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玫瑰锁不住,西装暴徒步步诱/炽阳与深渊+番外(17)

作者:枝上云栖


(zxbhcqjqlzdhcll):……

深夜,酒店总统套房。

闻砚深看着贺沉那句“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眼神渐渐变得温柔。

他放下手机,从书房出来,直接去了卧室。

总统套房很大,有书房,有卧室,有会客区,有餐厅,还有外边留给两个秘书的办公区。

他一边单手勾开衬衣纽扣,一边调整浴室水温,拿出一套睡衣,解开腰带,然后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他把贺沉抵在洗手间隔间里的那一幕。

几年不见,腰还是那么软。就连和他发脾气,气鼓鼓地说着我们已经分手了,语调都是软的。

闻砚深笑了笑,脱掉裤子,拧开了花洒。

贺沉的腰窝也真的是很敏感。

他一碰,贺沉就浑身打颤,呼吸都乱得一塌糊涂。

闻砚深垂眸,洗澡的动作一顿,低咒了一声,把水温切换成了冷水。

冰冷的凉水冲遍闻砚深全身,可他眼睛炽热得像有焰火在燃着。

分手?那是贺沉单方面以为的。

从一开始,他要的就是贺沉的整个世界。

贺沉,是逃不掉的。

第16章 闻砚深失控

闻砚深快洗完的时候,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他没多想,以为是秘书送过来需要他签字的紧急文件。

闻砚深穿好睡衣擦干头发后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不是他秘书。

床上多了个人。

卧室没开灯,微弱的月光从窗口渗透进来,闻砚深只能隐约看到眼前这人的身形轮廓。

发型和侧脸,还有放在床头的外套,都像极了贺沉。

那人本来躺在床上,见闻砚深出来,慌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翻过身背对着闻砚深。

闻砚深的脸一下子黑了。

只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足以让闻砚深判断出来。

床上的人不是贺沉。

闻砚深没说话,打开灯,慢条斯理地从书桌上拿起一副眼镜,拆下镜片。

卧室里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咔嚓——

镜片突然被生生折断。

床上的人抖了抖,就在这时,几块碎玻璃碴扔在了床上。

闻砚深不疾不徐地开口,语气冷得像浸了冰,“自己滚出来,要不然……这枚镜片就是你接下来的下场。”

那人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没穿上衣,下半身只穿了条黑色短裤。

是季之。

“闻总。”季之咬着嘴唇,脸涨得通红,目光里带了几分为难与哀求,咬着牙憋了半天,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他再楚楚可怜,闻砚深对贺沉以外的人也生不出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一分钟,你把衣服穿上自己出去,或者我叫保安过来。”闻砚深别开眼,转身往外走。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刚走出几步,季之从后面扑过来,想要抱闻砚深的腰。

闻砚深像背后长了眼睛,避开对方的触碰,抬手挡了下。

“闻先生,您选我吧,您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愿意做。”季之却抓住闻砚深的左手,终于挤出来一句,“贺沉能做的事,我也能,我哪里比不上贺沉了?”

闻砚深不置可否地拆下了眼镜的另一块镜片。

季之却误会闻砚深是默许了,要看看他想怎么表现,如何勾引,于是他红着脸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去解闻砚深的睡衣扣子。

还没碰到纽扣,闻砚深一抬手,镜片狠狠划过季之的手心,动作快准狠。

季之手心里还有烟头烫溃的伤口,镜片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狭长血线,直接贯穿了旧伤,瞬间鲜血四溅。

季之疼得惨叫惊呼。

“啊——”

闻砚深满脸漠然,随手将染血的镜片丢到一边,抽了张纸巾,不疾不徐地擦拭着手上的血渍。

“你哪里也比不上贺沉。”闻砚深扫了季之一眼,“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你不配跟他相比较。”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真的私生活混乱,也不会在这种时候饥不择食。

他的专属总统套房,季之这么个三流小明星都能随随便便地偷摸进来,这能说明什么?

他的身边,有人包藏祸心。

闻砚深断断不能容忍,他打电话叫了秘书过来。

秘书来得很快,看到这一幕人都傻了,额头上全是冷汗,“闻总,这、这是……”

“去查。”闻砚深不急不缓,声音四平八稳,更像是暴风雨降临的前兆。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季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出一把泛着银寒光芒的水果刀,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六次了。”

“什么六次?”对上闻砚深黑雾弥漫的眼眸,季之大惊失色,眼神渐渐变得惊恐,“闻总……你要对我做什么?杀人犯法,杀人是要偿命的!!”

闻砚深莞尔,“你觉得贺沉脾气好,没人给他撑腰,能随便你欺负,是不是?”

刀刃在闻砚深指尖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

然后,他手起刀落。

“啊——”

季之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脸色一片苍白。

“第一次。”闻砚深表情淡漠地拔出刀,“是在剧组,你往贺沉的盒饭里放青椒汁,害他过敏进医院,差点窒息而死,是不是?”

季之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闻砚深!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抓你,你这个恶魔!!”

是,贺沉盒饭里的青椒汁是他放的,那天的菜是爆辣的水煮肉片,他偷偷倒进去一整瓶青椒汁,贺沉也根本尝不出来。

他知道贺沉青椒过敏,多食是有可能窒息而亡的。

可那又如何?他特意挑了没有监控的地方下手,在表面上还装得跟贺沉感情很好,即使贺沉死了,也没有人能怀疑到他头上。

闻砚深嫌弃地甩了甩刀背上的血,又是一刀刺下去。

季之撕心裂肺地惨叫出了声。

“第二次。”闻砚深眼底没有半点起伏,目光沉沉,“我是因为贺沉才请你们剧组吃日料,你到处宣扬闻氏总裁把你包养了,并暗示贺沉你跟我之间是潜规则与被潜规则的关系,是吗?”

季之疼得青筋直跳,嘴唇都咬破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闻砚深。

日料?贺沉??

这段时间他一直以为闻砚深看上了他,想把他养在身边当情人,他甚至还给闻砚深的微博发私信,对闻砚深欲拒还迎,欲擒故纵,自以为自己拿捏得很好,甚至觉得闻砚深已经被他拿捏住了?简直可笑!!

“三。”闻砚深抬手,又是一刀落下,“诬陷贺沉偷手表的人,是你吧?”

季之满头大汗,两眼一翻,马上就要晕过去。

闻砚深猛掐他人中,声音没有一点温度,轻嗤:“装死没用。”

心思被戳穿,季之满眼怨毒且窘迫地盯着闻砚深。

“四。”闻砚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浅浅低吟,“诬陷贺沉殴打孕妇。”

又是一刀。

在季之时有时无的惨叫声里,套房的门被推开,秘书重新折返回来。

看到地上的一摊血,秘书吓得不轻,慌忙阻拦:“闻总,会死人的!再继续下去他就没命了!!”

闻砚深徐徐抬眸,看向秘书,“你也想躺在这里?”

“……”

秘书瞬间噤声,摸了摸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再看一眼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季之。

只觉得不寒而栗。

发起疯来的闻总,实在是太可怕了。

“五。”闻砚深看了看已经钝了的刀刃,嫌弃地轻啧一声,“贺沉跟你动手的时候,你是故意仰着头摔倒的,对吧?”

季之瑟缩着躺在地上,狼狈得像一只死狗。

瞳孔因为惊恐而急剧缩小。

他是将计就计的,仰着头摔倒能让后脑勺先着地,这样验伤就很容易验出脑震荡,凭着那一纸验伤报告,他就能让贺沉进监狱,坐上几年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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