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宝贝和他的竹马保镖(41)
作者:一束香菜
余岁抬头。
嗯,听上去就很催眠。
盯着遥远的,余岁没头没脑问:“你说考试那天会下雨吗?”
黎荀:“可能。”
“你看群消息了吗?”余岁想他也不会看,“他们考前都去求神拜佛了,我们……不对,我是不是应该也许个愿什么的。”
余岁若有所思:“或许真的有用?”
“你想许什么?”
“那还用说,肯定是保佑我考上一中啊!”
黎荀“嗯”了声。
余岁好笑:“你嗯什么,你是神还是佛啊?”
“你既然许了愿望,就会考上的。”
黎荀偏头,平静地看着他。
“我比任何符都有用。”
……
余岁微微愣神,缓了数十个呼吸才回神。
双手合十,闭上眼眸,真如拜神似的呢喃许多遍:“把你的运气都传授给我,求求了。”
“……没有。”黎荀无奈,“只有知识。”
“那把你的脑子借我两天?”
“睡不着可以做题。”
余岁觉得他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做题还有别的吗?”
黎荀回答:“背古诗词。”
“……”余岁接二连三无言。
卷过边上的薄毯,他声音含含糊糊:“困了困了,这下能睡着了。”
空间只剩下窗外雨珠拍打窗户的滴答声。
沙发上拱起一大坨,黎荀无奈喊他:“余岁。”
不过回应他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黎荀发现他是真睡了。
“……”挺好。
-
余岁合理怀疑,黎荀家的沙发一定有什么魔力。
进入复习周开始,他从来没有秒睡过,但是这一觉,直接让他睡到了中午。
等到醒来的时候,窗帘外的阳光已经蔓延到了他脚踝。
晒得他整个人有点热。
身上的毛毯掉落在地,余岁打了个哈欠,脑袋混沌地环顾四周。
“黎荀?”
人不在?
余岁给他发消息:[你人呢?]
聊天框内的气泡没有多出一个,余岁暂且放下手机,回家自己家的时候,秋高霏正端着一盘炸猪排出来。
“从外面回来的?”
“昨天刷题太晚了,就睡那了。”
秋高霏“哦”了声:“也别太晚,这两天病倒的人还是很多的,自己逼太紧也会引发考前焦虑的……”
余岁随口应了声,坐下吃早饭。
不得不说,江城的天气很奇怪。
明明昨晚还在下暴雨,甚至气象局已经发布了橙色预警,今天却又变成了大晴天。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手机“嗡”一声,黎荀回了。
黎荀:[桌上的错题册做一遍,不会的跳过]
黎荀:[回来给你讲]
余岁高冷:[哦]
但现实是:余岁在床上滚来滚去,撒泼似的将自己扔进书堆里,最后实在不得已才爬起来坐到书桌前写题。
这个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后悔,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跟着人家一块拼命学,最起码保送不用考试……
收回发散的思维。
就写最后一天!他愤愤地想,攥紧黑色水笔开始奋笔疾书。
晚上等黎荀回来后,余岁才知道他去了趟学校,大约是主任和他商议毕业典礼的事。
利用完最后的复习时间查漏补缺过后,余岁又开始纠结:“我今天也可以睡你家……”
黎荀侧目。
余岁补齐:“……的沙发吗?”
“……”
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黎荀道:“我睡沙发。”
“啊?你也睡沙发?”余岁愁苦了眉眼,“好吧,我不介意你跟我挤一挤。”
黎荀:“……”
黎荀头疼:“你睡房间。”
“那我觉得,”余岁摸下巴思考许久,“还是沙发比较好。”
软硬适中,不像黎荀的硬板床,一点温度都没有。
和他本人一模一样。
黎荀:“……”
黎荀:“随你。”
……
中考当天。
因为提前踩过点,知道今天路况会很糟糕,以及避免出现停车难的问题,他们七点半便出发候在考点外。
车里,秋高霏再三确认:
“早餐吃饱了吧?一会儿要考一上午,现在再吃点还来得及。”
“准考证再检查一下,身份证。”
“水笔都顺滑的吧?有没有没墨漏墨什么的?”
“哎呀,妈你怎么比我还紧张。”虽然是非常重大又严肃的考试,但余岁就是有点想笑。
秋高霏:“赶紧的,现在没带还能想办法。”
余岁撇嘴:“好吧好吧,我检查一下……”
“准考证,身份证,黑色水笔,尺……还有什么?”
黎荀:“2B铅笔。”
余岁嘴里念念有词,闻言又在夹层里找。
下一秒,他顿住。
“2B铅笔,”余岁茫然抬头,“好像没带。”
秋高霏给他一个眼神:“那怎么办?我现在去文具店跑一趟?”
“还有一刻钟,来得及吗……”余岁声音里透着不确定,先前平静的情绪从这一刻他开始慌了。
秋高霏已经准备开车门:“来不及也得来得及啊!”
黎荀心底暗叹,他就知道。
适时从包里拿出备用的铅笔:“拿我的吧。”
“用过,笔尖不钝。”
余岁看着手里那只灰色的铅笔,不安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消失无影踪。
他才不在乎笔用没用过,好不好用,捧着那只涂卡笔宛如捧着圣物,嘿嘿一声:“哇!神来之笔!”
余岁郑重其事:“我觉得一中在向我招手了!”
黎荀对于他的乐观着实无奈。
听到广播播报,余岁深呼吸两下:“好,我进去了!”
黎荀轻笑:“别紧张。”
“中考加油。”
-
考试一共两天。
六月十七、六月十八……
成绩出来后,一场毕业典礼揭过匆匆三年时光。
快到像做了一场梦。
-
早间六点的闹铃声持续不间断,有的人此刻确实还在睡梦中。
余岁翻过身,一手来回摸索着,不太娴熟地将闹铃摁掉,本想再翻回去继续睡,却突地想起什么似的坐起身。
今天八月二十。
开学军训啊卧槽!
房间里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听上去很焦急。
“我牙膏用完了,借一下你的啊!”
没人应。
余岁耸耸肩也不在意,大大咧咧闯进隔壁房。
反正他一向不爱说话。
磨磨蹭蹭刷牙洗脸,余岁一个哈欠接着另一个哈欠,脑袋里像糊着一团浆糊,站在衣柜前面看着清一色黑白的衣服思考良久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房间。
都说男生过了初中阶段身高会发生巨大改变,但一个暑假过去,有人疯长,有人仍在原地踏步。
余岁穿着宽宽松松的绸缎睡衣,衣领朝左肩倾斜,锁骨暴露在外。
纸片人似的薄瘦。
也不难看出昨晚睡姿清奇。
近两个月没遭受早起的苦难,余岁对于上学这件事都快印象模糊了。
“黎荀你把我校服扔哪了?”
当然还有随地乱丢的习惯从未改变。
他开始翻箱倒柜。
“客厅。”
遥远的声音从厨房传进卧室。
余岁圾拉着拖鞋开门,他刚打了个哈欠,嘴还没闭上就看到一个熟悉又没那么熟悉的人。
“黎、黎叔叔?”
刚从国外回来的黎明源也是一怔。
特别是看见余岁身上穿着黎荀的睡衣,从黎荀的房间出来时。
第28章
餐厅。
余岁咬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餐刀戳着三明治。
中考后的这段时间,他几乎是报复性地,每天都在家睡得昏天黑地。
而此家非彼家,正是黎荀家。
之前余岁和家里商量……准确来说是央求,希望考完试后出国游玩一圈,原定的计划是余远山忙完这阵,再带两个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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