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为我也不知道。”

“可是有人知道，不是吗？是她让你拦截这批生化药品，她应该知道来路。告诉我，她是谁？”

“都说了这是秘密。”

“是雪海飘若吧？”

娃娃的眼睛倏地睁得老大，显得有点难以置信。但随即她又恢复了正常，漫不经心地说道，“她只懂得做生意，才不知道这些呢。”嘟着嘴，显得十分可爱。

叶绫绡知道自己猜对了，的确是雪海飘若通知娃娃的。

“好了，你就安心养伤，我过几天再来看你。”叶绫绡起身往门口走去。

娃娃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你家在哪里？”叶绫绡在门口回过头来问道。

娃娃嘟着嘴说，“你连飘若查出来了，还用得着问我家住哪里吗？”

叶绫绡笑了笑，说道，“对不住了小妹妹，恐怕你很难回家了。”

“为什么？”

“皇都酒楼里那三十多人是你杀的吧？”

娃娃的脸瞬间沉下来，随即又恢复正常，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没证据证明可别乱说。”

“现场有留下你的指纹。”

“胡说，我有戴手套——”娃娃一说完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叶绫绡轻笑出声，又坐回chuáng边，软声说道，“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破警察，滚。”娃娃恼羞成怒。

“哟，中气十足，看来伤好得差不多了嘛。”本来就没伤到内脏，就是血损失太多，休养几天再补足血，气色和jīng神状况都不错。

“滚。”娃娃扔手抓起旁边的水果朝叶绫绡扔去，却扯动伤口，疼得她“嗷嗷”直叫。

“别激动，别激动。”叶绫绡一手接住水果，一边将她摁住，“小心扯动伤口。”

“要你管，既然落在你们的手中，我也没啥好说的，只怪自己做事不gān脆，哼，被枪毙也就花生米大的一个dòng，休想我再告诉你任何消息。”娃娃气乎乎地说道，伤口的扯动疼得她眦牙裂嘴，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但硬是忍着没哼一声。她更气啊，当初被那帮家伙追得没路可逃，自己又身受重伤，眼看小命不保，怕东西再落回那些人手中，只得打开偷偷装在叶绫绡笔记本里的追踪器找到叶绫绡的位置往她那里奔去。心想凭叶绫绡的本事一定能保住这东西，到时候自己又死了，也不怕泄露“神翼”的秘密，没想到自己没死成，还让叶绫绡这臭警察查出这么多东西来。

叶绫绡拍了拍娃娃的肩膀，说道，“别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好了，你就安心静养，我去找你的飘若聊聊天。”

娃娃俏脸一红，“谁的飘若？她才不是我的！”嘟着嘴巴，脸比煮熟的虾子还红，看得出她是又喜又羞，叶绫绡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叶绫绡一呆，不是吧，自己无意中说出的话难不成还触动这小家伙的一些什么心思？她把头探到娃娃的面前，贼兮兮地说道，“某人在昏迷中不断地叫着飘若，以为自己要死了还说什么‘飘若，对不起，我回不去了’，对了，你脖子上的玉是她送你的吧？”那种危急的时刻还对飘若念念不忘，又把玉佩握得紧紧的，两者不联想到一起都难。

娃娃的脸更红，身子往被子里面缩了缩，想躲起来，岂奈何身上都是石膏，活动的范围有限。她小小声地嘀咕道，“要你管。”手不自觉地抚着玉，握着玉便觉得安心。同时又很讨厌这叶绫绡，她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事情都能猜到。

“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的飘若吗？”叶绫绡笑嘻嘻地问道。

“没有。”死鸭子十分嘴硬。

“哦，没有啊，那就算了。可怜的飘若，自己一手养大的娃就快送命了，也不给她留句话，想想真令人寒心。”

“你少唬我，我怎么会送命？”

“你杀了三十多个人，里面还有好几个高官，十条命都不够你枪毙。”

娃娃的眼睛一红，神色一黯，像只斗败的公jī。叶绫绡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不该这样子唬她。

过了片刻，娃娃抬起头对叶绫绡说道，“你转告她，如果有下辈子，一定要让我去照顾她，还告诉她，她诉她……”声音越来越小，叶绫绡这极佳的听力都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只看到她的嘴巴张了张。

“还告诉她什么，我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