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宝贝和他的竹马保镖(35)
作者:一束香菜
余岁道歉的话音在口腔绕了一圈,还没说完,眼睛先不听使唤地朝地上投去了一个探究的目光。
……照片?
男人的手臂一闪而过,就在他蹲下身子即将捡起手机时,余岁突然开口叫停:“等一下。”
眼前的男人只顿了一下,但很显然,并没有停下。
他见势不妙,拔腿就往余岁相反方向跑。
余岁顾不得在图书馆须安静,大声吼:“我让你等一下!站住!”
由于两人你追我逃的动静过大,引起了一众人的注意,管理员闻声也朝着这边赶来。
场面倒是挺壮阔。
余岁倒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找着了心心念念的座位。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他拔高分贝喊:“黎荀!”
“他拿的是我手机!”
话音落地,余岁想了想,又道:“不对不对,他是个变态!”
黎荀本不会参与这种见义勇为的行动,但偏偏所有的例外都出现在余岁身上。
腿一抻。
人摔。
“不、不愧是一家人……我上次、也拿腿绊别人来着。”余岁半撑着腰,气喘吁吁。
黎荀撇他一眼。
余岁老实闭嘴。
男人龇牙咧嘴地躺倒在地,帽子掉落后露出一头染色的金毛。
果然是他!
见男人还在挣扎,黎荀摁住他:“别动。”
余岁狐假虎威学习:“别动!”
“手机呢?你居然还能解锁?黑我机子啊?”余岁恶狠狠踹他一脚出气。
男人闷哼一声。
“怎么回事?”管理员姗姗来迟。
余岁解释:“他偷了我的手机,刚才在那里拿我的手机偷拍女生照片。”
-
楼下就有便民警务处。
余岁将人移交过去后,得知金毛痞子竟然是个惯犯,专门蹲守他们这些防范意识较弱的学生。
包里别提有多少偷来的机子。
要说幸运,余岁是有点狗屎运在身上的。
这人到了警局就交代自己是尾随女生进的图书馆,在他的其他手机上也确实发现了偷拍的照片。
处理完这件事,两人往回去的车站走。
余岁忍不住吐槽:“我就说看他非主流的打扮,怎么也不像是会选图书馆下手的人。”
“这变态居然拿我手机偷拍,我这辈子都不想点开相册了。”拿回自己的手机,他并没有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反而有点负罪感。
一想到这台机子曾经干过被人利用来做这种猥琐的事,余岁就犯恶心。
还不如找不回来呢。
黎荀:“回去拿消毒水好好浸泡。”
有时候他是真的认为余岁挺走运,东跑西窜的贵重物品总能在不经意间又回到他身边。
还很乐观。
“手机里的钱先看看被转走了没。”黎荀提醒他。
刚才蹭了会儿图书馆的wifi,这会儿下回来不少软件,黎荀这么一说,余岁才想起检查自己的钱包余额。
看到大大的零鸭蛋后,余岁哭丧脸:“好像被黑掉了……”
黎荀张了张口,正要出声安慰两句。
只见他不过一分钟又展颜:“不过没关系,我就绑了一张银行卡,卡里……”前两天转给乔明洋五百之后……
“就没剩下多少啦!”他喜滋滋地补充。
黎荀:“……”看吧。
趁着等车的时候,余岁摆弄着自己的手机,过了会儿又道:“那我一会儿坐不了公交车了。”
“怎么?”黎荀偏头。
余岁泄了气:“扫不了公交卡。”
话音落地,黎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面值十块的纸币,一些零散的硬币,以及一颗晕车药。
“提前吃。”黎荀看了眼时间。
“你也太周到了吧!这下谁还分得清你和爱因斯坦啊!”硬币丁零当啷的掉入余岁手中,再抬头看黎荀,宛如救世神仙。
余岁数了数,数额准确到大概连找零都不用。
黎荀:“……”
黎荀:“知道晕车还不带药?”
至于晕车药,他今天早上出门前明明记得塞进口袋里了。
一定是公交车上人太多,被挤掉了。
余岁甩锅一绝,三言两句揭过话题。
“虽然但是,”他突然一脸肃穆,“你和沈佳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对,这件事还没过去。
黎荀被他的脑回路气笑,居高临下垂眸看他,吐字:“你说。”
余岁官方地伸出一根手指:“咳咳。首先,从情感上,自古早恋都死得快。”
“死字打引号啊。”余岁说,“就拿地中海举例,你看哪一届学生悄咪咪谈恋爱能逃脱他的法眼?再说了你们一至四班,抬头不见低头的,这不噶得更快吗。”
黎荀眼下仅充当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嗯。”
“其次,按照老祖宗的玄学分析,你生日是三月二十四……”余岁飞速在屏幕上戳了两下,突然顿住,“她多少?”
黎荀正要胡诌一个数。
余岁大手一挥,堵住他想要张开的嘴,开口却活像个草菅人命的贪官:“不管了。你看,你俩的名字匹配度只有39%!”
“39%诶,这合适吗?这不合适。”余岁反手就将手机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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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荀挑眉:“哦是吗。”
余岁重重点头,又伸出第三根手指:“最后,她是学渣,你是学霸。”
“你们实力悬殊,进不了一个家门的。”
余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
黎荀看着他那两枚晃眼的虎牙,默了许久,才道:“同样都是学字打头,学渣和学霸。”
他停顿。
“怎么进不了一个家门?”
第24章
“那你们都上不了一个高中,异地恋有什么可谈的。”余岁如是说。
黎荀:“……”
黎荀几乎是齿缝里挤出的话:“你还挺通透?”
“小余同学一向很通透。”余岁骄傲。
黎荀面无表情:“呵。”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他说。
理科成绩拉下文科一大截。
余岁心宽但体却不见胖,也听不懂黎荀话中有话:“我很好啊,江城中学有你坐镇,我没有早恋的风险。”
依旧绕不开青春期这一必探讨的话题。
黎荀:“……”
或许是晕车药真起了作用,余岁回程的这一路比来时蔫了吧唧的状态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嘴里叽叽喳喳,机关枪似的,一分一秒都停不下来。
“她是之前给你送小饼干的那个?那她烘焙的技术还行。”
“……你吃的?”
“所以你喜欢她哪点?”
“离我远一点。”
“……”
被追着问了一路,黎荀这时候就会反思自己,当时幼稚园的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出国算了。
缠人的性子从小到大没变过。
直到进了小区,余岁都没有各回各家放过他的打算,跟在人屁股后面像个小跟屁虫似的,扒都扒不下来。
边换拖鞋边问:“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黎荀被黏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或许在上车前就不应该给人吃那颗药,好让他也难受一阵子。
他扔下一句“买卖关系”便进了卧室。
余岁石化两秒,随后轰炸似的开口:“我草!我一定会告诉黎叔叔的!”
黎荀扔给他一本笔记本,一沓卷子:“拿去做题。”
余岁表示不理解:“?”
您老是怎么能有闲情雅致做题的?
余岁:“我……”
黎荀像个冷漠无情的学习机器:“再说话加作业。”
余岁:“……”
-
过了一个与上周近乎相似的苦逼周末。
周一,余岁浑身上下散发着“疲惫”二字。
偏偏早上一进教室,班委就带着一个不幸的消息,上午要进行周测。
一想到又要在题海里痛苦遨游,余岁觉得他还不如病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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