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宝贝和他的竹马保镖(99)

作者:一束香菜


余远山:“……”

坏了,中计了!

……

输了一上午液,大约中午,余岁烧退了,但肠胃依然隐隐绞痛。

前一天晚上才坦白,后一天就进了医院。

任谁看都像是在挑衅。

他亲爱的母亲大概会这样认为。

余岁半卧在床,第N次看见她朝自己投来冷漠的眼刀。

自秋高霏到场后,气氛便急剧直下,原本冷色调的房间变得更加阴冷,十月下雪似的冷。

而生着病的余岁压根看不见黎荀,别说是说两句话了,衣角都见不着半分。

“我想喝水,还有点饿,靠枕不舒服,手也冷。”余岁开始耍泼打滚。

秋高霏洞悉一切,冷哼一声:“让你爸去买,买水路上顺便买饭,其他的买完回来再说。”

余远山:“……”

合理怀疑是在压榨他。

连续使招都没成功,余岁给他爸使眼色。

余远山接收到信号,先是装模做样咳了两声,眼观鼻鼻观心:“小荀留下也没什么——”

“不是商议下一季度的新货吗?”秋高霏睨他一眼,“还不去?”

余远山立马调转态度:“去,现在就去。”

余岁:“……”

余岁无语地看着他爸就这样妥协地转过身,拉开门,干净利落地出去了。

余远山刚关上门,就见黎明源同样把黎荀支开。

“……”

相顾无言。

不知为何,两人莫名都有些心虚。

谁也没谈工作相关的事情,什么商议,都是借口。

两个中年男人一同站在吸烟点,心境竟然格外相似。

黎明源忧愁,余远山更忧愁。

既然他儿子对黎荀有心思,那黎荀是什么看法……

余远山头脑风暴了一番,打算先从黎荀身上问起,比如“有没有恋爱的想法”,再比如“他喜欢什么样的对象”,最后再问“他对同性恋这个群体的态度是什么”。

余远山猛吸最后一口烟,正要熄灭,一旁黎明源比他早了一步,甚至如出一辙地战术性咳嗽,接着便听他说:“咳……那个,老余啊。”

“前两天我听到公司小年轻聊天,就他们现在说性别不止男女两种,还说国外认定了97种性别。”黎明源讲说,好似只是闲聊,攀谈,“同性和同性也能结婚,你说是不是有点超出认知了……啊。”

余远山眼皮一跳,应和着:“是、是吧,挺多的。”

“就老余你觉得吧……同性恋这个群体啊,他……”黎明源斟酌着开口,“你对这个群体,是什么看法?”

余远山:“……”

余远山:“???”

余远山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

什、什么?!

问错对象了吧?问他?!

第60章

在医院住了两天,没有复烧的情况出现后,余岁领了一堆药就回家静养了。

以为出了院就能自由些?

不,他妈盯他跟盯犯人似的。

只要活动区域超过客厅的距离,就能感觉到背后有一股灼热的视线。

背后冒汗。

有点像古代结婚,婚前两人不得碰面似的,还得偷偷溜出去私会。

逮到一次就算了,两次三次之后,不耐烦的倒是余岁。

于是提前了三四天,两人连夜跑回学校,秋女士这下想抓人都得先跨个省,而正如余岁先前计划的那般,他的大学生涯还有三年时间,总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他。

一个字,磨,让他爹一块磨。

总有铁杵磨成针的日子。

但回到学校就能自由了?

不,学校里盯他俩的人可不比在家少。

比如晚上回到宿舍,开门看到三双钛合金眼,死死盯住自己。

杨希:“我们就是。”

钱松:“比较好奇。”

胖胖:“好奇好奇。”

余岁:“……”

余岁冷漠脸:“别好奇,我是个有家室的人。”

“好好好,行行行。”舍友们表示习惯就好。

“。”

余岁走进去,顺便把手里的夜宵分了分。

杨希立马端正态度:“哇,嫂子太客气了。”

钱松也跟着:“好,嫂子人好。”

胖胖已经塞了满嘴,含糊不清了:“嗯嗯嗯……”

还有多出的一道声音,来自钱松的女朋友:“草!磕疯了!”

洗过澡躺在床上,余岁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所以有些事情总归是不方便。

接下来的日子,几个室友突然发现,余岁开始忙起来了。

每天早早就出门,有一天早上五点多,杨希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刚从网吧回来就看到余岁背着包,在整理地上堆成小山的画纸。

杨希“嚯”了一声,以为他现在就准备出门。

谁知道余岁凉凉道:“我刚从画室回来。”

顿了一下,他又说:“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每天十一点就睡了。”

杨希简直不要太震惊。

连续很多天都在熬大夜,不只是寝室里的人担忧他会不会猝死,英年早逝,还有找不到人的那位化学系大佬,最后上门看到床帘里睡得安详的人……

“……”杨希表示这不能怪他,这还能瞒得住?

余岁想过大学不会比高中轻松,但没想到会脚不沾地地忙,甚至有一天晚上为了赶画稿,翻窗进教室。

并且这一年他还接了不少私稿,算是兼职,赚到的数目还不小。

黎荀对于他突然之间的忙碌并没有过多地阻拦,只是得盯着人吃饭,然而肠胃炎依旧再次来袭,又一次挂水。于是余岁黏糊又亲昵地和他保证之后一定好好吃饭,惯用的撒娇方式,百试不厌。

大抵是养了个祖宗,黎荀冷着脸看他。

强行恢复余岁的正常作息以及饮食,这天两人从画室出去,余岁突然拉住黎荀说,他想单独开一张银行卡,定期存钱进去,这张卡还必须交由黎荀保管。

黎荀问他为什么,余岁只含糊说:“我想存钱啊。”

好,黎荀同意了。

时间流逝一定如冷空气一般,毫不讲理地突袭,一场秋雨洋洋洒洒落下,薄外套已经不够抵御风寒,路上行人早已换上大棉袄。

十一月,早间七点钟的一通电话,黎荀被余岁拉着去了中介处,带着那张银行卡。

卡里是未来小家的“启动资金”。

余岁眼眸弯弯,看着他说:“我们出去住吧。”

黎荀楞了两下,心跳骤然停了一拍,他说好,我们出去住。

看中的房子离学校很近,一室一厅,有书房,宽敞的卫生间,还自带小花园阳台,最主要的是房租也合理。

毕竟余岁现在还是离家出走的状态,一砖一瓦都要花钱。

余岁当即就兴奋地表示这就是他心仪的小屋!

但后面,租房的过程并不是特别顺利,房东虽然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但很多时候,奶奶对不知道有些设备已经老化……

每每都需要黎荀充当空调师傅,下水道修理工,灯泡维修师……

不过这间小屋有个优点,就是隔音效果还不错,并且是一梯两户,隔壁没住人,有点什么响动,外人听不见。

不像在学校,亲亲还要看看旁边有没有人。

多少有点克制。

再过分一点的事情……小余同学牢记朋友的叮嘱,别说小宾馆,酒店都没去。

说保守吧,在家的余岁又挺主动,还喜欢在黎荀敲键盘的时候捣乱。

几次三番,只听先是“咔哒”一声,笔记本金属盖上下磕碰,发出轻微的响动。

再是“刺啦”的椅子挪动。

再再“啊”一声,余岁被扔到一个称得上软乎的地方。

“我新买的床垫子!”

还没有骨架,只有一张床垫子……的床。

黎荀“嗯”一声,冠冕堂皇地说:“试一下好不好用。”

“……”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余岁很好哄也很难抗拒……如此诱惑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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