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喜欢声名狼藉的他(41)
作者:白绛
傅靖琛想到便不受控地狠了声线,野蛮气息直扑宋云谏的面颊,前所未有的粗鲁话语竟这般挂在了嘴边,在未曾深入关系的时候不体面了一回:“呼吸放轻一点,知道我在乱想,就别这样激我,否则我一定让宋老师知道,我不只会在乱想中,干你千百遍。”
第28章
上心的不得了
傅靖琛这话可不像是开玩笑,这突然上来的狠劲和粗鲁把宋云谏给吓到,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在宋云谏心里情绪还算稳定的傅靖琛,不知道是怎么了,说出这般粗鲁的话。
看到宋云谏的脸色,傅靖琛知道,自己过了头,他松开宋云谏的手腕,坐回驾驶位上去,沉息下来说:“我送你回去。”
宋云谏老实了。
二人一路上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宋云谏因为喝了小酒,虽然没晕,但也没法开车,经过刚刚那样的插曲,他没再激傅靖琛,让他把自己送了回去。
路上除了问导航,傅靖琛倒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副驾驶的宋云谏也很安静。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道路两边的路灯指引着前行的路,车内一片燥热,傅靖琛打开了车窗,冷风打在脸上,他方觉气顺了一点。
到了导航上的目的地,傅靖琛停了车,宋云谏并没有马上下去,他安静地坐了一会,在想什么不高兴的事,脸上的情绪也是严肃的,半晌,宋云谏推开门,这次很顺利,也许是因为傅靖琛也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过了头,没有这时候阻拦什么。
下车后,宋云谏径直往家里走去,头也没回。
副驾驶丢着一件外衣,傅靖琛扭头看了看,他将整扇窗户打开,靠在座椅上,一手搭在窗沿,深深闭上了眼睛。
今天本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散场,一句温馨的再见,但都因为他的一个举动,弄成现在的不欢而散。
可傅靖琛不是一个爱事后懊悔的人,他只是会有点不爽,不爽宋云谏对他明晃晃的防备。
都是跟那个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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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谏回到公寓,打开灯,拽下了发圈,一系列的动作迅速流畅,他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一大杯水,仰头猛灌。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水顺着他的下巴和脖颈流向了衣服里,连带几根散落脸前的发丝都被打湿,他的喉咙火热干痒,急需要一杯凉水的平复。
平日里得体从容的宋云谏,抛弃了一切的体面,他拿着袖子擦掉脸上的水渍,将杯子砸在桌面,便靠着柜台发出几声不体面的粗喘。
他脑海里是傅靖琛挥之不去的眼神,是傅靖琛粗鄙的话语,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认为傅靖琛是个很是有分寸的男人,直到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威胁出口,他是不是被夺舍了?那样的话,怎么会从这么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
傅靖琛简直狂妄。
他其实跟那些对他见色起意的人没有任何不同!他甚至还没有那些富家少爷的收敛,他竟然敢这么威胁他,对自己放出那些不知耻的话,这个男人……真是辜负了他宋云谏的青睐。
宋云谏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腔不甘是为什么,其实比傅靖琛说话更粗鄙的大有人在,有人曾经提出过不少无理的邀请,他们冲着自己这张脸来,想做的事自然就没那么上得了台面,但只有傅靖琛真正激到了宋云谏,让他红了耳畔,干了喉咙,乱了心智。
宋云谏捂着额头,皮肤是滚烫的,他说服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说服自己忘记今天晚上荒唐的一切。
就在这时,有人给他来了电话,是宋雨凌,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她好提前准备。
“26号,”宋云谏说:“你要准备什么?”
“哥你没事吧?”那边的妹妹听出了宋云谏语气的疲惫,关心道:“怎么声音听着这么虚,病了吗?”
