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明天可不可以带妈妈送你的泰迪过来？”

芬妮说的是一年前他们还住在一起的时候，芬妮精神状况还好时亲手给他缝的泰迪熊娃娃。

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要那个娃娃，程启辰还是点点头答应道：“好！”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程启辰拿着芬妮说的泰迪去看她。

芬妮见到程启辰后温柔地对他笑了笑，然后从他怀里接过泰迪熊。

程启辰好久没看过这么温柔的母亲了，现在他只想抱着母亲撒娇。

“妈妈……”程启辰显然是要她抱抱，但是芬妮只是揉了揉他的头，然后一手拿着泰迪熊，一手牵着他往卧室走。

看护人员本想跟着进去，但是芬妮却说：“让我和晨晨单独聊一会儿好吗？”

这是护工人员第一次见到芬妮温柔时的样子，太过于惊讶以至于不自觉地答应了她。

“谢谢。”芬妮合上门，松开程启辰的手，拿着泰迪熊走到桌边。

程启辰坐在床边，开心地跟她讲述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可是芬妮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专注于用笔头拆开泰迪熊的缝线。

娃娃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程启辰还没看清的时候，芬妮便把它收在了袖子里。

接着芬妮哼着小曲儿再次牵起程启辰，拉着他走出卧室。

护工还站在卧室外边，以备有什么意外情况。

芬妮微笑着走到他面前，“辛苦了。”

护工刚想说不辛苦，但是此刻他的心脏被插了一把刀，根本说不出话来。

程启辰就站在两人的旁边，非常清楚地看完了全程，眼前恐怖的事实让他的脑子一下子宕机，整个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芬妮没有理他，回到房间换下被血溅红的衣服。

然后抱着呆滞的程启辰下楼，客厅那还有两个男人，

第74章 心魔

她对着其中一个男人暧昧地说道：“可以帮我给辰辰洗一下头吗？他一个人不会洗。”

男人接过程启辰，坏笑着说道：“当然。”然后带着程启辰去浴室洗头。

等他们走后，芬妮放软身体靠近另一个男人，双臂如若软蛇一般搂住对方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用魅惑的声音问道：“不想要吗？”

平常都是他们用强的才能得到这个女人，如今女人自己主动要求，他怎么可能拒绝，他刚想说“要”，便感觉背上突然一阵剧痛。

“你……”男人话都没说完便倒在地上。

芬妮似乎对他恶心至极，即使对方已经倒下，她还要用刀多捅几下。

“去死！去死！去死！！！”

还剩下最后一个男人，芬妮提刀悄悄来到浴室门口，门没有上锁，轻轻拧动门把手走进去。

男人此时背对着门站着，正往手里挤洗发水，对身后接近的危险毫无察觉。

但是站在男人身前的程启辰看得一清二楚，他想出声，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男人注意到程启辰恐慌的表情，疑惑着正准备转身时，被身后的芬妮用刀猛刺了好几下。

部分溅出的血液飞到了程启辰的脸上，他已经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母亲，而是从地狱来的索命女鬼。

等到男人彻底没了气，芬妮将男人的尸体踢到一旁，不在意浴室满是鲜血，痛快地洗了个澡。

然后穿上漂亮洁白的雪纺裙，拉着已经彻底失了魂的程启辰回到卧室。

为了防止芬妮将自己反锁在卧室，卧室门被换成了只有钥匙才能上锁的门。

芬妮将门锁上后，把钥匙从窗户扔出去。

她让程启辰坐在床边，自己则去梳妆台面前化妆，等上完最后一步的口红，她走到程启辰面前。

“辰辰，很痛苦吧？”

程启辰呆呆的，没有说话。

“马上就让你解脱。”

话音刚落，芬妮死死掐住程启辰的脖子。

程启辰身体求生的本能让他不断挣扎，可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力气怎么能敌得过成年人，这无异于蚍蜉撼树。

在准备死亡的前夕，程启辰被掐得流着泪，努力从喉咙挤出两个字，“妈……妈……”

如果换一个人来听的话，基本听不清他讲的是什么，可是芬妮却听清了。

在程启辰就要窒息的最后一刻，芬妮松开了手，然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咳……咳……”程启辰的身体得以呼吸新鲜空气，边咳边喘气。

芬妮笑够了以后，突然抓住程启辰的肩膀，“既然你选择活下去，那你就要记住一点，摧毁程盛翰，摧毁他，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她那红艳艳的嘴唇，似用血液染成，一张一合，宛如恶魔的低语。

“摧毁程盛翰，摧毁他……”像是被摄魂一般，程启辰重复她的话，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