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的土匪夫人来了(6)
作者:进亦忧
左离没怎么下过山,酒肆老板见这次是来的是大当家,着实吃了一惊,让自己婆娘准备了上好的酒菜。
老板娘动作麻利,很快张罗好四个菜,卖相一般,闻起来很香。
酒肆里还有一桌客人,老板娘给左离上好菜,便自顾忙去了。
奔波了近一天,左离看到美味的酒菜,肚子有些饿,倒了一大碗酒,听到身后客人议论娶亲的事。
“水仙一大早就被接走了。”
“我看见了,四人抬的大红花轿,听说婆家是海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王婆这下可享福喽!”
“是啊!一下子得了五块大洋,谁不眼馋。”
老板娘给客人添菜,盘子放到桌子上,发出“咣当”一声,没好气地说,“眼馋?你们怎么不把自己闺女嫁过去!”
客人放下筷子,站起身指着老板娘的鼻子,“嘿!怎么说话呢?”
“就这么说话,水仙没爹没娘,好不容易有个可依靠的叔叔,那叔叔前脚人刚没,后脚就被婶子卖到了城里,你们嘴上能不能留点口德。”
老板娘心直口快,说话不留情面,那客人还欲说些什么,正好老板过来,说了几句好话,把老板娘支开。
或许是觉得丢了面子,那客人没买老板的帐,直接走人了。
不管走到哪里,拥有相同经历的人,都会莫名升起种感同身受来。
左离想到遇到了那只迎亲队伍,花轿里隐约的哭声,唯一可以靠的人死了,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神来,便遇到了这样的糟心事。一个女儿家被唯一的亲人卖掉,当时一定很绝望和无助吧。
左离在酒肆住了一晚,昨晚酒肆老板把他的马喂的很饱,跑起来带风。
不过是小半天的功夫,便能看到海阳城的城门楼。
海阳城可以说得上是阎家军的地盘,也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午夜梦回,每每想到安王府,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已经十多年没回来了,不知道海阳城变成了什么样子。
或许是近乡情更怯,左离翻身下马,找条干净的小溪,马儿在一边饮水,他就着干净的溪水洗了把脸。
此次来海阳城他是为了找阎方报仇的,此时他不合时宜地想起阎君山来,不知为什么,左离不希望在海阳城遇到阎君山。
阎君山怀里坐着一妖冶女子,女子前凸后翘,只穿了一层纱衣,半透不透,极尽诱惑,轻纱软幔,气氛刚刚好。
阎君山鼻子凑在女子颈侧嗅了嗅,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喷嚏打的极不合时宜,不知怎地,他瞬间没了心思。
阎君山皱了皱眉头,“你身上什么味?”
女子没有察觉到阎君山语气中的不悦,娇软着身子直接趴在床上,扭动身姿,“你最喜欢的玫瑰香,还是我托朋友从法兰西带回来的呢!”
他以前的确很喜欢小情人们香喷喷的,抱在怀里又软又好闻,可最近他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香软玉滑变成了庸脂俗粉,无论是家里的还是外面的,每次都不尽兴。
阎君山想到了他在秃顶子山被人暗算药的事,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那药的后遗症?
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可能,为了增加趣味性,他偶尔也会让他的那些小情人们用,用完之后就像上瘾了一样,只会比原来更浪,没见谁像他这样提不起兴趣。
好生生的坏了兴致,不觉想到了他在土匪窝里的经历,有点可惜,最关键的一段他没记得多少,就连回味一下,都无从回忆。
自从他回来,他家老子就没给过他好脸色,说他一个阎家军少帅竟在一个土匪头子身上栽了跟头,丢了阎家军的颜面。
家里待的不痛快,才想到外头潇洒快活一下,可并没有纾解心中烦闷,阎君山越想越憋气。
女子见阎君山半天没动,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软声软语地说,“来啊!”
