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尘埃(148)

作者:只吃苏打

累到极致的情况下,阮氏竹也无暇顾及直接躺下会不会碰到淤青,罗邱淇关掉灯,先让阮氏竹抱了片刻,等他的呼吸声渐趋平缓,去烫了块毛巾,盖在他的后背上。

某人熟睡的样子还是傻里傻气的,因为是趴睡,脖子梗向一边,这几个月吃胖了小几磅,脸颊肉挤压得变形,在缺乏光照的城市住那么久,所以肤色比去年来香港那会儿更白了一点。

罗邱淇觉得好笑,弯腰用食指去绕他蜷曲的头发,把人差不多快惹生气了,才堪堪收手,起身去换了块干毛巾。

第二天两人顺其自然地睡了个懒觉,唯一不识时务的人,柯英纵,早上接zuzu从宠物美容店回来,由于实在管不了上蹿下跳的zuzu,打了两通电话给罗邱淇,最后惨遭拉黑。

睡醒后,阮氏竹翻了个身,发现罗邱淇坐着,挪过去,手被罗邱淇握在手心里,被褥里的气味干燥温暖。

罗邱淇在打电话,听语气不像是在和柯英纵说话,阮氏竹等他打完,差点还要再睡个回笼觉,罗邱淇重新躺下抱住他,身上微冷的睡衣碰到他,睡意顿时消散了。

“又是谁啊?”阮氏竹闭着眼睛问。

罗邱淇没有立刻回答,阮氏竹也没继续问,猜测可能是工作方面的事情,结果罗邱淇下一刻回答他说:“是我妈。”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她说你还有半个月过生日,想不想跟我回家一趟,她最近研究出了另一种蛋糕的做法。”

起床后罗邱淇下楼去柯英纵那儿把zuzu牵了回来,zuzu在宠物店待了一晚,这会儿回到家敞开来奔跑,椅子茶几全撞歪了,哐里哐当的,难怪大清早柯英纵顶着被罗邱淇骂的风险也要给它送走。

Zuzu玩累了,趴在地板上喘气,阮氏竹拌好一碗营养均衡的狗狗饭,放在它鼻子面前,蹲着看它进食,罗邱淇走过来,十分趁手地揉阮氏竹的脑袋。

“逃避是没有用的。”

阮氏竹没想逃避,当然罗邱淇也不会给他逃避的机会,晚上他给罗毓回去电话,确定了他们回家的日期,挂断电话后,阮氏竹忽然靠近他,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罗邱淇被他亲得一时间表情不太收得住,阮氏竹知道他喜欢自己这样,半跪着坐进罗邱淇怀里,低头又很认真地吻了他的嘴唇。

然而亲了没多久,罗邱淇恢复理智,他按住阮氏竹的肩,像是洞悉了阮氏竹内心的想法:“又在打什么算盘?”

卧室里很安静,阮氏竹挡住了从天花板倾泻而下的光,发梢被照成了透明的。他一喊疼,罗邱淇立刻松了手。

“可以预支一下未来两年的工资吗?”阮氏竹重新贴上他,自顾自地说,“借也行。等我赢了比赛,我拿奖金还给你。”

罗邱淇想了一会儿阮氏竹问他要钱的理由,整个推导的过程很快,不过他倒是觉得没必要带礼物给罗毓,因为罗毓一定不会收,更何况那是阮氏竹的生日。

于是他岔开了话题,取笑阮氏竹对六月的比赛看来是信心满满,成功受到阮氏竹的闷声一拳,躺进被子里,关掉灯,罗邱淇又问他:“你下个周末不是要回越南吗?”

阮氏竹抓住罗邱淇的胳膊放在脑袋后面,头发一刺一挠地,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我陪你去,”罗邱淇说,“工作可以先推掉。”

去越南主要是去河内的福利院,前后耽误不了几天,周日就又回到了香港,周一工作到下班时间,阮氏竹坐进车子里,扣上安全带,罗邱淇调好电台的频道,他们便出发往罗毓那儿去了。

香港正值雨季,河内也是,从一个雨天前往另一个雨天,雨幕间来回穿梭,回香港的第二天早晨勉强出了几个钟头的太阳,到了傍晚,低悬的太阳半遮半掩地洒下点白色的光辉,威力甚至比不上街边的路灯。

电台每到这个点无一例外都是在讲八卦,罗邱淇没听到他自己的名字,因此也没换台,想想上半年铺天盖地的那些报导,罗英韶一贯不爱搭理这种花边的人都特意找他聊了几次天,旁敲侧击地问他和阮氏竹的真实感情状况。

罗邱淇告诉她,如果不识时务的媒体每年、每月、每日都追问他这个问题,他不介意每年、每月、每日地重复相同的回答——

很好,很稳定。

车子驶进住宅区内,罗邱淇关掉了电台,注意到阮氏竹坐姿紧绷,将车子停进车库后,伸手握住了阮氏竹的。

“别紧张,我妈又不会在你的蛋糕里下毒。”

阮氏竹矢口否认,边说 “我才没有紧张”,边打开车门,来到正门口按响了视讯器。

罗毓帮他们开的门,身上尚沾着面粉和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叶子,见到阮氏竹,她张开手臂虚虚地抱了他一下,笑着说:“菲佣感冒了,我下午给她放了假,所以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忙不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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