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总的小甜妻(2)
作者:这碗有点小
宿洄白着脸摇头。
一整天吵闹的婚礼流程,已经把他吓得里面衣服全湿透了。
好在,现在已经完全结束了。
清河庄园安保严格,进门前,需要先过安检。
安检仪在衣服口袋处滴滴作响。
保安冷着脸问:“这是什么?”
宿洄赶忙把口袋里的喜糖拿出来。
保安冷声道:“里面呢?”
宿洄一愣,突然想起来下车前宿铖好像在他衣服内侧贴了个什么东西,还说安检查不出来。
他当时太紧张了,没听清。
宿洄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要是被查出来,只怕他还没进门,就得被郁怀白大卸八块。
宿洄再次紧张到额头冒冷汗:
怎么办?拿出来当面吃了行不行?
他正踌躇着,不远处管家一个眼神,保安放他进来了。
接着就是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郁怀白卧室。
管家大叔彬彬有礼,态度谦和:“这里,就是您和郁先生的新房。”
宿洄低着头,十分拘谨:“谢谢。”
房门打开后,宿洄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溜烟跑到阳台上躲了起来。
经验丰富的老管家:“呃……您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请叫我。”
阳台上,一个晾衣杆冲管家晃了晃,算是回应。
很快,外面响起房门关闭的声音,宿洄这才长舒一口气。
终于安静了。
他蹲在地上,掀起自己的西装衣角,找到那颗贴在自己衣服内侧的微型摄像头。
什么啊,假冒伪劣,还说检查不出来呢,骗子。
宿洄愤恨地把摄像头踩成碎渣,扔进垃圾桶,然后坐在地上,默默思考以后该怎么做。
不一会儿,宿洄坐着头一歪,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一轮皎白圆月升到空中,窗外远远传来蝉鸣的声音。
宿洄被房门打开的声音吵醒,顿时睡意全无。
来人在房门口站了几秒,然后一步步向阳台走来。
这人腿有残疾,走起路来声音一脚轻一脚重,深浅不一,说得直白点,是个跛子。
是郁怀白!
宿洄猛然睁大眼睛,立刻蹲到阳台角落,头埋在膝盖上,不敢抬头。
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郁怀白走得极慢,一下接一下的脚步声如催命符一般,足足响了好几十秒,才停在宿洄面前,距离宿洄仅有一步之遥。
整整好几分钟,郁怀白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宿洄还是莫名感受到来自头顶的威压。
终于,他忍不住了,他缓缓抬起头,跟郁怀白冰冷严苛的目光撞个正着。
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眉毛浓黑,眉眼冷峻,脸部轮廓十分冷硬,看着就很不近人情。
郁怀白如同一块高山冷铁站在他面前,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气息。
郁怀白是有些倨傲的,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宿洄,头都没低一下,只有眸光往下垂着,审视着他。
这人要是放在古代,妥妥是个高傲、目中无人的暴君!
