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宝贝和他的竹马保镖(88)

作者:一束香菜


他们一行人先打卡北食堂。

只不过端着餐盘刚坐下没两分钟,就有学姐带着二维码过来让余岁扫,说是问卷调查,余岁礼貌地扫了一个,确实是问卷。

但第二次来的学姐却不是了,直接问他要联系方式。

“看来之后在外边我得跟你站远些,这才开学第一天,之后还得了。”杨希叹气。

埋头干饭的胖胖并没有只顾吃饭,却也处于状况外:“学姐不是来问卷调查的吗?”

“多吃点,胖胖,长身体。”余岁夹了一只鸡腿进他碗里。

胖胖两眼放光芒:“谢谢你,余岁!我宣布你就是我在兰城大学的第一个好朋友!”

余岁“嗯嗯嗯”过去,杨希简直要被他俩笑死。

紧接着是第三位学姐……

在三人的注视下,余岁本也没想着隐瞒,于是朝学姐绽放笑容:“学姐我有对象了。”

学姐失望地“啊”了一声,走了。

这下轮到杨希震惊,但震惊的同时又觉得一切合理,毕竟人长得那叫一个天菜级别……

“你女朋友是我们学校的不?跟你一样也是学画画的?”

余岁对于“女朋友”一词稍有抗议,但由于是第一次面见舍友们,他还不知道几人对同性的接受程度。

虽然从小叛逆到大的余岁才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

“不是,他是……化学系的。”

“理科女啊?”杨希又切实地震撼了一下,“厉害厉害!”

钱松也:“厉害厉害!”

胖胖虽然不知道怎么个事,但也:“厉害厉害!”

余岁笑着抖肩,反正这会儿人不在,随他造谣咯。

吃完饭,几人把该办的东西办了,需要冲钱的水卡校园卡冲了,偌大的校园等着他们之后空闲了逛。

当然不乏私心,他想和男朋友一块儿逛。

想了一年多。

吃饱喝足一回寝室,余岁就跑去了阳台,单手抠墙皮,单手接电话。

一打就是半小时。

寝室其余三人在商量下午去凑凑热闹,报名社团之类的。

杨希刚推开阳台门一角,想问问余岁去不去,就听到外面的人软糯的声音,卷着热风直冲他耳朵袭来——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到,今天都有四个人打算撬你墙角了!”

“报道都不来,你是不是在耍大牌!”

“可是我会想你啊……”

杨希眼睛瞪得像铜铃,心里突突直打鼓。

不会吧?

那么狂野的一个人,谈恋爱是这样……娇羞?

这么……卑微?

这么有反差?!

那对方不得长成天仙那样式的啊?!

杨希虎躯一震,半晌又叹息。

爱情啊……唉。

……

电话实际上只接了十分钟左右。

虽说他们现在是重点大学的学子,但男生们的娱乐项目无非就那么几项,电竞最普遍。

对加分社团没多少兴趣,索性休息式地瘫着玩了一下午游戏。

直到晚上,熄灯前。

“曹方说他和洛蕊也谈了,人不在兰城,却天天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场景依旧是阳台,余岁抱怨似的说:“我快烦死了!”

“是吗。”

黎荀说:“把他拉黑。”

余岁挑眉:“你学会了我的招。”

黎荀:“学会了。”

余岁笑两声。

但听他的声音似乎很倦怠,于是问:“你见到伯母了吗?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黎荀“嗯”了声:“不算差。”

“你这边好亮,我这边好黑。”

“是看不清。”

“……”

莫名的,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过两秒。

余岁喏喏,不紧不慢:“那你,明天能到吗?”

“差不多。”

“差不多什么?”

呼吸声缓了几拍,声音似乎更近了。

“差不多已经到了。”听筒裹挟着风声,呼啦呼啦往耳畔里钻。

小阳台没有封窗,余岁突地怔了怔,撑着手往下看。

黑夜里,粗略一扫,却一眼就看到站在暖色光下的人,路灯将影子拖长再拖长。

几近躁动地,转过身,余岁蹭地拉开阳台门,把一旁正在摸黑打电子的杨希吓了一跳:“余岁?”

