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宝贝和他的竹马保镖(83)
作者:一束香菜
看三字经也能尖叫?
不知道的还以为看到帅哥了呢……
小插曲过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村落的方向行走。
将近十五分钟的跋涉,带队的老师总算说了句:“到了,就是这里。”
一众学生才松了口气。
要放在平时,一刻钟的路程他们就算是跑,七八分钟也就跑到了。
可这边脚下全是青石板路,一会儿往上坡爬,一会儿在石子路上磨……
忒费劲。
余岁撑着手喘气的同时,庆幸自己早上听了黎荀的劝,穿的是双轻便的运动鞋,而不是次次磨脚的板鞋。
要不他腿早没了。
穿过一座座古建筑,终于抵达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四合院。
男生和女生宿舍面对面,女生在二楼,男生在三楼,底楼是作为厨房,吃饭休息的地,中间空着好大一个院子,中心种着一颗枣树。
房间是自愿分配制度,但一间房里得住五六个人,比军训那会儿还多。
余岁看了眼住宿环境,有点像八零年代的那种家属院,里面是铁架子搭成的上下铺,窗户也焊着类似防盗的铁格栅,古早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还算干净,只不过被褥不似酒店旅馆那样的统一纯白四件套,而是偏向民宿,各种花色的都有。
“你们有信号不?刚才我在吃饭的地方还能发消息,一到宿舍就跟中了信号屏蔽器的毒一样。”
同宿舍的男生晃了晃手机,甚至将手伸到窗户边上。
“就两格,窗边三格。”
另一男生总结:“打游戏够呛。”
从早上颠簸到下午,几人累得不轻。
余岁没纠结太多,干脆就坐到离门边最近的下铺,打算先睡一觉养养精神。
等到晚上吃完晚饭,几人才回到宿舍准备开始整理行李箱。
然而等余岁开锁,掀起行李箱盖——
原本塞得满满不留一丝缝隙的箱子,此刻……也确实塞满了,但塞的都是换洗的衣服,各种药品、日用品分类整齐,甚至有蚊虫叮咬液。
余岁:“……我怀疑有小偷。”
“什么?小偷?!”曹方登时肃穆,“哪里……不对,偷了什么?我好像没丢东西。”
余岁神色灰冷地垂眸盯着箱子,旋即在一众人眼皮底下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开始敲字,仿佛敲下的每一个字都在宣泄他的情绪。
余岁:[我的零食呢!]
余岁:【大砍刀.jpg】
余岁:[我真的生气了!]
余岁几乎颤抖地翻了翻行李箱,缓缓吸气,再缓缓吐气。
他的零食大礼包,现在……
居然只剩下一包火!腿!肠!
黎荀:[少吃点零食。]
黎荀:[会胃疼。]
黎荀:[乖。]
静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寝室里,一群人眼睁睁看着余岁表情从愤怒转为平静。
几人面面相觑,发生什么事了?
和对象吵架?
这么快就被哄好了?
盯着手机好一会儿,余岁小声哼了一下:“少吃就少吃。”
转而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大致能猜到八九不离十,曹方:……
恋爱使人修心养性。
第52章
事实证明,黎荀将他的零食换成蚊虫叮咬液和厚衣服是正确的。
也不知道冬季是哪来的蚊虫,还是说是爬虫。
第一晚,余岁的胳膊就成功“负伤”,红肿的蚊子块东一个西一个,瘙痒得他大半夜爬起来擦驱虫液,又换了四件套,才勉强躺下。
这里的房间与房间的隔音也并不算太好,不乏有其他学校来写生的学生,亦或者是旅行团。
即使他们宿舍五人没有打呼噜磨牙的情况,可他能听见隔壁同学或翻身或说话声,尤其折磨人的还是打呼。
实在是太吵了。
但翻来覆去没陷入深度睡眠也可能和他下午补觉有关系,本想着有手机还能打会儿游戏消磨时间,但眼下没联网的情况,只有消消乐能供他耍乐了。
好无聊,好想回学校,好想回他的小宿舍瘫着。
还有点想他男朋友,就一点点,拇指盖大小。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分离,就算之前奶奶家还在乡下的时候,也会每天通视频电话……
难道黎荀就没有半分不舍吗?!
