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宝贝和他的竹马保镖(44)

作者:一束香菜


对比着身高,余岁忍不住吐槽。

……现在的人都吃什么长大的!

“……”捕捉到对方幽怨的眼神,宁钊错开视线,摸了摸左侧耳钉。

听到他解释:“我没有偷东西,这是我的行李箱。”

教官疑惑:“你的行李箱,拿出来做什么?”

余岁张了张嘴,随后斟酌着说:“在车上的时候和其他人拿混了,我和他是同款。都是黑色的。”

话音刚落,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余岁扭头,仿若抓住了救星。

“黎荀!”余岁眼巴巴,语气中似乎透着委屈。

黎荀眼压开始升高:“……”

教官:“就是你的行李箱被拿错了?”

黎荀偏头,余岁耷拉着眼睛。

黎荀:“嗯。”

“另一个箱子呢?拿过来。”

余岁又哒哒哒跑上楼,提着另一个黑色箱子下来。

教官:“打开我看看。”

“!!”

余岁紧张道:“在、在这里打开吗?”

教官没给他第二个选择:“打开。”

五分钟后。

教官提着一袋子零食,可谓是满载而去。

余岁哭丧着脸,拎了拎轻了一半的行李箱,满脸写着不高兴、不情愿、世界毁灭吧。

又五分钟,程谭带着乔明洋匆匆赶来。

“余岁!听说你被人揍了!人呢?!”

黎荀:“……”

刚从食堂回来,发现门口热闹地站了一群人的穆翀燚:“……”

宁大少爷一脸震惊:“???”

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消息传得也太离谱了!

宁钊:“你俩干的好事!还、扯、上、我!”

他挨个字咬牙说。

本意见义勇为却误伤好人,俩小弟齐齐朝着余岁,九十度弯腰:“对不起!”

闹了快半个小时,军训的号角声响起,广播开始播报二十分钟后集合。

宁钊看着余岁,挠挠头,耳尖微红,说:“我、我改天赔你!”

“你住哪个寝——”

黎荀侧目。

话还没说完,宁钊听到了巨响一声关门声。

半个背影没给人留下。

宁钊:“……”

穆翀燚:“……”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把他也关在门外?

程谭云里雾里:“啥意思?不是打架吗?”

乔明洋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看他:“没事了,去玩吧。”

……

宿舍就这么大点地方,和他们寝室的环境差不多,布局也相似。

余岁环顾四周,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下。

打着零食已经被收走,黎荀没有机会拿这件事教育他的想法,余岁开启诉苦模式——

“我就过来换个箱子,那人居然污蔑我偷你东西。”

“带两个小跟班了不起啊!”

“零食没有了,还挨了一顿批评……”

余岁二郎腿一翘:“要放在以前,他这会儿已经躺在地上了。”

“是吗。”黎荀似乎没想说教,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平淡道,“那我应该夸你。”

余岁骄傲脸:“你夸吧。”

“小余同学金盆洗手,不干了。”

黎荀:“……”

打算金盆洗手的小余同学思维跳脱很快,话锋一转又说到:“唉你不知道我下午有多煎熬。”

“休息的时候那个寸头教官让我们去树荫底下,结果那片挨着小树林,全是蚊子,半个小时咬了我五个包!”

“五个!”他扭过脑袋,比手势,“你看我这里、这里还有那边……”

黎荀神色微动,分出眼神。

从刚才开始余岁就一直在挠自己的后腰,不仅如此,脖颈侧边依旧有一块红肿。

“早上是左边,现在是右边。对称了都,”余岁嘀嘀咕咕,义愤填膺地说,“驱蚊水都不管用,痒了我一天!”

黎荀把行李箱打开,拿出一瓶青草膏。

“你可以咬回去。”他说。

“……”

余岁冷漠:“这不好笑。”

“别乱动,”黎荀摆正他的脑袋,“头抬起来。”

余岁乖巧地仰头。

微凉的触感贴上脖子,惹得他睫毛颤动一瞬。

进入高一的余岁眉眼已经不像从前还带着孩子气,但和同龄人相比却仍显得稚嫩。

黎荀只撇了一眼,不动声色继续涂抹。

静谧的空间里只有头顶的老式风扇在“呼啦啦”地转动。

“好了。”

微妙的气氛由黎荀先打破。

“晚上把驱蚊水带上。”他边说边准备合上行李箱。

余岁突然叫停他:“等一下先别拉拉链!我想起来,我的皮带在你箱子里!”

黎荀顿了下:“你的皮带,为什么在我箱子里?”

“前天晚上忘记放进去了,塞不下了所以……”余岁眼神飘忽。

“……”

看着人卷翘的睫毛以及澄澈一眼能望到底的眼眸,黎荀无奈也跟着勾勾唇角,任劳任怨地给他找。

皮带卡进最里侧的孔洞,余岁戴上帽子,哀怨地照了照镜子:“好丑,一点版型也没有。”

军训的衣服都是随机发放,可尺寸几近相同,全都一样松松垮垮,肥大的迷彩服挂在他身上,此刻腰间只系了一根绳子。

中午换衣服的时候走得匆忙,余岁压根没注意自己的形象管理。

现在认真揣摩,活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同样是迷彩服,再看那位高冷酷哥。

肩宽腰窄,肌肉线条匀称,粗糙劣质的布料也能穿得像高定,纯纯行走的衣架子。

就……还挺迷人的?

突然冒出的词让余岁脑袋里“叮”了一声,摇摇头试图将这莫名其妙蹦出来的想法甩出去。

黎荀背对着余岁,没看镜子,低着眼皮不知道视线聚焦在何处。

瘦。

吃什么都不长肉。

青草膏清冽的气味在封闭的空间里弥漫。

他侧身站在门边。

“还行。”

第30章

军训进行到第二天,训练强度猛增。

除了累还是累。

但对于有多动症的人来说,训练不是最令人痛苦的。

服从命令,任何事情都需要“请示”才是最难捱的。

比如早上水份补充过多,着急上厕所的余岁。

然而还没等他举手喊“报告”,旁边的男生便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出什么叫活生生、悲凉凄惨的例子。

“你打仗的时候也有厕所给你上?敌人到你面前的时候也有心情上?子弹崩你脸上的时候你还有命上?”

教官一顿输出将那男生的话硬生生连同尿意一块憋了回去。

余岁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再触教官霉头。

等到下午休息的时候,他才终于舒了口气。

中间这段休憩时间比较长,跑了趟洗手间回来,余岁刚准备去小卖部,就见远处程谭拼命在朝他招手。

“余岁余岁!刚有人给你送水!”

余岁疑惑:“给我送水?”

这才第二天,他除了宿舍里的小伙伴,其他新朋友一个都不认识啊。

余岁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看一班的大部队。

黎荀那边明显还在加训。

“谁?”他问。

程谭摇摇头:“没看到是谁,反正是个男生过来的,扔下水就说让你休息的时候补充水份。”

余岁:“……”

毫不夸张地说,他现在对“补充水份”这四个字快要产生ptsd了。

“确定是给我的?”

“对,他说了给余岁。”

还知道他叫什么名?余岁更加狐疑了。

“我不渴,现在不喝。”

程谭盯他。

余岁:“……你想喝就喝!”

送水的“幕后黑手”还没揪出来,后续几天,余岁又接二连三、定时定点,被投送水还有零食,特有规律。

比如早上是酸奶加坚果,中午是曲奇和巧克力,晚上是牛奶以及小蛋糕。

余岁警惕性极强:小卖部有这些东西?

然后。

全部进了程谭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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