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冤种的怨种婚姻+番外(13)
作者:烟酰胺
白安双眼委屈地看着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像是不敢置信这样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沈辛然现在更烦躁了,以往的处事方式出现了偏差,他现在看到对方溃不成军的落败样,自己比对方还要难受。他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这种情况他从没遇到过,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逃避。
如果他就这样放任白安空洞洞地看着他,他有预感,白安以后再也不会像那天那样捧着浆果亮晶晶地看着他。
正当沈辛然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办才好时,白安抽了一张纸巾,挥开挡在他身前的沈辛然,没有说话,低垂着头走上了楼梯。
也许是这些天的相处给了白安底气,他不在像以前一样受了委屈只敢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他这会狠狠地推开了让他难受的人。
沈辛然看着他低落上楼的背影,几次想开口说话,最后都是欲言又止。
他没安慰过人,更没给谁道过歉,他担心自己不小心又说错话。突然有了前二十几年从没有过的,为一个人的情绪感到恐慌的感觉。
沈辛然从小生长的环境没有给予过他太多的爱意,他也不懂什么是对一个人的喜欢,他只感受到白安屡屡拒绝他的索取让他恼羞成怒。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白安这些天对和他**这件事明明很抗拒,自己还是借着疏导的名义半哄半骗地把人带上了床。
沈辛然以前是不屑做这种事情的,上赶着要巴结讨好他的人数不胜数,他从来不需要费劲地去强迫谁。
白安以前对他温柔又纵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对自己疏离又冷漠。
明知道白安在疏远他,还是逼着他和自己发生关系,这是他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他不想去深思这到底代表着什么,他向来是想要什么就要抓在手里。
感情一类的纠缠对他而言是一样无用又浪费精力的事情,他习惯了用金钱的价值去衡量每一件事情,事实证明在物欲横流的社会这是最好用的规则。
但是年轻的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些为数不多但又弥足珍贵的东西,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感情就是一种。
白安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沈辛然的眼里,自己就像一个玩意儿,高兴了就对自己好点,忤逆他就要把自己刺得满身是伤。
明明对着自己做尽了亲密的事,最后还要来一句“我给钱了这都是应该的”。
沈辛然最近不仅越来越阴晴不定,还越来越看不起自己,明明以前还没有这么过分,怎么现在就这么看不上他了呢。
难道真的跟小说里写的一样,他的白月光要回来然后给他吹耳边风赶走自己,才会看自己越来越不顺眼的吗?
第二十二章
白安越想越有可能,不然根本解释不通为什么最近沈辛然气性这么大。
正在胡思乱想间,沈辛然推开了客房的房门,屈指在门上敲了两下,“已经2点了,下来吃饭吧。”
白安现在不想见到他,更不想和他同桌吃饭。但是沈辛然对他积威已久,他也不敢生气地叫他滚。
于是他只能转身背对着沈辛然,只给人留下一个后脑勺,刚哭过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鼻音:“我不想吃,你放那儿吧。”
沈辛然有些气恼他不想见到自己,但是白安没来由地哭得那么伤心,他又不能现在再生气。
只能耐下心来跟他解释:“粥放在桌子上了,你下去不会看到我。”
等到门关上了,白安才狐疑地躺正在床上,沈辛然什么时候会这么好心了,才刚凶完自己,这么快就来跟自己说话。
就像是……在道歉一样。不管怎么样,沈辛然已经说了不会看到他,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他现在很饿,不能因为跟个不喜欢他的沈辛然赌气就不吃饭。
白安翻身下床,打算下楼吃饭,不管怎么样,活命最重要,吃饭吃饭!
等白安坐在餐桌前,被桌上的果篮惊呆了。
那篮子里摆着一层一层的各色浆果,五彩缤纷,红色的醋栗像红宝石,黄色的覆盆子像一个个结实的小胖子,紫红的车厘子鲜甜又多汁。
还有他之前提过的黄色樱桃,明黄黄地摆满了最上面一层。
白安现在心情有点复杂,这一篮浆果一看就是沈辛然去山里现摘的。他没想到,沈辛然会这样变相地给他道歉。
而且他还记得自己说看到果实累累的场景心情就会变好的话,真的跑到山里去给他摘了一大篮子。
白安拿了最上面的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黄樱桃,一咬开酸甜的汁水溢满口腔。
还挺好吃。
虽然沈辛然跟自己示弱了,但是白安不打算就这么把这件事揭过去。他已经受够了沈辛然在婚姻里把他当做可以任意差遣的下属。
他以前还能抱着婚姻就算没有感情也还能有钱拿的心态安慰自己,但是今天被沈辛然问加钱能不能睡他的时候,白安真切地感受到了侮辱。
不管这是不是沈辛然的真实想法,这件事都给白安敲响了尊严的警钟。
今天沈辛然良心发现了跟他道歉,谁知道他哪天抽风了又来羞辱自己呢。他们不能离婚,就意味着他要在今后的人生中随时警惕沈辛然的人格侮辱。
白安不想这样,他虽然市井俗气爱钱财,但是也没有沈辛然说的那么不堪。他觉得要找个时间,和沈辛然好好地谈一谈。
光想事情,白安发现自己只吃了几颗浆果,还没有吃饭。看着桌上的白粥,白安勺了一口,清清淡淡,是电饭锅煲出来的味道。
他觉得还挺稀奇,沈辛然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第一次淘米做饭是什么样子。
到了晚上要疏导的时间,白安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沈辛然站在门口给他开了门。
第二十三章
到了晚上要疏导的时间,白安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沈辛然站在门口给他开了门。
真奇怪,沈辛然那么高的个子背着光,明明很有威慑力,看他的眼神明明也是跟往常一样平静。偏偏在他偏头的时候,白安像是看到了一丝慌张。
白安垂下头问:“你早上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说的什么话,沈辛然当然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莫名的心虚,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他偏过头不去看白安的发顶,很坦诚地开口:“我们说好了一开始就是我付你薪酬,你给我疏导。现在我想要更舒适的服务,所以加钱,有什么不对的?”
沈辛然理所应当的打工人服务理念一时让白安反应不过来,他没想到有人能把侮辱人的**易光明正大地说成只是一场合理的服务贸易。
他以前以为沈辛然只是排斥他,直到现在白安才猛然发现,沈辛然可能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感情。
白安觉得这样的价值观实在是不能苟同,他突然理解了父母面对家里孩子三观不正的发言时是多么地痛心。
“你知道给钱就能得到的亲密接触,本质上是**易吗?”
沈辛然怔了一下,“**易”三个字让他莫名地不舒服。他皱了一下眉,“我们不一样,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合法的。”
白安继续问他:“既然是合法的你为什么要给我钱?”
“你不想要钱?你那点工资能干嘛?”
“……”白安觉得他在嘲讽自己,而且还不明白自己话里的重点。他只能把话挑明了讲:“合法的夫妻和**易是不一样的,夫妻是有感情的,他们不会用钱来衡量疏导的次数和时间。”
沈辛然不耐地说:“用感情这种看不见的东西来维持婚姻?真是可笑,空口无凭说的喜欢,谁会信?”
一阵无力感突然弥漫全身,白安觉得以沈辛然现在的固执己见,跟他说再多他也不会接受。
他只能默默地安慰自己,教育要循序渐进,慢慢来,不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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