余岁把玩着腕上的手环,将脑袋埋进被窝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和天花板玩干瞪眼到将近后半夜,他才昏昏沉沉睡下。
-
翌日。
天清气朗,碧空如洗。
早餐时间,底楼一堆人闹哄哄挤在大食堂,一张张塑料板凳绕着圆桌,场面活像是准备搂席。
余岁进门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先占个座。
“诶,让让了啊!当心洒衣服上!”
曹方端着满满一餐盆粥啊包子的,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朝他们走去。
余岁见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又转身回去,狐疑地问他:“你不坐下吃啊?”
是谁大半夜叫嚣着要偷渡外卖的?
哦,这里叫不动外卖,叫了可能得自己腿去村子外边拿。
是谁大早上嚷嚷着喊饿死,穿着拖鞋就跑来饭厅的?
曹方转头,摆手解释:“这是一份,还有呢。”
“一份?”同寝的男生王励拍手咂舌,“海量啊海量。”
“……”
余岁嘴角抽抽,同样不敢置信地看了眼面前比他脸盘子还大的饭盆。
一顿早餐吃到扶墙,短暂的休息过后,上午的时间将贡献给风景色彩。
出了宿舍,信号倒是有了,但并没有满格,不过发消息是没问题。
余岁还是在拿消消乐当酒余茶后的休憩。
“又玩消消乐,你才三百多关啊?”曹方看他玩一路,也拿出手机来,得意道,“我都五百多关了。”
王励:“我七百多了好吗?”
张明:“别叫,我马上破千。”
余岁:“……”
几人不约而同:“唉。”
“你说咱们宿舍是有结界吗?为什么一进屋就没信号呢?”
“不是进屋没信号,而是靠近宿舍就没信号。”
“我想住信号塔下面……”
牢骚发发,聊天的间隙背着画板走过狭窄的小巷,道路便开阔起来,一行人踩着青石板小径,最终在一条小溪前停驻。
远望过去,建筑角角落落到处都挂着红灯笼,白日里看上去倒没什么,只是……
“你说这像不像鬼片拍摄现场?”旁边男生正打算给女同学们讲鬼故事。
“乡村老尸,诡摇铃……”
“红灯笼唰地变成白灯笼!”
“这边又是山又是树林的,到时候鬼打墙,压根出不去。”
此时一阵阴风吹拂,女生门没说什么,倒是曹方猛地推他一把:“卧槽,你滚一边去!这还没天黑呢!”
“哈哈!别吧,你胆这么小吗?”
“滚滚滚。”
曹方连说了好几个滚,那位男生推推眼镜,能感觉到大家着实无聊,所以便提议:“不过说真的,咱们晚上要不玩点啥?”
既然发问,那就必定有人举手:“我带牌了,有人想打牌不?来我们寝室啊。”
女生:“我们又不能串男生寝室。”
另一女生:“要不整个聚餐?”
“刚过来那条路,卖小吃的后边不是有一个大空地吗,刚好逛个夜市,宿舍点名前咱们都能自由活动。”说到聚餐,眼镜男兴致勃发说。
“我看行,我俩带小板凳,你们带牌什么的,能玩的都行。”
“余岁你去不?”曹方问他。
余岁收了手机,点点头。
反正在宿舍也是干坐着,在外面起码和还有人陪着一块干坐着。
说玩就玩,夜幕降临之后,这边旅行的大爷大妈、情侣团体便一窝蜂冒了出来。
余岁他们寝室人手一把折叠小椅,先前就在宿舍楼后边的小卖部里租赁过,这会儿搬过去倒是不费什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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