终于抵达岸边。

看着他们郭得刚道,“总算到了,坐船开心吗?”

“开心,开心得不像话。”栾芸萍捧场,下一秒就告状,“刚才烧饼说您坏话了,说您个头小,站在船上都看见不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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