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25)

作者:九把刀


我说,我这天还在考虑要不要将他这篇募集卡片的网志连结在我的网志上,因为:“我怕把你的活动弄臭了。”

朱学恒说:“没关系我已经很臭了。”

我这么说的原因很复杂,因为这个社会总是有人不厌其烦为你的行动详细附注解释,这个活动在朱学恒的网志上发起当然没有问题,在其它人的网志上串连响应也不会有问题,但如果摆在我的网志上呼吁,卡片的量一暴增,加上可以像见的许多留言内容……如刀大好棒啊、支持刀大的热血、快点支持朱大的正义,我就断绝了把这个活动放在自己的网页上的念头。

此外,最近我的信箱也接到一些读者来信,提醒要我支持这个活动,因为“这个活动很热血”。我看了,特别觉得心惊,更坚定了我只要把卡片寄到吴警员家里就好了的决定。

对我来说,这个募集卡片的活动有两个意义。

一个当然是给予吴道源家属的安慰与打气。

另一个,就是藉由写卡片的行动,让参与的大家认识光明的社会价值。

------但绝对没有包括“这个活动很酷,呼朋引伴一起写卡片很热血”。

这么想,如此解释,很让人灰心。

这种热血效应一旦无限扩大后,本质就会变成一种假造的英雄光环,到了最后朱学恒就变成了大善人(虽然强兽人常常说他造桥铺路行善积德,但为什么还是没有正妹接纳他的肉体呢?!),而吴警员就变成被乡民追捧的民族英雄,甚至写卡片的大家也开始沾沾自喜起来。

而失去了大家一起写卡片的真正意义……那该是一种单纯而善良的价值。

最后也一定会出现:“那个人又在沽名钓誉了。”这样的冷言冷语。

我去看电影黑暗骑士时,面对小丑操弄人心的犯罪,蝙蝠侠愤忾地说:“他的确找到了我的弱点。我的弱点就是,蝙蝠侠不能被误解!”

我想这也是许多强者的死穴。也是我的。

我想大无畏地活着,我敢跟迥异的价值对着干,我可以大剌剌为了想保护的东西被干成言论暴力的猪头。但我就是不想被扭曲,拒绝被误解。

默默写一张卡片寄过去简单多了。

只是呢!

朱学恒常常宣称他没有这个死穴,他说男子汉就该放手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不需要他人的理解……干我想他是还没有遇到被暗黑千人杀捅到这个死穴过吧。

不过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天真的人,也就不存在着改变的力量。

仅将我的卡片放上网,希望这个募集卡片的活动能够充满意义地继续壮大。

33生日快乐给我自己,谢谢大家一直陪着我航向伟大的航路!

昨天全家人一起咻咻咻来到了峇里岛,

有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大嫂,正在学走路的小侄子,我弟,小内,我自己,

浩浩荡荡九个人耶,只差柯鲁咪很可怜没办法跟:~

哈哈所以今天生日就在峇里岛过啦!

这阵子真的好夸张的事情很多,推掉了很多,

但接下来的都是令我自己相当着迷的东西,代价就是左支右绌,

在工作最忙最累(幸好不是最彷徨)的时候,

被预先定好的行程强制丢到国外,

应该是快乐的命运吧!

我就在这里悠闲地看天看海乱写东西啰!

三十岁了,应该要写篇“升级了”之类的感想,

但谁要在峇里岛写这种东西啊!!!!

总之谢谢大家的生日快乐喔 :D

我会继续带给自己快乐的(咦?这个时候不都要写带给大家快乐吗?)

也会很快乐地在三十岁以后陆陆续续完成许多梦想,

真的,这些年我真的很高兴!太高兴了!

所以就让我一鞠躬谢谢大家啦!

34海角七号,实在是相当的好看(快上映的囧男孩也很棒)

昨晚去看了海角七号。

好看。

真好看。

通常一部电影影评写得太长,干,那一定有问题,

如果不写多一点,影评人怎么骗你进去看呢?

如果不多写一点此片如何透过晦涩但高超异常的技巧,来反映出社会的意识面向的赛恁老师听不懂的话,

怎么唬烂你你看到想睡觉是因为你没文化素养呢?

海角七号,“拍得真好,快去看”------这七个字就很够用了!

任何写了跟国片有关的影评都可以不用看了,因为它的好看跟是不是国片无关,

我在戏院听到的爆笑声也跟它是不是国片没有关系。

十月份我就要拍短片了,虽然片种相当不一样,但看了海角七号后很受激励,

我不敢说我自己也在追逐电影梦想的行列里,但好的作品真的可以打动正在尝试创作的人。

我没有因此多出自己也能拍出好作品的信心,但我会记住昨天晚上电影厅里的感觉。

另外,前一阵子我看了囧男孩的试映,

拍得也真好!我想找梅珍阿姨合作我的短片,希望可以洽谈成功。

我想很多人都还没看过囧男孩,所以就先不雷大家了------希望正式上映的时候也能如同海角七号获得热烈的回响。

35这学期开始,在<实践媒体传达设计系>教课,请大家多多包皮

对一个已经脱离学生生活很久的人来说,我还在用“这学期”、“上学期”当作时间单位,实在是非常奇怪。

我持续使用的原因有三。

一,小内还是学生,她的暑假就是我的暑假。

二,我常去学校演讲,七月八月都没什么学校邀我,开学就爆炸。

三,新的原因。从这学期开始我会在实践媒体传达设计系上课,上的课名我还背不起来,但我打算上“如何说故事”就对了,对象主要是大二的动画组学生。

这就是我今年在香港边签书会边玩的时候,接到的那通电话。

一直我都有个想法,就是将我的“念”传递出去。

通常学校请我去演讲,都只是短暂两个小时的时间。

在彼此都陌生的情况下,两个小时可以说什么?本来我的题目共有七、八个,但讲到后来我发现,最多人会感兴趣的还是“开始写小说的前五年”跟“幽默救世界”,如果我在学校大礼堂讲如何写小说、讲网络文学的起源发展史、讲猎命师怎么写出来的、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正确姿势,底下至少有一半的人都不感兴趣------我干么要为了自爽去害人啊?(害人还拿钱!罪加一等!)

所以后来只要是第一次接触的高中国中,我多是挑颇有励志笑果的“开始写小说的前五年”来讲,至于“幽默救世界”有超机歪的手枪王桥段,只能在大学里讲(还不一定能讲),所以封印好一段时间啰。

唯一例外的是,我去过华梵大学担任驻校作家(我觉得这个抬头很酷,很像战地记者),对着疑似同一群听众连四周讲了四场演讲(还没用到手枪王咧),那四场都没有重复主题的演讲算是罕见。

所以,念有限。

但我一直想挑战看看,设计一连串跟“说故事”有关的课程,从电影、漫画到小说等我惯用的媒体与素材,去组织我的念,把我的念说得有趣有意义。就我自己来说,把我的想法说给其它人听的过程中,也能够后设地重新理解我的思路。

这套课程肯定不成熟,但没有度过不成熟,就不会有发展完备的一天。

没有对象的课程只能写成书,太无趣,我想在有互动的情况下完成这个课程。所以我当兵的时候就一直在计划(说计划,也不过是拟定课程),在退伍后也许可以来个周游列校、每年都在不同的学校“教说故事”。

没想到几个月前曾去演讲过的实践大学很快就来邀了,实践超酷啊,学校厉害想必我会有一批很厉害的学生可以让我实验。所以我就非常高兴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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