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35)

作者:策马听风

沈关砚却浑然不觉,仍旧看着裴云斯,眼睛藏不住一点心事的表露着此刻的忐忑与希冀。

裴云斯深吸了一口气,“你能别这样看我吗?有话可以直接说。”

这谁顶得住?

顶得住的估计是圣人了。

沈关砚抿了一下唇,费力地说,“……你晚上是不是要出去玩?可以带我去吗?”

裴云斯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

傅岭南晚上有事,沈关砚再三确定他不会早回来后,让裴云斯晚上七点来接他。

颜色骚包的跑车还算稳当地行驶在夜色里。

沈关砚坐在副驾驶座位望着窗外,路灯一道道从他脸上筛过,短暂照亮他眼底的寂落。

沈书雅以前吃了很多很多苦,就像刺猬似的浑身竖满了坚刺。

沈关砚是她养的小刺猬,因为被保护的很好,身上几乎没有刺。

每当他们抱团取暖时,没有刺的他总是会被沈书雅扎伤。

但沈关砚永远都不会去责怪她,因为她养育了他,把他从那个充满暴力的家带走。

这些年不管遇到什么事,沈书雅都没想过扔下他不管。

同样沈关砚也不能把她扔在傅家不管,傅启卿不放他妈妈离开,说到底还是为了拿捏他。

傅启卿差点当了他的继父,沈关砚无法接受跟他发生那种关系,只能让他对自己失去兴趣。

沈关砚靠回到车座,避开投射到车窗的灯光,将自己堕进黑暗。

当沈关砚出现在喧闹嘈杂的包厢时,正在嬉笑的人群明显愣了一下。

他一身浅色卫衣牛仔裤,变幻莫测的射灯下眉眼柔和,气质干净,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沈关砚身后的裴云斯说,“我就说带你过来,会被人误以为拐带三好学生,你还不信。走,进去。”

包厢很大,有两组环形沙发跟大理石台,这一桌的人在唱歌,另一桌的人打起了扑克牌。

沈关砚略显局促,他没来过这种场合,被裴云斯领进来后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他没靠裴云斯太近,怕别人以为他是裴云斯的情人。

沈关砚答应过傅岭南不动他身边的朋友,所以这次他把下手的目标放到了傅岭南朋友的朋友。

沈关砚刚坐下就有人凑过来跟他聊天,男人笑着问,“你成年了吗?”

沈关砚点了一下头。

周遭的音乐太吵,沈关砚也不怎么说话,无论问他什么,他只是点头或者摇头。

男人看沈关砚的气质以为他是裴云斯的家里人,说话倒是温和客气,“会喝酒吗?”

沈关砚摇了一下头,唇瓣被头顶的灯照得红润水亮,他抿了一下,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喜欢同性,还是异性?”

这种场合如果换一个人这么问他,男人会以为对方在跟他调情。

但沈关砚这么问,可能只是单纯地好奇,或者是没话找话。

男人笑笑说,“我都可以。”

男人的话混合着动感的音乐,敲击在沈关砚的神经,搭在膝上的手指蜷了一下。

好半天沈关砚才开口,喉咙充血似的声音闷哑,“你……看我行吗?”

男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地看向沈关砚。

裴云斯支在沙发上,手里抓着了一副牌,余光瞥见沈关砚跟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洗手间。

认出跟沈关砚在一起的人是江勋,在这堆酒肉朋友里,江勋人品跟酒品都不错。

知道他不会欺负沈关砚,裴云斯也就没太在意,不紧不慢地打出一对二。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亮了屏,裴云斯捞过来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示意他们把音乐关小些,然后接通了电话,“喂,岭南怎么了?”

傅岭南:“你现在在哪个包房?”

裴云斯:“问这个干什么?”

傅岭南稍冷的声音从那边传出,“我在‘Wrangler’门口。”

裴云斯身体坐直了一些,脑子缓缓打出一个“?”。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居然亲自过来找他?

第20章

一进洗手间,沈关砚抓着卫衣两边的衣摆就要往上脱。

江勋好笑地摁住他,“这么心急?”

沈关砚的脸登时涨得通红,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江勋赶忙说,“我是说时间还早,我们可以找一个舒适的地方。”

沈关砚把地点选在这里,是担心他出去了会被傅启卿的人劫走。

听出对方不愿意在这里,沈关砚僵硬地站在原地,心里不自觉生出退却。

他低不可闻地说,“对不起……算了吧。”

江勋以为在洗手间是沈关砚的癖好,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不同意,因为这地方太脏了,让他一点办事的兴致都没有。

但面前这个人、这张脸实在太对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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