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柳粲然摇了摇头道，“我们一起等吧。”

有一些苦，总是要两个人一起吃的，柳粲然虽然没有说出来，却在心里这样想到。

况且这也不是苦，充其量来说，只能算是臭吧。

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乔叆道：“你喜欢吃螺狮粉吗？”

乔叆：“……”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私人性质的问题吗？”乔叆非常审慎地说道。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能问一个非常私人性质的问题吗？”柳粲然反击道。

乔叆：“……”

于是无法反驳的乔叆只好点了点头道，“有时候会忽然想吃。”

“嗯”，柳粲然点了点头道，“那么榴莲呢？”

乔叆：“……”

总感觉对方在套路我，乔叆警惕性很强地这样想到。

“我能不能问问”，乔叆想了想说，“我的回答跟我能不能成功上岸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

“没有”，柳粲然笑了起来说道，“只是偶然想起来的，就问问。”

“好吧”，乔叆点了点头道，“榴莲我也有一定的接受度。”

“明白了。”柳粲然笑道。

他想起了刚刚搬进大学宿舍的时候，听说别的宿舍有人因为吃了螺狮粉而打起来的，于是哥儿几个就聊了起来。

后来发现大家都对于螺狮粉的接受度挺高的，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这完全不是一个问题，因为困扰室友们的肯定不是螺狮粉的味道，而是其中几个人的袜子，当然这个问题在柳粲然的铁血眼神之下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如果我吃这些东西的话，会给你带来困扰吗？”乔叆见柳粲然一直没有其他的表示，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地说道。

“完全没有困扰。”柳粲然摇了摇头道。

如果当天没有沉浸在类似气息里的心情，我可以把他塞进电梯里，送到其他楼层去吃嘛，这太好解决了。

自己家里有电梯的柳粲然这样想到。

因为一直在聊天，排队的时间过的挺快的，他们很快就吃到了这家著名的油炸臭豆腐，并且接受度比较良好。

“还没吃饱。”吃完臭豆腐之后，柳粲然感受了一下，然后说道。

“再去吃个带米饭的吧？”乔叆想了想说，觉得这类的食物比较管饱，于是两个人去了另外一家挺有名的店里，点了炒菜和米饭。

一个地三鲜一个番茄炒鸡饭，都是非常家常的食物，但是因为店家手艺很好，吃起来也别有风味。

柳粲然看着乔叆，不经意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有啊，刚才不是付过了吗。”乔叆说。

柳粲然：“……”

“我是说，你有可能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失去现在的资源。”柳粲然笑着说。

“嗯，那也没什么的，只要不给你这方面造成困扰，我自己的问题自己可以解决的。”乔叆说。

“没有了更好的资源，这样的资源也不错。”他一面扒饭一面回答着柳粲然的问题，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会儿柳粲然才发现，乔叆其实一直在一面看着他，一面吃米饭，其实没吃菜。

柳粲然：“……”

这就是传说中可以就着对方的颜值吃下三碗米饭的人，柳粲然看着乔叆如此香甜的吃相，忍不住在心里这样发出了叹服道。

看来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止他的了。

——

吃完饭出来之后，柳粲然要去一下洗手间，于是乔叆就在街边上的公交站等着他。

这会儿都已经入夜了，白天里车水马龙的公交站上已经连小猫两三只也没有，乔叆靠在了一个已经坏掉，时而闪烁一下的灯箱上，忽然之间，一股领他时不时发生扭曲的刺激又从他的背部席卷而来。

乔叆：“……”

这个时候让他去哪里找到一个独立的空间呢？附近的洗手间不太好去，因为刚才柳粲然问他的时候乔叆已经表示过自己不需要使用洗手间了。

不过还好，幸而这附近的店铺差不多都已经关门了，周围方圆一公里之内也肉眼都不可见到一只活物。

我就蹭蹭，大概没有什么问题吧，乔叆在心里想到，反正被小柳看到我也可以解释给他听。

于是乔叆就蹭了蹭。

然后他就一发不可收拾地蹭了起来。

枉我号称大型人形防沉迷系统，到现在人设已经完全崩塌了吗？乔叆一边蹭着，一边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到。

就在他蹭的最为开心的时候，柳粲然从对面不远处的公共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了这哲学的一幕。

柳粲然：“……”

乔叆：“……”

柳粲然看着乔叆，绝大部分时间都看上去波澜不惊好整以暇的神颜，在这一刻被“当时我就震惊了！”的表情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