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欲撩惹!被偏执大佬诱入怀(72)

作者:银檀


这个态度显然让两人十分的不满意。

纪承安温声地说:“我们是他的叔叔伯伯,看到他难过是想要去安慰。”

又开始打感情牌,“小燃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性格如何作为叔叔的我比你们这群外人知道些,这种情况的话我觉得他身边应该需要亲人。”

陈轩皱眉,“纪先生说了不见任何人。”

纪明德向来脾气暴躁,律师的地址暴露,再加上这几天他名下其他的小公司产业都出现问题。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蔺臣川搞的鬼。

他们不是没想过去找蔺臣川,对方始终不见客。

为了小公司不要亏损过多,无奈之下只好来找纪燃。

“我们是他的叔叔伯伯,见他还需要你一个外人来管束不成?”纪明德长相严肃,站在那里就像是来讨债的人。

陈轩并不畏惧,依旧强硬着态度,“纪先生事先交代过,今日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二位。”

说着还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指向离开的方向,“还请两位先生不要为难,同时也要明白纪先生现在很难过,不想看到任何人。”

“包括你们。”

纪明德哪儿吃过这个亏,当即就要发火。

简直就是不分场合。

还好旁边的纪承安连忙将人给拦下来。

否则的话明日就要上报纸说,纪氏集团的纪鸣远去世之后,葬礼下两位叔叔伯伯逼迫着纪燃想要对方交出位置。

纪明德烦躁地甩开纪承安的手,快步就离开。

见状,纪承安紧随其后离开。

陈轩目送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拿出手机给事先埋伏好在外面的眼线发去消息。

【跟着他们两个,不要露馅。】

发完消息,将手机收回。

站在身后,注视着如同松竹般的两人挺直的背影。

他家老板心甘情愿地替纪燃打伞,哪怕他想要上前代劳都不允许。

“雨越下越大,要不要先回去?”蔺臣川担心这种深秋降温季节让纪燃生病。

纪燃站在墓碑前,低垂眼眸,与上面的遗照对视着。

细雨飘忽,打在那花束上。

“如果你生病了,叔叔阿姨会担心的。”蔺臣川又言。

这话不假。

纪燃穿着单薄的黑色西装,身子于冷风中摇摇欲坠。

就在蔺臣川思索着应该如何把人劝回去,亦或者是使用强制手段。

良久,终于听到对方语气很淡地说:“好。”

“回去吧。”

话落,转身,与蔺臣川对视着。

须臾丢下三个字,“我好冷。”

没有顾忌着还在纪燃父母墓前,伸手将人揽入怀里,把人裹在自己的大衣里。

许是真的太冷,纪燃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如同狼狈落水的小刺猬,察觉到暖意克制不住地往里缩,汲取着温暖。

“先回车上。”蔺臣川伸手轻轻将飘在对方脸上的细小雨珠给撇开。

纪燃小幅度地垂首,“好。”

两人一同离开,陈轩跟在身后。

上了车。

尽管陈轩到车上就把空调给打开,纪燃依旧窝在蔺臣川的怀里。

“还冷吗?”蔺臣川吻了吻怀里人的发顶。

很闷的嗓音带着几分疲惫,“冷。”

纪燃觉得全身的力气被人彻底抽干,只余下空壳子晃荡于着世间。

身体不冷,心冷。

很想痛哭一场,那口气就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嗓子眼疼痛又哽咽。

蔺臣川没有说话,只是将人抱牢。

很多时候,无声的陪伴安慰比起有声更有力,崩溃的情绪需要宣泄口。

“想哭就哭,”蔺臣川说,“我在。”

“不要克制压抑自己的情绪,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不用伪装坚强。”

“哭出来就好了。”

