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总的小甜妻(7)
作者:这碗有点小
“哦,”宿洄正画到兴头上,意犹未尽。
两人平躺在一张床上,房间里一片漆黑。
郁怀白轻声道:“明天要是害怕的话,你可以继续抓着我。”
宿洄轻轻嗯一声,困意袭来,逐渐陷入梦乡。
-
第二天,宿洄赖在床上不起了。
郁怀白换好衣服,站在床边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宿洄缩在被窝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声音从被窝里传来,闷闷的:“不行,我真的不行,人太多了,我害怕……”
郁怀白挑了下眉:“都是你家里人,你居然会害怕?”
宿洄抱紧被子,开始说谎:“是啊,虽然都是家里亲戚,但是七大姑八大姨远方表叔什么的,他们都会来,我都不认识!他们会把我拉进屋里,问东问西!”
宿洄颤着声音说:“你就说我生病了,去不了,行不行?”
郁怀白凝视他许久,拿起手机看一眼,回道:“家族群里说,他们已经做好饭等我们了。”
宿洄白眼一翻,差点撅过去。
郁怀白居然会加家族群,他到底想干嘛!
这才仅仅过去两天,宿洄没指望郁怀白在两天内能对自己改观。
事实上,郁怀白也的确处于观望态度。
这么害怕宿家人,难道,你代替宿晨潜伏到我身边,连宿家人都不知道吗?
郁怀白目光骤然沉了下,他大步向前,突然一掌撑在宿洄身侧。
宿洄顿时身体僵硬,偏开头,不敢跟他对视。
郁怀白身体悬在他上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显然在压抑怒火。
“转过来。”郁怀白冷声道。
宿洄身体发抖,不敢动。
郁怀白冷冰冰道:“别逼我动手捏你下巴。”
宿洄红着眼眶,被迫转过头来跟他对视。
宿洄都要哭了,近乎央求地说:“我不会害你。”
郁怀白不为所动,一字一顿地逼问道:“你到底是谁?”
宿洄声音发颤:“我、我是宿洄。”
一句废话。
郁怀白眼神冷漠地站起身,坐到床边看着他,慢慢解开自己的袖扣,把袖子往上卷,近乎残忍地盯着他,说:“宿洄,我脾气一点都不好。我看出来了,你最害怕热闹,我给你三秒钟,再不说实话,我把你拖到大街上去!”
“一,二——”
“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是魂穿过来的!”宿洄崩溃喊道,而后小心翼翼地问,“你信吗?”
郁怀白沉默良久:“……”
信个屁。
第06章 第6章
宿洄想,他一定是穿书史上最失败的穿书者。
这才第三天,他就被聪明的主角掀了个底朝天。
宿洄坐起身,抱着被子往后缩,后背直冒冷汗。
他没指望郁怀白会相信自己,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那么,接下来郁怀白会怎么做?
把他送到疯人院去?还是送回宿家?
他要就这么全须全尾,且没有完成任务地回到宿家,宿家人一定不会放过他!
头脑突然变得昏沉起来,一阵阵发胀。
宿洄脸色苍白,一遍遍在心里默念:
再给他一年时间,一年就好了。
一年后他考上大学,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以后天高任鸟飞,谁都管不着他!
一年,只要一年……
嗯?
宿洄倏地睁大眼睛,精神了。
一只大手突然贴上他的额头。
郁怀白皱起眉头,沉声道:“宿洄,你在发烧。”
宿洄先是一愣,继而两眼都放出光来。
生病就不用回门了!可太好了!
他刚高兴没两秒,肩膀又耷拉下去,整个人泄了气。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把我扔出去吧?”
郁怀白收回手,声音低沉:“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你老实交代,你昨晚是不是洗冷水澡了?”
宿洄不敢跟他对视,心虚地低下头。
郁怀白看着他,静了几秒,然后拿起手机。
宿洄想,他要叫保镖了。
不一会儿,管家提着一盒药上来了。
宿洄抬起头:没叫保镖啊。
管家把药递给郁怀白,又下去端了一碗粥上来。
郁怀白接过粥,把粥递给他,淡淡道:“先吃粥,后吃药。”
郁怀白停顿一下,继续道:“吃完药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有话要问你。”
宿洄低头吃饭,不敢答话。
郁怀白又转头看向管家,吩咐道:“给宿家发个消息,就说宿洄生病了,今天不回去了,改天再说。”
“好的。”管家给宿文宫发去消息,然后问,“要不要买点礼物送过去?人不到,礼得到。”
郁怀白睨他一眼:“真把我当宿家人了?”
管家顿时哑声了。
他看眼神色冷峻的郁怀白,又看眼眼角微红的宿洄,顿时明白过来,郁总这是跟人摊牌了。
不过……既然都摊牌了,为什么还要盯着宿洄吃饭吃药啊?
管家看不懂,也不敢多问,缓缓退了出去。
-
这几天,宿家成了整个滨海市最大的笑话。
都说郁怀白看重宿家,花费好几亿举办婚礼,然而新婚第三天,却以老婆生病为借口,没有回门。
人没回去就算了,连礼物都没送过去!
据小道消息称,郁怀白本来买了一个吊坠,后来不知怎的,又给退了回去。
然而就算那个吊坠没退,仅仅只有一个吊坠也远远不够啊。
回门那天,宿家来了好几十口人呢,一个吊坠怎么分?难不成砸碎了,一人拿一点渣渣吗?
然后直到今天,郁怀白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宿家,仿佛一夜之间,直接跟对方断了往来。
就连他大舅哥宿铖以探望生病的弟弟为由登门拜访,都被郁怀白拦在了门外。
于是本来想巴结宿家的其他豪门再次开始了观望。
对于这些,在床上躺了两天的宿洄一概不知。
他昨天就能下床活动了,然而郁怀白整整晾了他一天,今天才把他叫到书房。
“坐。”明亮宽敞的书房里,郁怀白端着咖啡坐在窗边。
宿洄目不斜视,坐到他对面。
两人都坐在窗边。
郁怀白喝了口咖啡,问:“你之前说魂穿,是怎么个穿法?”
宿洄实话实说:“是穿书,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
郁怀白淡淡“哦”一声,显然不信。
郁怀白问:“既然是本小说,那主角是谁?什么类型的小说?”
宿洄回道:“商战文,你就是主角。”
郁怀白又“哦”了一声,问:“那谁是反派?”
宿洄一怔,下意识想到了焦阳。
他沉默几秒,回道:“都是炮灰反派,不重要。”
郁怀白这次不“哦”了,他明显感觉到,宿洄在说谎。
郁怀白又喝了口咖啡,随口问道:“你高中在哪个学校上学?”
“啊?”宿洄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郁怀白淡定道:“没事,随便聊聊。”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郁怀白跟他聊起了家常。
从学校环境到周边建设,从城市公园到高中同学,郁怀白甚至问他高中三年换了几任同桌,他们都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宿洄终于回过神来,郁怀白这是在用商人套话的技术,套他的话。
宿洄低着头,全部如实回答,直到郁怀白问:“你家里有几口人?”
宿洄瞬间停住了。
他偏开头,抿紧嘴唇:“我是孤儿,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为了在地震里保护我,去世了。”
宿洄缓缓道:“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有免费的绘画培训班。我学画画,就是为了补贴家用。”
宿洄想得很长远,他不能一辈子依靠孤儿院,成年后他就得从孤儿院搬出来,到时候光凭奖学金,他不一定能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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