宋云谏低迷道:“没有,困了。”
宋雨凌懂事道:“哦哦,那我就不打扰哥休息了,我就是打个电话再确认一下回家时间。”
宋雨凌说完就不打算继续叨扰他了,倒是宋云谏,因为今天程修的事,他想起了些什么,问道:“最近有人去找你吗?”
他担心程修会找宋雨凌的麻烦,他现在已经拿不准程修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了。
“谁来找我?”宋雨凌不明白:“没有人啊。”
宋云谏道:“那就没事了,如果有陌生人过去找你一定要跟我报备,第一时间,包括上次救你那个人。”
“哥是说程修哥吗?”
“是,他去找你也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为什么?”宋雨凌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程修哥很久没过来了,他上一次好像是一个月前了,来看过我,请我吃了顿饭,还问我想做什么工作,我没跟他说心里话,随便几句搪塞过去了。”
宋雨凌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虽然程修救过她,但到底是外人,宋雨凌是个大学生有自己的判断,这一点是宋云谏感到欣慰的。
“嗯,不用和陌生人透露太多,他是救过你,但是该有的防备意识还是要有的。”
“是程修哥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宋雨凌听了进去:“知道了哥,你休息吧,我这边也快要熄灯了。”
兄妹两人挂了电话,宋云谏叮嘱完这些,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沉思想着什么,没有结果,就打算去冲澡休息。
浴室里,宋云谏脱了衣服,热水打在皮肤上,去了浑身的冷意,他仰起修长的脖子,还没有将洗发水融进发丝的时候,却被面前的一道光给吸引住了视线。
大理石台的镜子上已经沾了水,模糊不清,却依然可以看出自己大概的身体轮廓,他的动作一停,手僵硬在自己的脖子里,镜子里白花花的身影,让他又再次联想起傅靖琛的那个眼神。
这里没有别人,氤氲水雾的浴室里只有自己,他不担心自己此时的潮色被人看了去,宋云谏大胆地欣赏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形,恍然明白了傅靖琛的粗鄙。
是了,见色起意又有什么不对?谁又不是见色起意?那些追求他的富家子弟,那些提出想要他做床伴情人的少爷,包括在布莱顿偶遇的彦文修,谁不是对他见色起意?
那是什么不能承认的原因吗?那多么真实,就连自己也是看在傅靖琛那张好脸上容许他的多次靠近,他绝不敢说自己对傅靖琛的欣赏没有一点颜值上的臣服,他们都是见色起意的色胚一个,谁也不比谁高贵。
傅靖琛凭什么不能对自己有色/欲?凭什么不能有幻想?他只是比其他人更大胆,更诚实地说出来了而已,他宋云谏甚至该佩服他,这般的坦率可没有几个人做得到。
他喜欢自己,是吗?他幻想了跟他宋云谏的无数次是吗?听起来让人面红,也让人起欲,他今天像不像个英雄?他今天多有魅力,自己这次因他而起的欲,也该是合理。
没人能抵挡一个儒雅男人的粗鄙之举,简单粗暴是别有一番韵味的魅力,宋云谏抓住花洒,满面的红潮,热水混着污秽流进下水道里,脑海里反复回播着傅靖琛的眼神,指尖泛白的宋云谏抵着墙面轻轻地喘息。
真是庆幸。
他失态在离开之后,若是再晚一点,他想那个精明的男人一定能揭露他冷静下的不耻和狂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单了太久,还是傅靖琛的影响太大,他夜里又做了一个春色的梦,这次的主角依然是他们二人,地点在那正经的教室里,他宋云谏坐在傅靖琛的腿上,扶着座椅,脸上的汗珠被颠在教案上,怎么都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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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车子开进安静的庭院里。
傅靖琛走下车,迎面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接过他的外衣,傅靖琛眼睛尖锐,看见了客厅里的身影,无关痛痒地问了一句:“谁来了?”
他摘掉腕表和领带,一并交给身侧的男人,跟在他身侧的男人略有为难,吞吞吐吐地说:“……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