纪燃抱着蔺臣川的腰,将脑袋埋在人的颈窝,无声地落泪。

冰凉的泪珠滴落在蔺臣川的锁骨处,泛着几分冷意,让人心疼。

车厢内萦绕着悲伤的气氛,一路上除了车子行驶声音就是细微的抽泣声。

他用最体面的方法去怀念死去的父母。

“叔叔阿姨的事情有进展,”蔺臣川知道这个时候纪燃除了悲痛的情绪之外,便是对叔伯的仇恨,“凶手不会逍遥法外太久。”

“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彻底查清。”

听到这些话,纪燃停止抽泣声,平缓着情绪。

如果不是法治社会,他真想亲自将凶手给解决了断。

第88章 蔺臣川,你是不是不行

纪燃将头从蔺臣川的颈窝处抬起。

对方察觉到他的动作,低垂脑袋,伸手将眼角的泪水给擦拭。

“我没事,”他双手环着蔺臣川的腰没有松开,反而贴得更紧,将缝隙近乎全部填满,“你不用担心。”

“关于爸妈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就算是仇恨蓄满了整个胸腔,可此刻他就如同迷路的羔羊寻不着家的方向。

疲惫和悲痛接踵而来,似是要将他那清瘦的背脊被彻底压垮。

蔺臣川伸手轻轻拍着纪燃的后背,“好。”

“明天我想回家一趟,”纪燃将唇瓣贴在蔺臣川的喉结,“你陪我去。”

不是祈求的语气。

是在告知对方。

停顿片刻,又补充地说:“以男朋友、家属的身份。”

虽然那栋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别墅已经有三个月没回去,甚至这么多天过去家里也空荡荡没有半点的人气,但纪燃还是决定要回去一趟。

把他父母的遗物都收拾好,需要拿去焚烧的统统要整理干净。

蔺臣川喉结上下滚动,“好。”

“先去收拾收拾,”最后两个字就很烫嘴,说出来后就如同卸掉重大的责任包袱,嗓子眼倏然疼痛到像是被卡着一根鱼刺,“然后再回家。”

不敢想象,日后的户口本上只有他一个人。

纪燃胸口处很闷,酸酸胀胀。

“好。”蔺臣川事事都顺着他。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就让陈轩去处理,徐知乐那边我会去安排。”

项目已经成功拿下,纪氏不可能缺少主心骨。

特别是现在公司内尚未洗牌,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是纪明德、纪承安的心腹,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纪燃亲力亲为去接手项目。

如果蔺臣川派人来帮忙的话,纪燃自然是信得过。

这么多天,他看着怀里的人日渐消瘦心里难受得紧,好几次提出帮忙都被拒绝。

只有忙起来才没有去想太多的事情。

“好不好?”蔺臣川吻着纪燃的发顶,“让我帮你。”

心疼纪燃将自己折腾得这副模样。

“好。”

纪燃应声下来。

人总是要朝前看的。

-

要回纪家别墅那天,纪燃醒得很早。

身侧的蔺臣川呈现着护着抱着他的姿势,他整个人都窝在对方的怀里。

手横越在他的腹部。

察觉到一丝动静,对方缓慢地张开眼睛,下意识地将人抱紧。

“醒了?”

清冷的声线带着几分刚苏醒的沙哑。

纪燃轻轻应了声,“吵醒你了吗?”

“没有。”蔺臣川撩开怀里人的衣摆,手指蹭着那紧实的腹部。

“生物钟到了就自然醒。”

现在六点半,外面的天蒙蒙亮。

自从两人说开后,再加上因为操办纪燃父母的葬礼问题,他们暂时处于同居的状态。

但不是回之前蔺臣川的别墅,而是在纪燃的公寓里。

为了更好的监督安慰对方。

“现在就要起床过去吗?”蔺臣川问道。

纪燃沉默良久,“再晚一点。”

他内心复杂,情绪沉重。

还记得销户那天,其实整个流程办下来很快。

看着爸妈的身份证被剪去一个角,就犹如落在他那跳动的心脏,残忍又痛苦的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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