事实上,书里的郁怀白也的确脾气不好,即便在商场沉浮,也很少有虚与委蛇的时候,就算参加宴会,也始终冷着一张脸。真到不得不出去应酬的时候,都是公司副总代为处理。
宿洄本来就胆小,此刻被这么凶狠的人盯着,更是怕得厉害。
慌乱中,宿洄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喜糖递给郁怀白。
“吃糖吗?”宿洄声音沙哑,看着都要哭了。
原本想冷嘲宿晨演技有进步的郁怀白:……
这套路,没怎么见过。
第02章 第2章
郁怀白之前见过宿晨。
十八岁的少年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唯唯诺诺地站在那里,都不敢抬头看他。唯一一次鼓足勇气抬头瞪他一眼,还是为了表达对两人婚约的不满。
然而,这些都是伪装。
郁怀白混迹商场多年,一眼就能看穿宿晨柔弱外表下,藏在眼角眉梢的精明和算计。
那天晚宴,他甚至半开玩笑地说:“既然宿晨不愿意,那这场婚约还是作罢吧。”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刚才还在装柔弱的少年瞬间慌了,暗中给宿文宫递去好几个眼神,手指焦躁地小幅度扣挠桌布。
很快,为防止郁怀白真的后悔,宿晨干咳一声,勉强表示同意:“我听我爷爷的。”
郁怀白语气平淡:“不用勉强。”
宿晨揪紧桌布:“不勉强。”
说完他烦躁地撇了下嘴,看向桌面菜肴的眼神难掩对郁怀白的厌恶和憎恨。
郁怀白收回视线,喝了一口红酒,心想演技真差。
然而现在这个宿晨,蹲在地上看他的眼神纯净如水,干净得不掺染任何杂质,美好得仿佛能净化一切。
少年一身西装,脸色苍白,眼圈微红,眼眶里水汪汪的,蓄满一层泪水,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几缕黑色发梢被冷汗打湿了,可怜兮兮地贴在额角。
细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颗喜糖递给他,手指微微发颤。
“很甜的。”少年声音小小的,尾音软糯,似乎在讨好。
郁怀白终于低头看他,难得心软了一下。
仅仅只是一下。
他没有拿那颗喜糖,而是冷冰冰地开口:“以后家里有不懂的地方,问管家,别来烦我。”
男人声音低沉,富有磁性,重音放在最后四个字上。
宿洄忙不迭点头,把手收了回来。
旁边的垃圾桶里,被碾碎的黑色塑料壳底下正隐约透着红光。
郁怀白转身进屋,摁下座机上的管家电话:“过来收拾一下。”
“好的。”管家赶忙答应。
不一会儿,一个女佣敲门进来,把宿洄踩碎扔在垃圾桶里的微型摄像头,连着垃圾袋一起提走。
女佣走后,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屋里只有宿洄和郁怀白两个人。
宿洄扶着墙壁站起来,揉揉蹲到酸麻的小腿,自己把口袋里仅剩的那颗喜糖拆开吃了。
从下午五点到现在,他还没吃晚饭呢,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好饿。
郁怀白穿着一身正装,正对着镜子解领带,眼角余光瞥见阳台上的新郎自己把那颗糖吃了,白嫩的脸颊不时被顶出弧度,跟仓鼠一样。
莫名觉得心情还不错,只是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郁怀白把外套脱掉,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最上面那两颗扣子,语气冰冷,用命令一样的口吻说:“先吃饭。”
-
一桌丰盛的晚餐,炒了好几盘菜,没一样是宿洄爱吃的。
好在宿洄不挑,再难吃的东西,只要能充饥,他都能下咽。
少年皮肤白皙,身材瘦弱,身体被包裹在黑色西装里,显得衣服有些宽大。
他拿着筷子一直低头吃饭,眼睛清澈明亮,鼻梁高挺,鼻尖上还有一颗小痣。嘴唇嫣红小巧,上嘴唇还有一颗小小的唇珠。
是个美人胚子,宿文宫的确有眼光。
郁怀白抬头示意一下管家,聪明的管家立刻把桌面上的其他菜往宿洄那边移动。
宿洄一落座,就坐在了餐桌的对角线上,离郁怀白远远的,只低头吃自己面前的那道菜。
别的菜他也够不到,太远了。
眼见管家帮他把菜移了过来,宿洄刚想说声谢谢,就看到郁怀白端着饭碗,坐到了他对面。
“谢、谢。”宿洄表情微怔,看着郁怀白,把这两个字说完。
高冷霸道的郁总只管给自己夹菜,当然没搭理他。
虽然郁怀白脾气不好,总是冷着脸,但郁家的气氛并不压抑,管家甚至微笑着问他想吃什么:“您好像对这几道菜并不感兴趣,您想吃什么,我现在就让厨房做。”
管家话还没说完,宿洄肉眼可见地抖了下。
他抬起头,咬了下嘴唇,满脸歉意:“抱歉,我不太习惯跟别人近距离接触,我会,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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