钱松听到声,打游戏的间隙也偏头看他:“咋、咋突然开始穿衣服了?有事啊?”

“我出去会儿!”最后的声音随着沉重的关门声一块隐没。

第55章

外面有点风,但迎面吹来,还是闷热。

时隔一个多月看到的还是记忆中熟悉的那张脸,相似却又感觉陌生,似乎不再青涩,可能身高又高了点……处处牵动着余岁的脑神经。

黎荀想来是刚到,手边还提着一只黑色的箱子,如果不是亮着屏幕的手机,整个人大约就像是隐匿在夜色中一般。

神秘感拉满。

余岁忍不住扬起唇角,从楼道里飞奔出来,他就这么跑了过去。

如果这时候有心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上半身是挺正常的一件短袖T恤,而下半身却是睡裤。

一条纯黑睡裤穿了N年,任谁想都会觉得他实在节俭。

“好啊你黎荀,不回我消息结果自己偷偷摸摸溜回来了!”

人差点跳上身,黎荀只能弃行李箱而转而托住余岁的脊背。

这就导致黎荀入目先看到的是一头放荡不羁的红。

发丝蹭过肩颈,轻微的痒。

惯性使然,他稍后退了两步,借力让跟前的人站稳,转而道:“头发,长了。”

余岁抬起脑袋,愤然:“一个月了能不长吗!”

又两只手揪他的头发:“你也长,这么长。”

不挂在黎荀身上的时候,余岁就恰巧站在灯光下,更清晰的五官展现在眼前。

要素过多,黎荀一时不知道先从哪处开始问起:“还染了。”

所以只能依旧是从最鲜艳的脑瓜子。

余岁伸手撩了下刘海:“为了开学特地染的,预示我未来一年红红火火。”

于是黎荀就注意到了眼镜:“没有镜片?”

余岁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就是装饰。”

黎荀纯笑,抬了抬手。

指腹刚触到他耳垂,就听余岁抵抗道:“你别碰我耳朵,我刚打的耳洞!”

黎荀果真顿了顿,没去动他那枚桥梁似的铁链子:“一次打六个?”

“那倒没有。”小余同学不骄傲,“四个而已。”

黎荀问:“什么时候。”

“一个礼拜前。”余岁回忆了一下,他当时是只打算染头发的,结果理发店隔壁就是穿孔纹身,抱着好奇的心态,就打了。

“纹身。”黎荀咀嚼了一下这个词。

余岁:“那更没有了。”

虽说黎荀眼眸依旧寡淡如水,但余岁还是从他眼里读出了“怀疑”二字。

“小余同学从不骗人。”余岁说,“你要看吗?”

他作势要撩起衣服下摆。

然后被人抓住手腕。

黎荀嗓音降了调,不知是在对谁无奈:“信了。”

余岁还没说完,得意地低哼一声又道:“耳骨钉是后来打的。”

穿骨,比穿耳垂上的肉要痛一点,那几天耳洞发炎还只能平躺着睡觉,侧着压到后第二天简直就是杀猪现场。

“你胆子很大。”黎荀评价。

余岁眨巴大眼:“小余同学胆子一向很大,你不知道吗?”

比如眼下,他挣开了对方禁锢自己的手,反过来将手指探进黎荀的指缝,扣住。

黎荀敛眸看了眼,没阻止他放肆的动作:“现在知道了。”

他们还站在宿舍大门口,杵着跟两根电线杆似的。

余岁看向被人冷落的箱子,问:“你现在要回去整理宿舍吗?”

刚过九点半。

来来往往的人依旧不少。

黎荀正准备开口。

“葵花点穴手!”余岁突然,“嘿,你现在动不了了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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