阎君山还哪有心思干这事,在女子嘴巴上狠狠亲了一口,顺带把脖子上的那双手臂拿下去。
“乖啊!下次再来看你。”
阎君山穿好衣服,扔下钱,黑着脸大步流星地走了。
第七章 水仙
左离正吃着酒肆老板娘给他带的大饼,一个娇小的红色身影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小姑娘十六七岁的年纪,脸上虽然脏兮兮的,却能看出来模样生的极好,身上穿着带着龙凤图案的喜服,上衣和裙子被树枝一类的东西刮破了,整个人显得很狼狈。
那姑娘身体直打晃,脚步却一刻没停。
见到左离时似乎终于筋疲力竭,姑娘直接跪趴在左离身前,向前摊手,“能、能给我吃一口吗?”
姑娘连吃了三张大饼,左离从姑娘口中得知,这姑娘便是水仙,被自家婶子卖给了海阳城里一富商。
听别人说富商有特殊癖好,娶了十多房的老婆,都是不过一年就死了。
昨日喜轿还没进城,水仙假借上厕所,偷偷跑了出来,他怕那些人追到她,在山沟里躲了一夜,也是难为他一个小姑娘了。
水仙虽然是个乡野丫头,但颇有几分才智和勇敢,多和水仙聊了几句。
左离问水仙,“今后有什么打算?”
水仙水亮亮的眼睛瞬间失去光彩,放下啃了一半的大饼,低着脑袋不说话。
过了半晌说道,“我不能回婶子家了,那些人找不到我,一定会找婶子要人,我回去除了多挨一顿打,结果还是会被送回来。”
左离心里长叹一口气,想起了自己少年时期的遭遇,心中同情水仙,从盘缠中掏出两块银元递给水仙。
水仙没有接下,却双膝跪在地上,左离吓得后退好几步,水仙边对他磕头边说,“你是好人,求求你收下我吧!”
“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求求收留我!”
他是去海阳城找阎方报仇的,况且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大姑娘不太方便。
左离扶起水仙,“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带着你,”他把银元放到水仙手里,“钱你先收下,这些足够你自己找一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了。”
水仙看着手中银元,哭的梨花带雨,左离有心让他去秃顶子山左家寨,但想想他们是土匪,也不是什么正经营生。
这边水仙哭的真切,由远及近噼里啪啦跑来两人,在他们身边停下,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
两人一胖一瘦,大口喘着粗气,一脸的肾虚相。
胖的弯腰喘气,指着水仙,“我说你这个小婊子怎么半道跑了,原来心里早就有人了,竟然跑到这里来见野男人。”
瘦的威胁左离,“这小娘们可是师爷的人,识相地快走!”
左离不为所动,反问道:“大清亡了,哪里还有什么师爷?”
胖瘦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看向左离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土老帽一样,多了些鄙夷和嫌弃。
“师爷你都不知道是谁?不是海阳城附近混的吧!”
瘦的双手抱拳,侧举过头顶,模样虔诚,狗腿子似的说道,“我们师爷是海阳城最有钱的人,最有才华的人,人送外号海阳第一风流才子师洪彩!”
左离面色一滞,没想打还没进海阳城,便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师洪彩是安王府管家的儿子,左离离开安王府的时候,师洪彩负责在安王府喂马。
没想到十几年没见,师洪彩竟混的顺风顺水。
他印象中师洪彩老实憨厚,不怎么爱说话,怎么现在干起强抢民女的勾当了?
胖瘦见左离半天没说话,以为是怕了他们师爷的名号,却没曾想就在他们要抓走水仙的时候,左离竟然把水仙护到身后。
左离的举动似乎激怒的胖瘦,举着拳头朝左离袭来,忽觉腰腹处被什么东西顶着。
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出的枪。
他们不过是师洪彩的狗腿子,吓唬吓唬人还行,见到真家伙,他们心里打怵,听说这玩意容易走火,胖瘦移动不敢动,腿抖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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